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向徐长安,云浅抿着上了胭脂的唇。
以往的她、以往的夫君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她只看重此时、只看重当下。
“过去的事情,不重要。”云浅重复了一遍,平静的问道“如今,李姑娘和祝姑娘谁在点妆上厉害一些”
“小姐,你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懂这些。”徐长安避开云浅的视线,实话实说。
就算他本能觉得青楼的祝平娘更厉害,但是李知白和祝平娘在他眼里也是一个级别的指比不上云姑娘。
所以,他不知晓谁切实更厉害。
“你不知晓,所以还是要我自己去看。”云浅摇摇头,心道这个问题,自家夫君果然给不出答案。
因为她在祝平娘和李知白之间都分不出高下来。
难道,她的想法是错的
正妻不是李知白也不是祝平娘,而是另有其人
石青君。
云浅忽然想起了这个在夜下和夫君幽会的女子,若有所思。
石青君目前和徐长安几乎没有交际,但是从身份的意义上,似乎只有这个姑娘可以彻底压服祝平娘和李知白,让两个人心服口服。
云浅突然转过身,盯着徐长安的腰。
因为,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小姐。”徐长安眼角抽了抽“你看什么呢。”
“这个。”云浅指着徐长安的腰。
上面挂着两样饰品。
一个乘着是与她绾发的香囊,另一个便是那石姑娘给的琉璃玉。
说起来,正是因为徐长安挂上了这个琉璃玉,才有这个绾发香囊的出现。
“玉”徐长安有些紧张的说道“我和小姐说过的,这是山上前辈给的信物,让我随身佩戴,可以加速修炼的进度。”
徐长安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反正他如今修行的速度比起以往是一日千里,也就佩戴的习惯了。
“我知晓。”云浅点点头。
习惯的力量很大,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样,比如她平日里在岛上有夫君的点心惯着,在夫君写的书看着,如今戒不掉了。
她是在想那位石姑娘。
此地是青州,她是青州之君。
石青君看似没有存在感,只是个路人。
可仔细去想,也许她才是从始至终都跟在徐长安身边的女子,毕竟这块玉佩出自石青君之手,内里有着她一抹心元,而徐长安将这块玉佩随身携带,几乎不离身。
所以,其实石青君才是做大的那个
就才此时,沉思的云浅觉得颈后一凉,身子打了个颤,便见到了徐长安带着几分恶作剧成功的轻笑。
“愣什么神呢。”徐长安问。
“”云浅被徐长安看着,感觉到脖颈上残留的温度,忍不住往远离徐长安的方向斜了斜身子。
她平静的说道“有点心吗”
“一会儿就要吃饭了,忍一忍,你方才吃了许多了吧。”徐长安眨眼。
“点心。”云浅盯着徐长安。
“有有有,我身上还能少的了这些。”徐长安摇头,却也抵不过姑娘的要求,取了一个蜜饯袋放在云浅的面前。
与给祝平娘的同样的制式。
云浅打开包装,将一颗青果饯放入口中,感受着那略微酸甜的味道,半晌后轻轻叹息。
以往看书的时候吃一些点心,她觉得自己能再聪明一些。
如今想来,只是错觉。
吃蜜饯并不能让她变得聪明,只能让她变得嘴馋。
“与你相关的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云姑娘叹气。
徐长安啧了一声。
不是吃点心。
这是怎么了。
云浅将点心重新系上,递给徐长安之后牵住他的手。
她的一双眼睛可以看清楚世上的一切,无论是已经发生的,尚未发生的,还是人所无法理解的东西,都是那样的干净透彻。
可是这样一双眼睛,哪怕在点心的加持下,也看不清楚若是她不出现,谁会是徐长安的正妻。
不然,她哪里需要纠结。
归根结底。
只要一件事情、一个人与她的夫君产生纠葛,就已经不是她能够干涉、能够掌握的了。
所以,入世对她而言才会是有意义的。
但是有一件事云浅很清楚,那就是石青君比起李知白更不像是一个女人,石青君如今被徐长安影响,才刚刚有了点女人的样子,审美级别才到会赏花。
这种情况下,哪怕石青君以后真的是正妻,如今胭脂的事情也和她没有关系。
所以,还是要从祝平娘和李知白中间挑一个。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去见那祝姑娘。”
云浅与徐长安十指相扣,不过却被徐长安给松开,姑娘整个人都是一愣,看过去。
却见徐长安一脸的纠结。
“小姐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祝前辈,会吃你的醋,咱们应当怎么办。”徐长安一头的黑线。
云浅提起胭脂,他才想起来。
先生上赶着教云姑娘化妆,而且一口一个云妹妹的这种事情只要云浅提起胭脂,祝平娘一问就瞒不住,也没有办法瞒。
别看云浅现在一口一个“李姑娘”,当着先生的面,她可是按照先生的要求叫“李姐姐”的。
毫无疑问,一旦祝平娘知道李知白对云浅有多么喜欢
她一定会吃醋啊。
关键是,自己正有求于祝前辈让她吃姑娘的醋,只怕不太好。
可是这种事情如果刻意隐瞒,以后东窗事发了只会更麻烦。
徐长安思来想去,放弃了叮嘱云浅让她宴上不要回复祝平娘关于李知白话题的事情。
让姑娘隐瞒撒谎,他做不出来。
那就从别的地方让云姑娘不太显眼好了。
只要云姑娘不那么好看,前辈的醋意兴许不会太严重。
徐长安看着云浅仔细处理过好看妆容,默默的说道。
“小姐,你把妆卸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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