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去拉她衣带的时候, 季听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外衣都给扒了,她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狐疑的皱起眉头“不对啊, 本宫那盒子里只有几本话本,怎么可能会有春宫”
“许是旁人放的。”申屠川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圆润的肩膀。
季听唔了一声,不由得绷紧了身子“不对, 谁敢乱动本宫的东西”
“不重要, 殿下专心些。”申屠川吻了吻她的额头, 再从额头一路向下, 最后在她的红唇上流连不去。
他在床上一向体贴,知道如何让季听舒服, 在他的攻势下,季听的脑子很快便有些浆糊了,但还是坚强的想要推开他“不行动本宫东西这事可不算什么小事,本宫一定要去问清楚唔”
衣衫尽数落在了软榻旁的地上, 季听再也说不出囫囵话了,只能被动的由着申屠川带自己往更深更远的地方去,只是稍微缓一下神, 便念叨着要调查此事, 申屠川都对她无奈了。
“殿下就不能专心些”他额上青筋直冒,动作却是温柔。
季听攀着他的肩膀, 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红印, 闻言艰难道“有贼人在行宫, 本宫如何能专心”
“殿下放心,没有贼人, 是我骗了殿下。”申屠川见她钻牛角尖,只能和盘托出。
季听“啥”
“是我见色起意图谋不轨,那话本是普通话本,根本不是什么春宫,是我的错,我骗了殿下,”申屠川一边道歉,一边毫无歉意的在她身上流转,“现下可以专心些了”
季听“”我专心你个头
申屠川似乎知道她要骂人,于是在她开口之前便吻上了她的唇,叫她再无反击之力。
二人从用过早膳一直胡闹到晌午,申屠川才放过已经软成一摊泥的季听,赤着上身走到门口,吩咐人送热水后又折回来,抱起她往里间床上去了。
季听汗津津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他劲瘦紧实的肌肉,半晌淡淡说一句“这个时候叫人送水,怕是所有人都要知道我们方才做什么了。”
“你我新婚,做夫妻之事也属正常,知道便知道了,不算什么。”申屠川道。
季听轻嗤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倒不是看得开,而是能伺候殿下,说明我得殿下的喜欢,得宠难道不该是件得意事”申屠川说着,将她放到了床上,等了片刻后外头的浴桶便装满了热水,他等季听的汗下去了便抱起她好好清洗了一番。
两个人用午膳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季听用膳时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直到快傍晚时才突然想起,顿时一阵懊恼。
“殿下怎么了”申屠川问。
季听扫了他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本宫有事出去一趟。”说罢,她便要出门,申屠川立刻跟上,走到院门口时季听突然制止了他,“不必跟过来。”
申屠川不解的停下,季听深深看了他一眼“本宫带几个禁卫军过去便可,你就别来了。”
申屠川沉默片刻,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为何”
“你听话就是。”季听说完便直接走了,从她出来便一直等在旁边的禁卫军,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只有申屠川蹙眉站在原地。
季听带着几个禁卫军直接去了留守太医的住处,太医听说季听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参见殿下,不知殿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先别急着客气了,赶紧给本宫熬一碗避子汤。”季听绷着脸道,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禁卫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太医倒是淡定,应了一声后便叫来徒弟生火,自己则去抓了药过来。熬药是个细活儿,得小火慢炖一直煨煮,至少要小半个时辰才行。
季听就坐在院中等着,看着小炉子上的药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便同太医闲谈“这避子汤本宫想起得晚了,可是会出什么纰漏”
“回殿下的话,只要房事前后三日内,药都是有效的,只是此药寒凉,若是喝得多了,怕是会伤其根本,殿下还是要少用为是。”太医缓缓道。
季听微微颔首“本宫是无奈之举,这次出门时没带养身药,只能先凑合一下,之后本宫会尽量避免。”
太医见她明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待熬好药之后便端了过来,季听耐心等药晾成温热,这才端起碗一饮而尽,刚喝完放下,就听到申屠川清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原来殿下不让我跟来,是因为要瞒着我喝避子汤。”
季听顿了一下,平静的看了过去“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过来。”
“若我不来,又怎么知道殿下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
季听蹙眉“本宫没有不想要,只是暂时不想生罢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背着我喝避子汤,如今还要怪我无理取闹”申屠川声音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