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盆景,视线落在她和徐长安曾经的住处。
准确的说,徐长安并没有在家里呆过太久,几乎都是她一个人住。
家里庭院中虽然宽敞,可是却没有种任何的草木,显得颇为冷清。
所以,云姑娘还记得一幕。
那时,徐长安要离家,停在漆木红门前,回头与她说了一句话。
家里空荡荡的,小姐若是喜欢,就种些什么吧。
彼时,云浅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是却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毕竟她的夫君向来不说无用的话。
也是因为这个话题,她缠着夫君就着“杏树”的话题说了许久,算是难得以自比“红杏”的事让徐长安好好紧张了一次。
如今
云浅却有些明白了。
云姑娘瞧着窗外,忽然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执棹少女。
少女本来正偷偷看着云浅的侧脸,这一下被抓了个现行,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可云浅并没有放过她,反而盯着她看。
“云云姐姐,你这样看着妾身做什么。”执棹少女带茧的手攥紧了衣袖。
“春风吹开长安花”云浅若有所思,想起了自己抄录过他写的诗句。
“春风长安是说徐公子吗”少女闻言一愣,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云姐姐,北桑城有十里春风不假,不过花月楼的姑娘们都知晓分寸,不会不会去勾勾公子的。”
而且,也要相信徐公子才是。
那位公子纵然是过了十里春风,也沾不上一丁点胭脂的,云姑娘自当该放心。
嗯。
在执棹少女眼中,以为云浅是吃醋了。
毕竟,看看徐长安都做了什么事情。
带着妻子来逛青楼,而且进来之后就和云浅分开,自己去玩了
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多想的好吗。
云浅奇怪的看着紧张兮兮的执棹少女,点头“我知晓,我是在说花草。”
“花草”执棹少女眼睫轻轻扇了扇,一头雾水。
“他很喜欢花木。”云浅怀念的说道“喜欢栽培对于这个天赋也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