一直以来,泾河都是敖广的心头大患,被敖广誉为龙族当中少有能够真身正面和本王对峙的高手。
泾河出身可谓正统,天下万川之黄河主流,放在三皇五帝那会,这就是龙王命格,四海就是渣渣。
一直以来敖广和泾河斗,可敖广心里是很器重泾河的,不止一次的招揽过泾河,甚至说联盟。
但是泾河心高气傲,从未有过联盟的意思。
这一次,数万年的老对手猝然离开,敖广失去了对手,也失去了知音,仿佛这一刻,一切都老去了,自己也该退出这大劫舞台了。
北方帝都,雪落无痕。
长安城里,灵幡摇舞。
圣上旨意,为李建成,李元吉建衣冠冢。
长安城内,大孝三十天,皆宜清茶淡饭。
太极宫里,李世民身披葛白袍,看着皑皑白雪落下,“何时与尔齐看雪,我与梅花两白头,劫后不知天在水,满船忧愁压清梦”
“父皇”李承乾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泰山传来好消息,秦王封禅台上的一尊九州气运鼎动了,钦天监大学士袁天罡言说,大劫气数已尽加持我大唐上下,大唐就要开启运朝之势了,到时候人人如龙,不再是梦父皇也可以突破五境成为天位高手了满朝文武会被运朝气数加持,突破四重极限,进入五重大宗师,甚至说进入六重五境”
李世民看着漫天大雪,抬手道,“大哥,三弟,睁眼看看吧,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承乾站在李世民身侧,看着漫天雪花落在长安城。
长安大道上,人烟寥寥,劫落,人间变了模样。
一个算命人走在长安城里,他一边走着,一边打哆嗦,似是在骂人。
“泾河的水崽子,做事真是不厚道,连一件厚衣服都不给,想冻死老头子吗”
“如果不是泾河此番大义之为,我老头儿定不会和你们泾河一脉解怨”
一个声音传来,“叔父,侄儿等你很久了。”
脸色白青的袁守城抬眼看去,街角的酒摊上,一个和笑的青年人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
“你个兔崽子”
袁守城骂骂咧咧走了去,“老叔被龙绑架,你也不关心关心,派人找找我,就知道在长安城喝酒算命,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想害死老叔谋夺财产”
袁天罡嘴角扬起,“老叔,你骂我我没心没肺可以,至于谋夺财产,拜托了,你欠了一屁股债,我去哪儿捞你的钱去继承你的债务吗”
袁守城端起了桌上的烧酒,大口咧下,“那你也该派人去找找我啊,我不信你这般能耐算不出来我被谁绑架了”
袁天罡道,“我是能算出来,可我向了,老叔你欠了那么多银子,没准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赖账什么的,我就没去找。”
“赖你个大爷”袁守城气的不行,“我差点把命赖在泾河”
袁天罡道,“可最后,老叔你不是还在活蹦乱跳吗”
“我这是命硬。”袁守城暖了暖手,从袖口里拿出来了西游记,“看过没有”
袁天罡从自己怀里也拿出来了一本西游记,“我有。”
袁守城道,“有什么感悟”
袁天罡意味深长道,“天机,不可测啊”
袁守城道,“咱叔侄俩,你就别给我打哑谜了”
袁天罡打开了西游记,指着泾河被斩斩仙台,李世民下地府篇目,袁天罡道,“陈光蕊把故事都写的很清楚,我以为世人会避开这些劫数,但是世人偏偏又入了这天地劫数,命也,诡道也啊”
袁守城感叹道,“陈光蕊要逆改天数,他终于还是失败了唐王还是下了地府,泾河还是身死魂飞魄散,该有的结局,一个没差,这就是天数,这就是命啊”
袁天罡手指纤长,拂过书页上的雪花,烧酒微醺里,几分自醉,“也不能说全部失败,最起码应劫者是主动入劫,而不是被动拉扯入劫,从这方面说,陈公,还是成功的。”
袁守城没好气到,“你拍陈光蕊的这个马屁太生硬了,结局都一样,何来成功之说”
袁天罡笑指着不远处的教坊司,“老叔,你这就是不讲理了,同样是去逛青楼,你说当头牌和玩头牌,是一回事吗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能一样吗”
袁守城气的翻白眼,这个混蛋小子歪道理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