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他人形都不想化...)(2 / 2)

他一心寻的,为之忍辱,下跪央求的,竟然就是这样一群人么

晏潮生眼眸愈发冷,心中恨意横生。

快要死在他们阵法下前,他骨骼异动,随即,晏潮生在他们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他,不,或者说它,它的身形猛然拔高。

数十丈的大蛇,拔地而起,高高俯视着他们。

他竟在这样的关头,为了活下去,第一次强行化出自己的元身。长老们惊异不定地看着他“这是何妖物,为何从未见过。”

妖身蛮横,竟生生突破了法阵,他张开口,心中恨意横肆,目露冷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长老们被他不要命的打法骇住,晏潮生却在咬断一名长老脖子前,想到什么,目露压抑与几分恨意,骤然松开口,朝人间镇子逃去。

妖身速度极快,徒留三名长老在原地,面面相觑。

晏潮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镇妖塔。

他全身是强化元身渗出的血,包括眸中,都布满了血丝。

他知道自己不能杀人,一旦杀人,就会像幼时杀了几个道士那样,被八荒不容。

即便是他们先要杀他。

他仰起头,看向镇妖塔,里面的冲天妖气,他离老远就能闻到。晏潮生心里恨意森然,不仅是恨不容他的空桑,也是恨她。

他并不蠢,他走过戏台万千的人世,虽然没有自己体验过,却也见过许多情深的爱侣与世间的凉薄。

当琉双把他推给宓楚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许多事。

赤水翀要杀他,更成为了最后的导火绳。他很想问问,空桑要杀他,是否也有她的意思。

若一开始就不容他,为何要为他做那么多事。

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那样,对他有所图谋。可他身份这般卑贱,她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是奉了赤水翀的命,试他来历和血脉

他化作人类少年模样,冷冷坐在不远处,任由怒意在身体中肆意。

他不愿承认,滔天恨意之下,还有少年未彻底成长的,浅浅一份不甘和委屈。

镇妖塔外偶尔会下雨。

他知道那是关押大妖的地方,他们都出不来,他更不敢进去。

一日日过去,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遭受的一切她看不见,自己的感受她也听不见。

那日在九思潭,拉起她的手,让她剜元丹的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若不喜欢他,为何要这样对他,一开始像白羽嚣那样的态度,不好吗

他的伤没有好,却也没有离开。

晏潮生说不明白自己在等什么,或许等有一日她出来,就化作原形绞死她。

他受过许多骗,然而被伤得最狠的,令他最不愿承认的,便是这次。女妖想吃他,被他推进了炉中,散仙要剜他的眼,也被他杀死。

只有她

她尚且没有说要什么,他就拉起了她的手,去触碰妖族最珍贵的元丹。

晏潮生想起了毕巡,他当初嘲笑毕巡,觉得毕巡是妖族的耻辱,今日方知,自己和毕巡没什么两样。

再不割舍这段莫名的情愫,他最终也会落得和毕巡一个下场,他会死的。

他虎视眈眈等了近一月,终于在一个清晨,看见她走到塔下,然而少女并未出塔,她双手结印,采了辰时开的最美的一束花。

晏潮生抬眸,镇妖塔最上面,他感知到了危险。

银瞳若隐若现。

他心口沉闷压抑,一个声音在冷冷说着,她父亲要杀你,既然不用你动手,她就有危险,你何必多此一举。

晏潮生垂眸,手指收紧。

他的银瞳看过去,三十二层,一层浅浅的红色雾气笼罩,心里不祥愈发浓重。

忍无可忍,化作元身闯入镇妖塔那一刻,晏潮生告诉自己,他是去要一个答案的。

不能让她骗了自己,又死得这样轻易。

此时,晏潮生成功地抢下了琉双,他蛇瞳如硕大的灯笼,回头看被他卷着的少女,缠她腰肢的尾巴不断缩紧。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更要命的是,她中了情花毒,根本不知道怕和厌恶,也看不见墨蛇冰冷的目光,只知他蛇身冰凉舒服,去抱他的蛇尾。

她身体纤弱,在他这样的庞然躯体下,他动动尾巴,就可以勒死她。

报仇雪恨。

像他以前说的,妖族都这样,她父亲要杀他,她还骗了他,他也应该报复她才对。

少女一无所觉他眸中的冷意,毫无意识地依赖他。

他鳞片下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眼看仙兵渐近,晏潮生眸子愈发冰冷,烦躁地扔下她。

她掉在地上,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他。要滑不滑的肚兜,被这一折腾,滑落了一半。

春色无边。

墨蛇瞳孔一缩,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追兵到了,墨蛇身上光芒一闪,本来用来装青鸾的彩色翎羽,瞬间把他们笼罩了进去。

翎羽之中的天地,只有一颗半死不活的蛋,还凭空出现了一条庞大墨蛇,和半裸的少女。

晏潮生冷冷看着她,她中了情花毒,只觉得热。

她一旦想靠近他,就被他一尾巴抽离,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下手看起来狠,落在她身上时,轻轻的,连印子都没有。

最后,不清醒的少女只能委屈地贴着一颗蛋降温。

那颗妖鸟蛋养大了不少,几乎和她差不多大。

晏潮生看得更气。

用尾巴把她卷过来,死死摁住她。

“热”她呢喃道。

他心中恶意横生,干脆缩小躯体,妖性的恶劣与任性,让他人形都不想化,逼近她。

尾巴从肚兜下钻进去,他银瞳熠熠,一寸寸缠绕她。

骗他,胆敢骗他,骗到他都要挖内丹了

到了此刻,他还执着一个答案“你解释一番,我许能化作人形。”

她早已听不清他说什么,雾蒙蒙的眼水光清绝,低低喘息着。从未比此刻,更像祸水。

他只看了一眼,分不清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他冷冷笑道“眼睛给我闭上,否则,和妖物交姌被弄死的仙子,赤水琉双,你想当第一个”

肚兜落在妖蛋的旁边,他声音森然逼近她,妖物的天性再不掩盖,他恶劣道“看我一会心情,是否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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