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宫若是因这些事不高兴了,回去参钱大统领一本就是。”季听对钱德温婉一笑,扭头便进了殿中,申屠川也立刻跟了进去。
钱德“”
院中静了片刻,一个副队长低声问“大统领,咱们还守在院中吗”
“守个屁”钱德暴躁的说了一句,接着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长公主尊贵,又是武将之首,她若是参了我,怕是大半个朝堂都会跟着弹劾,到时候皇上定然要罚我都给我出去,在殿外守着”
说罢,他便先一步扭头走了,众人一看赶紧也跟了去,方才还显得有些拥挤的玄武殿院门口,瞬间便空旷了许多。
寝殿内,季听慵懒的趴在床上,申屠川在门口站了片刻后便回到她身边,轻轻的帮她按摩肩颈。
季听轻哼一声,懒洋洋的问“都走了吗”
“走了,应当是去了殿外。”申屠川回答。
季听满意的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申屠川帮她按摩片刻后,便也跟着躺在了她身侧。
季听眼睛睁开一条缝“谁让你躺下的”
申屠川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睛道“这两日舟车劳顿,身子乏得厉害,殿下睡会儿吧。”
“你去外间睡。”季听不悦道。
申屠川却没动,只是声音低了下来“殿下别说话,让我睡会儿。”
季听“”
本来还想继续撵人,结果耳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季听顿了一下,想想这两日他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活儿,确实也累了,便没有再叫他。
申屠川一睡便是一下午,醒来时天色都已经暗了,身侧也没了人。他猛地起身,看到季听静坐在昏黄烛光下后才松一口气,起身到她身旁站定“殿下怎么没叫我”
“本宫方才出去走了一圈,发现他们虽然没进院中,可依然将这玄武殿守得如铁桶一般,”季听看向他,“褚宴若是来了,怕是不好进来。”
“皇上即便要做什么,也得再等个两日,褚侍卫得到消息前来,又需要一日多,所以这几日殿下先不必忧心,你我总会想到法子的,”申屠川温声道,“既然来了,便安心住上两日就是。”
季听眉眼舒展了些“你说得有道理。”
申屠川在烛光下看着她的脸,许久之后眼底浮上笑意。他平日即便说浑话时,也都带着一分冷清,鲜少有这般温润的时候,季听斜了他一眼“笑什么”
“我只是高兴,”申屠川在她跟前半蹲下,双手扶着她的膝盖,季听从仰视一下就变成了俯视,“殿下难道没发觉,如今愈发信任我了吗先前一涉及到皇上和皇宫,殿下总是防备我,可这两日却也会对我说出忧虑了。”
季听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确实是少了一分戒心难道是受了那些离谱的梦影响
她略一走神,申屠川便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殿下,我很高兴。”
“长公主府的人一个都没来,本宫不过是无人可用,便同你多说了两句,你倒是想得挺多。”季听绷着脸将手抽了回来。
申屠川的唇角微勾“不管是因为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好事。”至少比他想的,要好得多。
烛光昏暖,映得人都多了一分温情,季听在他的视线下极为不适,遂面无表情的捂住他的眼,遮住了他大半个脸“不准看本宫。”
“哪有这种道理。”申屠川苦笑不得。
季听轻嗤一声“本宫说的就是道理。”
这话听着骄纵,可放在她身上便是说不出的可爱,申屠川也只能倚着了,只是等用过晚膳,她又要他去外间睡时,他便及时装作什么都没听懂,赖在床上不肯走了。
季听踹了他两脚,他都没有要动的意思,顿时气恼道“你再不走,信不信本宫叫人把你丢出去”
“殿下或许忘了,长公主府如今只来了你我,殿下总不好叫禁卫军进来吧”申屠川好整以暇,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季听“”
“乖一点殿下,不然我就要伺候你了,”申屠川轻咬一下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只有你我,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