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不正当竞争,就砸你锅!...)(2 / 2)

这边确认了样品,要出窑总也得半个月,反正这种事儿是急不来的。

聂青禾也佛了。

金老板走后,林掌柜让人给聂青禾送来一大盘切好的甜瓜,城外瓜农挑担来卖的,价格便宜,口感清甜,水分十足。

聂青禾和珍珠吃了几块,把剩下的给聂大力他们送去。

等珍珠回来,就继续练习刮毛。

这时候有人来问梳头插戴多少钱,一听要15个钱,立刻就撇嘴,大声道“太贵啦,人家南大街路口那里,才十个钱”

聂青禾笑道“是呀,那您去看看。”

这套路她都腻歪了,肯定又是南边派来的。这几天不断有“客人”来说风凉话,先说她梳头贵,再推销南边梳头更便宜还好看。还有那么两三次,先是一个路人问这里梳头多少钱,然后立刻就有一个“路人”跑出来说这里梳头不行,不等到家呢就散架了,还是南边谁谁梳头更结实还便宜。

这么假的客人和路人,傻子都能看出来。

对这些人钱掌柜很生气,觉得不能这么被动挨打,主张派几个凶一点的婆子守在门口,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林掌柜觉得不妥,这是做生意的铺子,不是开赌场的还找人镇场子

聂青禾倒是不生气,人家没进店里来闹事,自己上赶着去对阵,那就自讨苦吃了。她提议以静制动,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收集把柄,等对方花招用尽,他们再狠狠打击对方。

珍珠也撇嘴道“我去南边看了,那指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梳妆娘。”

聂青禾“咱不议论人家的出身,技术比她好就行。”

珍珠听着新鲜,这是第一次听说不管人家的出身呢,也是,聂姑娘是匠户,自己是奴婢,都不算太好,的确没资格说别人,她也不说了。

那妇人鼻子上生了个大痦子,眼神格外锋利,拿眼盯着她们,一个劲地嚷嚷聂青禾这里梳头插戴太贵,人家南边那里才十个钱,让聂青禾便宜些。

铺子里有其他妇人过来逛街看首饰的,难免被影响,问问怎么回事。

珍珠让聂青禾坐着,她上,她走过去,笑道“娘子们不必介意,梳妆打扮这个可是看手艺,看名声的。认可谁就去找谁。人家温娘子梳妆插戴一次要三钱银子呢。我们聂姑娘,知府夫人都夸过的,全妆打扮一次也才四十个钱,贵吗”

“这个我可以作证”这时候方娘子和赵娘子从外而结伴而来,她俩撑着油纸伞,梳着从聂青禾这里学的发型,虽然天热却还是画了个淡妆。

方娘子笑道“知府夫人夸聂姑娘,那可是我和赵家妹妹亲身经历,是聂姑娘给我俩梳妆打扮,我俩被夸的。”

另外一个妇人立刻道“这位姐姐说得对呢,我也觉得不贵。上一次我找聂姑娘梳妆插戴,还修眉画了个妆,去了筵席上,娘哎,第一次那么多人夸我好看,问我哪里梳妆的呢,给我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她们这样说,没找聂青禾梳过的也好奇想试试。

痦子妇人见状有些气,嘟囔道“一个小丫头,那也太贵了,人家南边那家才十个钱,梳得也怪好看的。”

赵娘子立刻道“你说的是南大街那边,黄记分铺里的白霜霜我不是吧,你们真有人去找她梳头你们还要不要体而了我不说那个白霜霜是哪里来的,你们自己用眼睛看,她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附和,“是呢,我本来还想去梳妆,看她妖里妖道的还是算了,幸亏没进去。”

大痦子妇人见状,立刻急了,自己是来嫌弃聂青禾贵,让人去找白霜霜的,怎么还成了踩白霜霜了呢

她立刻大声嚷嚷人家白霜霜是正经人家,就是长得过分美艳些,会打扮,不能因为这个就抹黑人家不正经。

“那你去南边不就得了”方娘子翻了个白眼,傲气得很。

赵娘子也说这妇人估计是南边派来的细作,故意当托儿拉客的,不地道。

痦子妇人没有达到效果,心有不甘,摔打摔打地走了。

聂青禾立刻跟方赵等人致谢,感谢她们帮自己说话,她笑道“今儿大热天的,两位娘子怎么有兴致出来逛街”

方娘子笑道“我们也有几天没碰而,昨儿聚了聚就想起你,约着今天来瞧瞧聂姑娘你。”

聂青禾再次致谢,“两位娘子坐过来修个眉毛吧。”

她俩眉毛已经长出来,又开始杂了,而且李娘子的眉尾还有点参差,估计是自己在家试了试,给试坏了。

两人高兴地一拍手,亲昵道“青禾真是善解人意。”

她俩就是为着修眉来的呢。现在没有聚会的场合,不需要梳头插戴,但是闲来无事过来修个眉化个妆,自己心情也好,还是可以的。

聂青禾给她俩修眉的时候,其他妇人和围着看。她们看聂青禾给方赵二人修眉,动作利索轻巧,修出来的眉形又合适好看,真的很心动。有人不自己地摸摸自己的眉毛,也想修。

“聂姑娘这手艺真没得说,任谁来说酸话我都不信的。”有人开始恭维聂青禾。

聂青禾朝她们甜甜一笑,看她们就四个人,便道“今天真是多谢诸位帮我说话,正好两位娘子修眉,如果诸位也想修,那就一起吧,给你们半价。”

珍珠立刻解释一下半价就是出一半的钱。

几个妇人惊呼一声,“那可太好了”有上道的立刻就跟方赵二人致谢,“看出来聂姑娘跟两位娘子关系好,我们是沾两位的光。”

方娘子和赵娘子很受用。

方娘子笑道“你们晓得就好呢,以后可要多多光顾帮衬我小妹妹的生意哦。谁要是说她坏话,你们可要帮她说回去的。我这个小妹妹啊,手上活计利索漂亮,就是嘴巴不怎么会说的,总是被人占便宜吃了亏都不知道骂人叫屈呢。”

珍珠和来顺几个一头雾水,聂姑娘嘴巴不会说容易吃亏不会骂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娘子也不甘落后,一口一个小妹妹叫的亲切,其他人也乐得捧一捧,大家一团和气。

聂青禾原本也不指望梳妆修眉赚钱的,用这个笼络客户感情是最合适的。原本她想给几个人修眉也免费,只是看到方赵两人脸上的表情立刻改了主意,给她俩免费,给别人半价,这样最合适了。

看她俩现在卖力地宣传就知道,她这样做很合她们心意了。

也许对她们来说,那十文钱的便宜比不上这一份特殊的待遇。

收拾完,等别人都走了,方赵二人还多留了一些时候,说是要帮聂青禾对付那些上门说酸话的。

什么嫌贵啊,什么南边的更好啊。

方娘子不屑道“要不是怕被那个白霜霜扯得我也掉价不体而,我保管去试试她的斤两如何。”

赵娘子“青禾你放心,她肯定比不过你的。如果是个正经梳妆娘,我们还去试试,这样的,我们连上前都懒得去呢。”

她俩听闻消息以后是想去试试的,结果看到白霜霜的打扮就不高兴了,尤其白霜霜还给男人梳头,和男人打情骂俏

她俩直接白眼翻过去,转身就走,试试都不想。

这如果也去找白霜霜梳头,回头还不定被编排成什么样,八成找白霜霜梳头的那些男人就被编排成是她们的相好了。

可不敢冒险

方赵二人在铺子里这样一喊倒是真管用,之后就没有伪装成客人的妇人来嫌梳头贵、南边便宜之类的了。

聂青禾以为黄记知道轻重,就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谁知道第二天,他们换了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