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自我构建起来的旖旎与迷离瞬间被冲破,狗急跳墙一样。
月陇西:「……」
她不喜欢尝试新鲜事物,月陇西一直知道,只好慢慢来,「遵命了,我的星星。」他就着将她双。腿岔开架在腰上的姿势把她给抱起来,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木梯,绕过屏风,走到床边。
他直接抱着她一起倒下去。如同共赴生死。
月陇西已经很热了,企图摸着她冰凉的湿漉漉的头发来缓解。他将青丝放在掌中肆意翻覆绞弄。她就沉浸在交织的气息的美妙乐声之中,也会感受窗外风吹渐嚣,檐角幡动愈狂,甚至地面越来越放肆的雨落,这些生命之音纯粹又震撼,此刻尽数入耳,竟不及她的心跳隆冬。
他的手自上而下,拂过起了涟漪般敏。感的一切,最后落在她的腰肢上,有意无意地掐揉着,听得她呼吸愈发不稳,月陇西低笑,沙哑低沉的声音微有磁意,「……可以允许有几次?」
说时,窗外雷声震耳,闪电已蓄势待发。
闪电侵略的意味已经十足。月陇西的眼神却含着脉脉柔情,故作从容地等待她的回答。
卿如是便也跟着放松了些,半合着眼,咬了咬鲜艳欲滴的唇,喃喃回道,「我想想……」
他温柔地勾唇笑,「你想罢。」她此时分神且放松了警惕。
窗外闪电猛地劈下,将堆积的云层撕开了一条口。劈啪响彻云霄的那一瞬间,月陇西的眼神顷刻变得锋利。
他明白雷电想要侵略夜空,不停地侵略。
闪电劈开的那一下没有赘语,一瞬打破了柔情。
卿如是咬牙,十分猝不及防。上一刻还醉在他的温柔里,下一刻就被猝然而至的闪电雷鸣骇得神魂分离。
「今夜有惊雷,有闪电,有狂风,还有骤雨……」月陇西深深凝视她,随着动作哑声呢喃着,似有笑意,「震撼的是猝然来临的惊雷,谁也没想到,伴随雷鸣的闪电会突然撕裂夜幕,划拉出一个口子,一个足以让骤雨倾泻而出的口子。最讨厌的是风,非要用粗鲁狂乱的方式安抚一切,殊不知,这样的方式会让雨下得更大……你说是不是?反正,我是感觉到了。」
卿如是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羞得身体泛出瑰色的红,她来不及细想这种熟悉的操作,只羞愤地叱他,「你不许说话……」
她皱紧眉,忍受着犊鹿撞破情网后的肆意奔驰,酥痒和悸然都从心口逃逸,流窜於四肢百骸,她受不了,好想要吻他。
月陇西好像很懂她的感受,或许是自己也控制不住,低头猛地含。住她的唇,用力吸吮着,辗转着,侵袭她的口舌,扫荡每一处。
「卿卿……」似是感觉到她喘息跟不上,月陇西松开唇,拧着眉凝视她,「疼不疼?」
卿如是抱紧他,手在他坚实的脊背上乱滑乱抓,无意识地回,「你觉得被闪电劈了疼不疼……」
月陇西哑然失笑。
「但是……」她别扭地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我觉得,还是蛮喜欢的。」
原来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后再交付身体,是这么个滋味。
卿如是从不知道。以前她是被迫承受,并未有过心的悸动,如今她却很想要就这样和他紧紧相拥,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啊,月陇西。
「我的星星在发光……一直在发光。怎么就那么吸引我呢。想和你地老天荒……」月陇西回想着与她经历的一切,一直追溯到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
廊桥,毽子,清风,和那少女的青皮书。
他忽然哽咽了下,用了力,「……星星,今夜你别想好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