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传话的人,皇贵妃健在,德妃掺和个什么意思叫她过去做什么
德妃那里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好事。
她淡淡道“娘娘可说了什么事”
“奴才不知。”
溪瑶摆手叫宫人退下,自己起了身,林嬷嬷在旁道“福晋,怎么办”
“我过去瞧瞧。”总要知道德妃想做什么,她才好接招。
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旗服去了永和宫。
宫人进去通传,溪瑶站在外头的庑廊下好半响都不见里头有动静,她冷笑了一声,德妃还是那个德妃,只不过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四福晋了,她叫了身边一个宫女道“德妃娘娘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一会还要侍奉皇贵妃抄写经书的。”
里面的德妃听见了,气的脸一青。
一个福晋也知道拿着皇贵妃压她,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见着外头的溪瑶真要走,忙道“请四福晋进来”
溪瑶垂眸一笑,缓步走了进去。
宫里放着冰雕凉意重重,德妃穿着一身天青色旗服端坐在上首看着溪瑶,溪瑶墩身行礼,她便微微笑着,叫人扶起了溪瑶,笑的十分和蔼慈祥“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好孩子,到额娘这里来坐。”
溪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德妃这是想做什么什么就是一家人什么叫额娘这难道是想把胤禛认回去可是胤禛上头还有一个皇贵妃,皇贵妃在那里德妃能做又敢做什么惹急了佟家的人把乌雅氏一个包衣之家收拾了却是绰绰有余
溪瑶多少有些莫不透,等到德妃说了几句话她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你也是大家里出来的,当劝着爷们在后宅里雨露均沾,侍候好老四,那才是你的本分”
德妃是想通过跟她说这些话叫胤禛觉察到这个额娘对自己的关心吗
“您说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是这种事情也要四爷愿意不是”
德妃被噎的脸色一变,嘴里的话也停了下来,德妃看着溪瑶道“那本宫帮着他寻几个合心意的。”
“这事情到不劳烦您了,自有皇贵妃操持”
她说着话起身行礼“皇贵妃那里还等着。”
溪瑶一走,德妃便气的摔了手里的茶
碗,这个油盐不进的四福晋,真是气死她了
溪瑶去了储秀宫,跟皇贵妃原封不动的传达了德妃说过的话。
溪瑶跪在榻上给皇贵妃按摩道“她是想关心四爷,可是听在人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皇上这些日子在她跟前隐约也提过叫老四跟德妃亲近亲近的话,现在德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细细的想着前朝的那些事情,想着太子的窘迫,大阿哥的步步紧逼还有佟家的显赫。
胤禛和溪瑶是真心实意的孝顺她这个额娘。
可如今的局面却是她带给了胤禛更多的危机。
她是皇贵妃她的身后是整个的佟家,她一生不敢生下自己的孩子,便是养大了一个孩子,她也不能只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
德妃这个时候站出来,对胤禛来说,或许并不是坏事。
皇贵妃叹息一声“她的话你听一听就行,别往心里去。”顿了顿又道“晚上胤禛回来了叫他来一躺储秀宫,皇额娘有话跟他说。”
皇贵妃的沉重,终于让溪瑶反应了过来,德妃做事谨慎,如今却这样明目张胆,无非是因为她有所依仗,而这个依仗,只会是康熙。
康熙是怎么想的,他想做什么
溪瑶突然有些后悔把德妃的话这样转述给了皇贵妃,她应该先给胤禛说一说的。
在她看来,胤禛跟皇贵妃的母子之情远大于跟德妃的感情,胤禛即使会左右为难但也一定会偏向皇贵妃。
她坐立难安的起身回了阿哥所。
好在胤禛回来的快。
溪瑶侍候着他换衣裳,又把永和宫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胤禛看溪瑶一脸的自责,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管了,好好歇着就是了。”
溪瑶送着胤禛出去,一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皇贵妃坐在院子里的松树下,叫人切了西瓜,鲜红的西瓜放在雪白的盘子里,看上去画一样的好看,皇贵妃见胤禛过来了,叫他吃了两块便收了起来,胤禛笑着道“小时候您只叫我尝一口。”
皇贵妃也笑起来“你小时候脾胃弱,一口吃不好就要拉肚子,尤其是西瓜多吃一口都不行,现在大了却也不
能多吃,毕竟是大寒之物,最多两块就行。”
胤禛垂下了眸,低低道“辛苦皇额娘了”
因为皇贵妃的健在,他依旧生活在皇贵妃构建的港湾里,尊贵恣意为所欲为,做尽了上一辈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但从今日起,他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他抬头看向皇贵妃道“您还愿意在宫中生活吗”
皇贵妃一惊,烫着一般抬起了头看向胤禛,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目光坚毅幽深却又坚定不移的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早已经顶天立地,需要仰望了。
她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五福晋等着五阿哥回来就说了今日去找了溪瑶的事,按照冯嬷嬷的要求把溪瑶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又把那一盒苹果酥拿了出来“四嫂给的”
五阿哥显见十分的高兴,留下来跟五福晋一起用了晚膳夜里也留了下来。
从此,五福晋便坚定了抱溪瑶大腿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