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小贩看了一出富贵人家里的大戏,方回神,瞧了那做工精致的香囊一眼,又见面前两人衣着不凡,忙笑说,「可以、可以……」

卿如是却一脚踩在月陇西的靴背上,皱眉叱道,「你敢!」那是他死乞白赖地说什么要做噩梦才从她的身上薅去的!

月陇西闷哼一声,闭上左眼倒嘶了一口气,痛心地笑道,「你这么凶啊?饶是你跟夫人一母同胞,也不至於为她维护至此罢?嗯,我的小姨子?」

「人家就是不要姐姐的东西换,人家要你的东西。」卿如是扭身佯装生气,「哼,当年还说要娶我,结果却娶了姐姐,你个不讲信用的负心汉。」

「那时候不是太年轻了么。」月陇西笑了笑,从袖中摸出荷包来,丢了一锭银子给小贩,随手在摊子上画了个圈,「这些爷全要了,给爷的小姨子消消气。」

小贩瞪大双眼,接住银子咬了一口,生怕他们反悔,当即将银子揣进怀里,开始打包摊子上的东西。

「怎么样,小姨子心底舒坦了没有?」月陇西揽住她的腰肢,不顾旁人注视,将她带进怀里,轻问道,「今晚你姐不在,要不要来我家跟我睡?从后门进。」

卿如是抿唇笑,「行罢。」

「虽说爷为你破费是心甘情愿,但此时此刻,你是不是该亲爷一下作为报答?」月陇西笑吟吟地把脸凑过去,抖扇遮住。

卿如是踮脚,趁势在他扇底赏了他一个颊吻。抬眸瞧见他唇畔扬起的弧度,她侧颊微红,轻推开他。

眼看小贩就要打包收拾完,卿如是赶忙止住了小贩的动作,并指着横杠问道,「你还有做挂在这上边的编绳的珠子和红线吗?」

从小贩手里拿走玉髓珠和红线,卿如是把它们用锦帕包好揣在怀里,在月陇西狐疑的凝视下转头翻身骑上马,继续往国学府去。

月陇西紧跟上去,「你要那个做什么?」

「不告诉你。」卿如是瞟了他一眼,自得道,「晚上早些回来,把你的头发剪一缕拿给我。」

「嗯?」月陇西想了半天无果,心知又是她们女儿家的玩意,便不再多问。

将人给送到国学府,月陇西眼看着她进了府才离去。

来过一回,卿如是记得叶渠的院子,直奔那方。院门处竟无人把守,她疑惑了一瞬,径直走进去,临近正厅的门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

这声音她在皇宫跪在那人脚下的时候听过。是皇帝,也是袭檀。

想必过不久就会有侍卫来将此处包围,卿如是心觉赶紧离开为妙,正待要转身,却被人猛地拉到了拐角,从身后捂住嘴压在了墙上,她屏住呼吸,生怕背后那人对她使迷。药,但脑子一转,又觉得不对,自己的警惕性不差,若是有人从院门处走来靠近她,她一定会立即发现,没有发现,说明背后压制她的人必然早就在这里。

这人在窃。听屋内谈话!

卿如是这才慢慢呼吸,察觉周遭没有迷。药的味道,反倒有一股子较熟悉的男人气息,她思忖片刻,微睁大眼——萧殷!

他的胸膛就抵在自己背部,饶是他并非习武之人,男女身体的硬度仍是有差异,他胸膛的坚实膈得她背后的两块骨头生疼。

不知萧殷有没有被她的骨头膈到……为何现在还不放开她?卿如是狐疑地蹙眉,「唔……」

她想稍出声提醒,萧殷却将唇凑到她的耳畔,在她耳尖处轻吐气,「嘘……」嘴唇微张时,无意碰到了她的耳梢。

卿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