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徐长安轻轻笑着“这样看,我方才出门前让你卸妆,说不得就是考虑到了这件事。”
如果云浅带着唇脂,他当然不会欺负人,因为弄乱了姑娘的唇脂,岂不是让外人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反之,没有了胭脂,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云浅闻言,手指轻轻抵在唇角,没有说话。
再谨慎的人,也有自己的弱点,更不要说徐长安的弱点明晃晃的就写在脸上好色。
他是个好色的人,也种的一手好地。
所以,系统只需要简单的做一个引导,只需要埋下一颗种子,徐长安自己寻着味儿就去了。
这算是抓住了他的弱点。
系统让他夸赞云姑娘,他犹豫后选择了拒绝,可任务失败后,他还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系统让他给云姑娘一个吻,他想都没有想便无视了,可如今任务时限早就过去,他还是在马车上欺负云姑娘。
他是否及时完成了任务重要吗
不重要。
徐长安欺负了人,满足了自己的好色之心,他很高兴。
云姑娘虽然被欺负了,可她知晓在住处之外,亲吻就是她夫君的极限了,不过更过分,所以也只有高兴而没有害怕。
云姑娘心情好,天道系统就很安心。
于是。
徐长安给了姑娘一个吻,这居然是个三赢的事情。
云浅依靠在徐长安的怀里,轻轻搓着他的手指以示对方才事情的些许不适应。
而徐长安为了避免云浅发困,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两个人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徐长安本来想和云浅好好说一下一会儿见了祝平娘之后的规矩,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算了,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提醒。
云浅以后进暮雨峰还要祝平娘的帮助呢,她的性子是无法瞒过祝前辈的。
不如就自然些。
“再说,小姐你和先生以姐妹相称,按照暮雨峰那独特的辈分来算”徐长安无奈“你和祝前辈才是同辈,反倒是我成了晚辈。”
晚辈
云浅闻言,忍不住蹙眉,她轻轻掰扯着徐长安的手指,表情认真“我说了,不许唤我娘亲。”
徐长安闻言,揽着云浅腰肢的手用力了几分,一脸的无语“小姐,你搁这儿占我便宜是吧,总惦记娘亲做什么”
他反正是不知道云姑娘为何对这件事如此的纠结。
“想想我方才做的事儿。”徐长安看着云浅的嘴唇,笑着。
“想”云浅想了想,略微蹙眉,伸手轻轻杵了徐长安一下“方才我喘不上气。”
“小姐不喜欢”徐长安反问。
“不是不喜欢,只是罢了,随你高兴好了。”云浅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这样太过于消耗体力,若是每次温存都是如此,那她的一刻钟可就要缩水了。
毕竟,对于一个普通的姑娘而言,半晌无法呼吸很累。
但还是那句话,他高兴就好,所以不碍事。
“啊,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徐长安啧了一声,然后紧了紧箍着云浅细腰的手,认真的说道“你总是惦记着娘亲的事儿,可这有什么好怕的我都对小姐做了这样的事情了,哪来的什么娘亲。”
“这有关系吗”云浅想了想,觉得完全不碍事。
因为哪怕真是自己将他养大的,他真唤自己一声娘亲,也该是能够做出类似的事。
云浅闭上眼睛,感受着徐长安的气息,心想夫君偶尔也是会很迟钝。
他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发生过的事儿,自己又怎么会这般的在意。
徐长安“”
许久后才叹息,服气的说道“试图理解小姐你想法是我不自量力了。”
“嗯。”云浅应声,随后依着徐长安,感受着马车缓缓前行,想要打个哈欠。
但是才张开口,便见到徐长安盯着她的唇看,于是捂住面部,将哈欠憋了回去。
“我不困了。”云浅扭过头。
再来一次,她晚上就别赴宴了。
“”徐长安眼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晓云姑娘这是怂,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性子。
总之,忽然被云姑娘因为温存而害怕,徐长安精神恍惚。
“小姐,想方设法要温存的是你,逃避的也是你。”
“我如今没有什么状态。”云浅眨眨眼“再说,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徐长安撩开窗子,看着雨中朦胧的北桑城,摇头“这北桑城还真是大,去赴个宴,走了有快小半个时辰了,也不知这是到了哪条街了。”
“我不太清楚。”云浅摇头。
徐长安眼角抽动“你当然不知道,在这北桑城住了这么久,就没出过你那条街。”
“我不喜欢出门。”云浅语气平缓“而且我一个人住,少出门,能让你安心。”
“唔”
云姑娘的话语好似一把沾满了糖霜的利剑,一下就将他的心穿了个通透。
少出门能让自己安心
“也是,小姐你这样的好看,让你一个人呆在这烟花之地,我自是不会安心。”徐长安揉着眉心“所以,才需要感谢我不在的时候,祝前辈对你的照顾啊。”
“照顾”云浅偏着头“我为什么需要她的照顾。”
不能明白。
“因为会有人找小姐的麻烦吧。”徐长安解释道。
“闲来无事,为什么会有人找我的麻烦。”云姑娘依旧很疑惑。
“听说过无妄之灾吗。”徐长安距离。
“无妄之灾”云浅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她自己,轻声说道“是说我”
没理由的灾难,不知她算不算。
也不知道她这次屈身这个世界,无意间将仙界整个压碎的事情,于此世天地至理,无常大道而言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云姑娘摇摇头。
“该是不算的。”
她这样说。
“小姐,你说什么呢。”徐长安不解。
“没事。”云浅摇摇头,她心想既然那“小路”选择寄生在她夫君身上,便是存了想要借助夫君之手对付她的念想
以至于,如今的云姑娘被在马车上欺负的无法还手。
所以,“小路”受到的损伤就算不得是无妄之灾,而是咎由自取。
云浅忍不住叹息。
她反正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存在企图成为他的“系统”,然后利用他来对付自己呢。
类似的事情已经太多,记不清楚了。
似乎,这些人也好、世界也好,星空深处的存在也好,总是学不乖。
分明连她在夫君面前都这样听话,那些连被她看一眼都受不了的存在们,又怎么有机会利用她的夫君。
云姑娘自然无法理解。
因为,哪怕利用徐长安这件事一直在失败,但是这却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有机会伤到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