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他是拒绝还是拒绝还是……...)(1 / 2)

他是她男朋友, 她是他女朋友。

这样的称呼与众不同,显得亲切有特殊,和别人不一样独一无二的

他很想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把他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 是不是像他珍藏她在心底一样,想起来心口滚烫,甘之如饴,不能舍弃。

想太多的结果就是迷迷糊糊间,他突然听见一道娇媚的笑声, 仿佛在耳中炸开了一道雷。

他看到一个身披轻纱的窈窕女子,轻轻地爬上他的床榻,趴在他身侧, 笑微微的用眼神勾着他, 她的脸晦暗不清。

他冷冷地呵斥, 让她滚开,否则就杀了她。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刀,谁知却摸到一只柔软的小手, 就好像他曾经握过的那只,肌肤滑腻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的手都不想松开。

他猛地抽手,原本不见的长刀突然出现在他手里, 雪白的刀锋反射寒光, 映出她清丽娇美的容颜,那双杏眼水波潋滟,勾魂夺目。

是他心里喜欢的模样。

她朝他笑“贺驭, 是我啊, 你忍心杀我吗”

他的心猛地一颤,手中长刀重逾千斤, 却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妖精鬼魅,不是真的她。

她却扑哧一下,恢复了平时娇俏可爱的模样,声音软软地逗他,“贺驭,我逗你玩儿呢。”

呛啷,长刀坠地。

她合身扑进他怀里,勾着他的颈,吐气如兰,“贺驭,你不喜欢我吗”

他想挣扎,但是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喜欢,然后她笑声如银铃,调皮地把唇贴上他的喉结,“贺驭,我要吃了你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大汗淋漓地醒过来,猛然坐起,却发现夜风清凉,周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他浑身滚烫几乎燃烧。

他有些茫然有些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身体从来没这么躁这么亢奋过,他这是生病了

然后在铺子里表姐说的妖精变成心上人的模样勾引你如何如何,还有他从小在军营听大头兵说得那些荤话,一下子全都化成了实质,第一次有了清晰而具体的感受。

贺驭自己把自己吓到了。他很内疚自责,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肮脏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梦见她做这种事,怕是不不不,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万一她每天晚上都来勾引自己怎么办

一阵夜风吹来,他感觉凉凉的,然后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亵裤、被褥居然湿了一大片

他尿床了

不可能

十八岁的人尿床,说出去不得把全天下的人笑死

冷酷无情的贺小将军要哭了,就跟他九岁那年决定带着自己的所有私房钱离家出走直奔军营一样,伤心难过,想哭。

随即他想到什么,立刻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被褥,然后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尿床。

那么新问题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先快速换了衣服,然后走到窗口吹吹凉风,摸起茶壶喝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口冷水下肚这会儿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去了军营以后,他先接触那些火头军,晚上大家都睡大通铺,那些年轻力壮的汉子一般躺下就着。可如果白天没那么辛苦疲累,晚上他们必然要开展夜聊活动,骚话荤话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很多人不会说官话,一开始他听不懂方言,就算说官话他也懒得听,他们一个个粗野无礼得很。

后来就算听懂方言他也没机会听,他整天忙着读书、背诵兵书、习武、操练、打仗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大多数躺下的时候连头发丝都是僵硬的,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睡着了。

大约十四五岁的时候,身体的确有过异样,可他每天累得要死,只要不是生病受伤根本懒得管,适应了也就那样。

舅舅好像在某一次给他讲书的时候说过那里的变化和反应,还让他如何如何来着,他当时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破解招式,怎么学习新的招式,怎么自创更厉害的招式,根本没把舅舅的话听进去,舅舅问他他就说自己懂了,都懂了。

舅舅就以为他懂了,也不再管他。

而他自加入军营以后,为了不让人欺负、不被人瞧不起,做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要稳重、要冷静、要克制,要不怒而威

尤其十三岁以后他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虽然生得英俊非凡,表情却过分冷峻,眼神也过于冷厉,手段更是强硬狠辣,让最油滑的兵都不敢跟他嬉皮笑脸。

自然也没人敢跟他开那些颜色玩笑,这就导致他在x教育知识接收层面是封闭断层的,很多东西听了但是没懂,但是因为面无表情,别人都以为他懂。

以前在军营还无所谓,又忙又累筋疲力尽也没多余精力需要发泄,现在闲下来,再对女孩子动了心,身体自然就有了反应,又做了那样一个香艳的梦,那反应就前所未有的强烈。

毕竟他的青春期太过平淡顺利,他从前对异性又没有任何感觉,现在突然发作起来,那自然是异常凶猛的。

这种猛烈的程度让他有些懵,难以招架,梦里任何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中都足以让他心跳加速,血脉贲张,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这可不行

他喝掉半壶水才彻底冷静下来,然后当地盘膝打坐,运转自己习武的法门,要把那些香艳的画面压制下去。

如果他学不会控制这个,不能把那种感觉降服,那他以后想起来就会有反应,如果再看见她,那简直要他命。

他可不想出丑更不想以后不能见她

两刻钟以后,他身体恢复平静。

贺驭长舒一口气,他虽然不懂,但是好在自学能力非常强,于这事儿也很快就无师自通。

他又想要拿那床被褥怎么办,是直接丢掉毁尸灭迹,还是半夜去洗洗

很快他就有了对策。

他起身拿着茶壶走到床边,比划了一下,距离不对,然后跃上床半躺着喝水,再手一“滑”,“砰”一声,他成功把茶壶丢在了床榻上,剩下的茶水便洒在被褥上。

“公子”外面传来阿二的声音。

贺驭“无事,起来喝水,不小心把水洒被子上了。嗯,就手滑,没拿住,洒了半壶水。”

阿二洒了就洒了,为什么公子要这么刻意解释

他去把阿大叫起来,让阿大给贺驭换被褥。

阿大很快抱了干净被褥过来,“公子,我帮您换上。”

贺驭把被褥抢过去,“不用,我自己来。”

阿大立刻扑过去,“公子,我帮您拿出去晾上。”

贺驭立刻摁住,声音越发低沉“不、用”

阿大“公子”

贺驭“这么晚了,你们只管去睡。”

阿大疑惑不解,公子喝水手滑,怎么会把被褥里侧弄湿了等等,公子手滑公子会手滑他那沾上敌人不死不休的手,能手滑阿大自己尿床他也不信公子会手滑。

尿床

阿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想死还是别乱想了,瞎想什么呢,公子怎么会尿

突然,阿大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家公子终于成人了

他兴奋地拉着阿二出去,阿二还不满意他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