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满都是一个人的感受是怎么样的,云浅认为自己不知晓。
不过,如今的姑娘有了心,就知晓了那份炙热的份量与深度。
生命中就这样多了一道影子,举手投足都看得见他的存在,哪怕他不在身边也无比的充实,恨不得将一刻钟当成一万年来过。
姑娘眉眼微微垂下,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徐长安的身上,轻轻娑着他的脸颊。
云浅很听徐长安的话,所以她有尽量的在矜持,比如现在一个字都不说,只是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但是。
云浅总是能够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徐长安在湖边踌躇的脚印、为了她而克制不已的模样、他的尊重都深深的刻进了云浅的灵魂深处,化成了一场好梦。
书上似乎有写过,爱恋最重要的不是放纵,而是克制。
云姑娘以往无法理解这句话,因为喜欢就是要温存的不是吗
可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所以,本就想要吃果子的云浅,觉得自己好似要化了。
云浅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见一丝红晕,但是她此时却一只手不由得紧紧捂住了心口,那愈发急促的心跳声透过徐长安的手传到了她的手上,她感觉心脏里像有座火山在剧烈燃烧着。
云浅缓缓减少了呼吸,生怕滚烫的气息让夫君不喜。
“”
云姑娘心动的厉害,现在要吃人了。
徐长安很清楚的能够感知到这件事。
低下头,只见他落在云浅心口上的手压出了微微的印痕,徐长安本以为自己被云浅这样对待,一定也会心动。
可事实恰恰相反。
云浅越是热烈,徐长安反而就越冷静。
他有些不甚明白,但是想了想,觉得兴许是和她的梦、自己手指的伤有关。
女子,不安的话,自然是要更粘人一些的。
“小姐,你怎么了。”徐长安翘起的嘴角软化成无奈的弧度。
云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心跳的很快。”
“我知道。”
“你知道,怎么还问。”云浅盯着徐长安看了许久,便牵着他的手来到厅内,指着桌面上那些酒水,认真的说道“吃酒。”
“原来这些酒是小姐拿出来的。”徐长安总算明白了。
他还以为云姑娘是心血来潮呢,结果是早有预谋。
姑娘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做了淡妆的云浅有一种简约的美,像青色的烟雨天,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加上这份显眼的急切与期许,但凡是个男子都不可能忍得住的。
徐长安能忍。
所以他依旧摇摇头“心跳的快不是好事,你缓缓。”
云浅“”
兴许没有想到,今日的徐长安会这样的“绝情”,哪怕是云浅也愣住了,半晌后才认真的说道“我化了妆。”
“真好看。”徐长安赞叹,眼里浓郁的沉迷闪过,不过他很快就冷静的下来,问道“所以呢”
“所以”云浅一只手轻轻抵在唇上“胭脂很甜的,要尝尝吗”
“小姐,你知道圣斗士吗”徐长安莫名的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徐长安眯着眼睛说道“同一种招数,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小姐唇上的胭脂我也吃过,可没有那么诱人了。”
十足的假话。
展现在徐长安面前的是一汪蕴含着十里春水的眸子,由内而外透着一股绵长的神思。
天知道,他现在顶着被姑娘一箭穿心的“伤势”,多么狠心才能表现出平静的拒绝。
“这样”云浅点点头,心想这个招数她的确已经用过了,平静的说道“我方才特意在书房小憩了一会的,恢复了不少体力,今日说不得能让你尽兴。”
徐长安闻言,手指忍不住剧烈抖了下,忽然用力伸了个懒腰,长袖拂过桌角,他不动声色以慵懒取代了面上开始变得僵硬的假笑,后脑在身后的墙上使劲磕了一下。
“你没事吧。”云浅望着徐长安的不小心,问道。
“没事,我需要冷静。”
轻微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许多。
徐长安闭上眼,侧耳倾听。
他觉得自己能够听见窗外屋檐上缓缓溅在地上的水滴,可以听见草丛庭院中模糊不定的虫鸣,但是比这一切更清晰的是云浅的心跳和她从始至终都十分凌乱的呼吸。
“吃酒吧。”徐长安睁开眼,将盛放着琼浆的酒水揽在自己的面前。
“”
云浅望着徐长安“妥协”的动作,却没有高兴。
因为,他没有烫酒,而徐长安是绝对不会给她吃没有温过的酒水的,要知道哪怕偶尔被辣的出了眼泪,徐长安那给她的永远都是温水。
他是要一个人喝。
便算不得是与自己举杯。
“为什么”云浅问。
“什么为什么”徐长安反问。
“我可以说吗出口吗温存的事情。”云浅问。
“小姐,我今日不会再说矜持两个字了。”徐长安苦笑,随后一只手抵在额头,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
姑娘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拒绝简直就不是人。
也就是云浅了,换成普通的女子,现在自尊心只怕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吵架离家出走都是轻的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
“今日不方便,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推脱的。”徐长安眼睛盯着酒壶,都不敢去看云浅,毕竟他也很想和姑娘
能说出拒绝两个字,他心脏都被抓住了,要比云浅这个“没头脑”的姑娘难受太多。
“今日不方便”云浅眼睫颤了颤,上下扫视徐长安,樱唇轻启“我知道的,只有女子会不方便。”
他又没有天癸,哪里还有不方便的说法。
不过
云浅眨眼的频率忽然加快。
她觉得,夫君偶尔变成个女子一天两天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她也会很喜欢的。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徐长安好像看见自己脑袋上忽然起了一个“危”字,忍不住抖了下。
“没什么。”云浅摇摇头“为什么不方便。”
“罢了。”徐长安说道“咱们明日要下山去见祝前辈,这件事小姐莫要忘了。”
明日她也会很累,在今日折腾姑娘显然是不妥的。
而且让祝平娘给云浅挑选功法,该有的检查一定都会有的,徐长安可不敢保证那位不太正经的前辈能检查什么出来,若是让她发现姑娘今日才
徐长安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