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瞠目结舌, 一时间没了言语,申屠川唇角微扬“不过是开个玩笑,殿下也信”
“我不管你有没有开玩笑, 这院子要是出一点闪失, 我就把你撵到城南的院子里去住。”季听眯起眼睛威胁。
申屠川略微失望“殿下就这么狠心”
“没错。”季听果断回答。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默默又贴近了些, 季听嫌弃的问“做什么”
“殿下想我了吗”申屠川低声问。
季听想说整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可话到嘴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语的绷起脸“若我没记错的话, 你如今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
“做不到正常走路, 可伺候殿下还是可以的。”
申屠川说完, 便将手探进了被子里, 季听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急忙去抓他的手, 然而这人直接堵住了她的唇,叫她再没心思管别的。
托申屠川这个牲口的福,季听一夜都睡得香甜,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而申屠川不知醒了多久了,只静静的趴在她身侧盯着她看。
季听和他对视后,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殿下怎样都好看。”申屠川回答。
这个人重生一次好像重新投胎了一般, 完全从伪君子彻底变成了无赖。季听嫌弃的看他一眼, 直接就从床上下去了。
“殿下要用膳了我同殿下一起。”申屠川说着就要起来。
季听立刻制止他“你给我安分待着,我自己去吃。”磨磨叽叽的, 她才不乐意跟他一起。
她也是饿了, 简单洗漱之后便匆匆离开, 而申屠川这时才将衣裳穿好,看着她离开时没来得及关的门, 申屠川幽幽叹了声气。
得尽快好起来才行啊。
这边季听一个人跑去厅堂用膳,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等快吃完时才反应过来,扶云呢平日里只要她出了寝房,便会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小少爷,今天怎么一直没露头
季听直接叫了丫鬟进来“扶云出去了”
“回殿下的话,扶云小少爷在府里啊,这几日都没怎么出去玩。”丫鬟回答。
季听起了一丝兴趣“还真开始认真读书了,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出来了”
说着话她放下碗筷,直接往扶云的院子去了,还没等走到院门口,里头就飞出一个球,接着扶星扶月冲了出来,衔起球就往院子里跑,然后就是扶云哈哈大笑的声音。
季听“”怎么看也不像用功读书的样子。
她好气又好笑的走了进去“你就是这般用功读书的”
扶云愣了一下,看到她后脸色一变,着急忙慌的丢下球就往屋里跑,哐当一声就将门锁上了。
季听“”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走过去,敲了敲门道“你给我出来,躲什么呢”
“殿下你走吧,我要读书了。”扶云惊慌道。
季听眯起眼睛“我不是你牧哥哥,不会斥责你,你跟我还装什么”
“不管你下面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理你了”扶云鼓起勇气道。
季听无语“为何不理我”
然而扶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仅没回答,还一句话都不肯再说了,真正做到了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理她。
以前不管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扶云都没有这般冷待过她,季听愈发好奇自己是怎么得罪他了,又敲了一会儿门后发现他还是不肯出来,只好转身离开了。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正是越来越想不通时,看到褚宴迎面走来,她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褚宴面无表情的脚下一转,直接进了旁边的园子。
季听“”他是在躲着她吧是躲着她吧
她都气笑了,直接回了偏院找申屠川“你对扶云和褚宴做什么了”
“殿下何出此言”申屠川一派淡定。
季听冷笑一声“少给我装,他们突然躲着我,定是你使了什么阴招。”
“殿下,说话是要拿出证据的。”申屠川面不改色。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我没证据,你说实话吗”
申屠川沉默一瞬“你这样就不合规矩了。”
“那你说不说”季听决定无赖到底。
申屠川不悦,但还是开口了“先前我去钱德府上,他们也想跟去,我便提了个条件。”
“要他们不准跟我说话”季听立刻问。
申屠川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止,还不准跟你见面,偶然遇到了也要快点躲起来。”
“多久”
申屠川垂眸“说好了十日,已经过去几日了,殿下这些日子忙得不着家,才到今日才意识到。”
“这两个小蠢蛋。”季听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点弧度,握住她的手道“还有六日,即便殿下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理殿下,所以殿下还是安心在我身边待着吧。”
“你算盘倒是打得好。”季听轻嗤一声,直接将手抽了出来,扭头便往外走去。
申屠川顿了一下“殿下去哪”
“找人喝酒”季听冷道。
申屠川抿了抿唇“那殿下早些回来。”
“想让我早些回来,求我啊”季听斜了他一眼。
申屠川面不改色“求你了。”
季听勾起唇角“知道了,我会在晚膳前回来。”说罢就转身便离开了。
眼看着已经是九月,秋老虎嚣张了几日后便蔫了,秋风吹过时带了一分凉意。
季听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吹了会儿风,只觉得哪哪都是舒服的。这阵子因为季闻个狗东西,她一直处在疲劳的状态,如今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申屠川现下不在,你也不同我说话”季听说着踢了一下脚下。
下面静了许久,才发出咚咚两声,季听哭笑不得,知道褚宴是真打算履行承诺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像往常一样去了李府,却在到了之后才知道,李壮夫妇去庙里上香了,估计得到明日才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季听不舍得就这么回去,于是又去兵营找那几个平日相熟的武将。
这群人一看季听来了,立刻叫嚷着要领季听去一个刚开的酒楼。
“殿下您不知道,这家酒楼的桃花酿简直一绝,卑职赋闲那几日不好出来喝酒,都要把卑职憋疯了。”一个武将笑呵呵道。
季听斜睨他“你就这点出息。”
“殿下,您去了就知道了,肯定会喜欢的。”另一个参将也急忙道。
季听扬眉“要真这么好,那可要去尝尝了。”
一行人说着话,便闹哄哄的往酒楼去了,等到了酒楼包厢坐定,季听先不紧不慢的开口“先说好,这次谁再敢灌本宫酒,本宫就砍了他的脑袋。”上次喝多了丢人的事,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殿下,酒桌上都是兄弟,哪有以权势压人的。”立刻有人不满。
季听冷笑一声“少来,本宫这次说什么也不上当了。”
“那、那我们先一同敬殿下一杯,这总可以吧”有人忙问。
季听闻言慵懒的举起杯子,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其他人一片叫好,也跟着将酒喝了。
他们这些人糙惯了,嗓门大动静也大,即便是将厢房的门窗都关上,也能听到喧闹声。张绿芍到了酒楼时,便听到了喧闹的声音后,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楼上都是些什么人”她蹙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