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芍的事,你能解决吗”她低声问。
张贵妃精神尚好,闻言冷笑一声“绝子汤已经混在饭食叫她吃了,我用了三倍的量,她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
“可找太医确认过了”季听又问。
张贵妃应了一声“我身边的太医去给她把了平安脉,确定万无一失了。”
季听松一口气,随即又道“我听说皇上近日十分宠她,若是哪天高兴了给她提了位份,日后怕不是更要惹你心烦,我不在京都也会不放心,你可有法子叫皇上厌弃了她以绝后患”
张贵妃垂眸“那小厮不是还在”
季听顿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皇上常同我说市井之事,想来百姓中也有他不少眼线,若是小厮整日哭诉自己遇着个负心人,想来皇上也是会知道的,”张贵妃不紧不慢道,“皇上那般好面子的人,不知听说此事后,还能否宠幸她。”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着手去办,”季听说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太伤心,吃好睡好,我还指望你早日生个龙子出来。”
“嗯,知道了,”张贵妃应了一声,“这些日子我没少吃坐胎药,希望能早些有消息,我也好在宫里多一份保障。”
季听笑笑,又同她说了会儿话之后才走,回到府中后便叫来了小厮,一番威逼利诱后他便乖乖听话了。
做完这些,季听仍是不大放心,于是去了钦天监一趟,同相熟的好友说了大半日的话,才回府继续收拾东西。
在临行前一日,宫里传来消息,张贵人八字不祥,又为人不守妇道,如今已经被打入冷宫,而其父张岁文也因教导不力被降职,唯有张贵妃没受影响。
这个结果在她预料之中,季闻虽然会迁怒张家,却不会说张贵妃什么,毕竟张贵妃先前可亲自为绿芍和小厮指过婚,是他强插一手才会终止的。
不管怎么说,把绿芍解决了,季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收拾好东西只等跟牧与之走,却没注意到牧与之越来越无奈的神色,以及申屠川越来越沉默的性子。
夜晚,她去了申屠川房中。
“殿下怎么来了”申屠川看向她。
季听咳了一声“今晚之后我就要走了,所以来陪陪你。”
“多谢殿下,”申屠川一想到她要离开,心情便不怎么好,显得人也冷淡许多,“只是我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伺候殿下。”
季听抿了抿唇“我又不是特意为那事来的,只是想陪陪你而已。”
“我送殿下回寝房吧。”申屠川不容拒绝。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有些丧气的妥协了,在他的陪同下回了寝房,直到进门前她还不死心“你真的不要我陪”
“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她越是表现得黏人,申屠川就越是想到她一走就是大半年,心情也就越差,实在是不想说话。
季听只好进屋了,申屠川帮她关了门,便独自一人往偏院走,快到院门口时,突然看到了牧与之。
他停了一下,平静的走了过去“找我”
“你想法子拖住殿下,别让她跟我去。”牧与之开口道。
申屠川顿了顿“理由。”
“她不知道我妹妹已经离世,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牧与之不紧不慢道。
申屠川眼眸微动,定定的看向他。
牧与之笑了一下,所有情绪都被掩住“其实我前两年就已经打听到了她的消息,只是那时她已经跳井自尽,这些年殿下一直满心期望我能同家人团聚,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妹妹已经走了的消息。”
申屠川沉默许久“不管怎样,你不该瞒她。”
“等我这次回来吧,回来我便告诉她,”牧与之看向他,“我去边城,一是为了生意,二是为了给妹妹扫墓,实在不适合带殿下前去,可暂时又不能同她说明,只能找你帮忙了。”
如果不是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他也不会找申屠川。
申屠川和他对视,片刻后道“以后不准逼殿下纳侍夫。”
“你在提条件”牧与之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若殿下随我去了,你可是要半年见不到她。”
“若殿下执意要随你去,我就将真相告诉她。”申屠川一脸平静。
牧与之“我是为了让你帮忙才告知真相,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所以你答应吗”申屠川问。
牧与之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但如果殿下日后有喜欢之人了,你也不准阻挠她收人。”
申屠川顿了顿“她只能喜欢我。”
“许多人都这般想过,”牧与之眼底闪过一丝讽刺,“驸马爷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我会让她变得只喜欢我。”申屠川垂眸。
两个人静了下来,许久之后,牧与之淡淡开口“我答应你。”
申屠川闻言扭头就走。
牧与之蹙眉“你去哪”
“找殿下。”申屠川一边说一边大步朝季听寝房走去。
这边季听已经沐浴完,只穿亵裤和小衣趴在床上,想到明日要离京了,她就一点睡意都无。
正当她无聊时,身后突然覆上来一个人。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后一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反悔了,今晚还是想和殿下在一起。”申屠川说着,拉开了她小衣的系带。
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