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我只有一点跟你想的不同,我觉得周大虎婆娘不是心疼人来找你的,她是出於私心。不是全天下的伯娘婶子都像你们何家那样,你才嫁过来,周大虎婆娘你不了解她。」
「就是不了解,我才那么猜的。你的意思是周家的指望二嫂过得好,她跟二哥现在是自己当家,她好了要帮扶娘家不用爹娘同意?是这意思?」
何娇杏整个都贴过来了,程家兴还琢磨啥?他心里头想入非非手上也做起怪来。何娇杏想得正入神,就感觉有只手摸到她后腰上,略有点粗糙的指腹在细腻的腰间摩挲来摩挲去,何娇杏差点跳起来:「大白天的你闹啥?」
程家兴一脸无辜:「是你贴过来的,我还年轻,我血气方刚,我忍不住。」
「……」
「还是说非要晚上才行?那好吧,那我留着点力气。」
「……」
「媳妇儿你咋不说话了?我最近在家里时候少,半天一天的听不见你说话心里怪想的,你多说几句。」
何娇杏快让他打败,抬起手来捏捏他脸皮:「怎么感觉成亲后你越发不要脸了?」
程家兴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任由她捏,还理所当然说:「以前怕人说闲话,现在都成亲了,我跟我媳妇儿亲热那不是天经地义的?谁管得着?」
后来何娇杏又问了新房子的事,问他拿去的银子还有剩下吗?要不要多取一些?也提到现在的进度。
程家兴说还有,又说他已经安排人把砖瓦拉回来,青砖损耗不大,瓦片就比较脆,幸好有多订,哪怕拉回来的途中碎了一些,剩下那些差不多也够。又说到条石,说那个抬起来还挺吃力。
何娇杏说:「就说让我去帮忙能少用好些个人力……」
「媳妇儿诶……谁家男人会让自己婆娘去扛石头搬砖?那像话吗?」
「可怜我一身力气,没用武之地。」
「也是有的,白天不过瘾晚上你多出点力呗。」
程家兴说完第一时间跳下床,开门跑路。等何娇杏回味过来,人已经跑出去老远,黄氏还嘀咕:「跑那么快干啥?又不是赶着投胎去。」
也是程家兴跑出去了没听见。
要是听见了能回她一句:不溜快点搞不好真要重新去投个胎。
何娇杏本来一个血气上涌,想给他一下就被程家兴这番动作给气笑了,她靠门边站了会儿,把刚才跟程家兴说那些话想了想,准备等嫂子们回来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嫁过来的日子还是太短,从前听人说了一些,道听途说来的也不能当真,程家这些亲戚总要她自己慢慢去认识。
对了,还有特别要紧的一点。
这次悲剧让何娇杏明白一个道理——电视剧害人不浅!
刚才要说悄悄话,找地方的时候她就想到电视里不都得找个墙角边或者玉米地后头,她就忘了电视剧往往还有下文,每到这时候总能来个贼眉鼠眼的跟上听个全程。这回败在经验不足,要还有下次得找个一眼能看见人的敞亮地方,当然最好是别有下次了。
何娇杏还在反省,就听到有吵闹声,她仔细一听,辨别出是大嫂她就带上门出去了。
「中午那话,让铁牛听去是我不谨慎,嫂子对不住,你原谅个。」这回事,何娇杏倒没觉得自己有天大错,她感觉不好意思就在铁牛这儿,让小孩子听到这些总不太合适。
刘氏前头还在駡周氏奸诈,说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恶心人,就听见财神爷开口了。
她把火气一收,回过头来笑了笑:「这咋能怪到你身上?要我是你,我直接不会替她遮掩,回来就给她揭穿了!」
「要觉得我刘枣花不好有本事当面说,当面大嫂大嫂喊得亲热,也不知道跟娘家造了什么谣。你就别说没有,也别说她是见着三弟妹想起上回的事才说了几句,我哪怕再蠢也不会信你这套,你就骗骗老二差不多。」
周氏脸涨得通红,还在说对不住,问嫂子怎么才能消气?
……
周氏好像真的在给刘氏赔罪,还说要帮她干活,让刘氏冷脸挡回去了。
何娇杏好奇他们在周家闹成啥样,但不好问,还是晚上趴程家兴怀里听男人说的,他说大嫂活像跟朱阿奶学过,在周家院子駡了个痛快,大哥过去也劝不住,是把人拖回来的,她回来这一路没歇口气,从周家院子駡到自家。大嫂这个人认定了就油盐不进,二嫂给她赔不是她不听,听了也不信。
「周家的当时给她镇住了,事后想着估摸也气,回头说她本来就不是个好的,还翻了不少旧事。咱娘听了跟我说幸好上次把家分了,要不真麻烦。你想想,那话虽是周家大伯娘说的,要不是二嫂有怨,她伯娘会那么说?」
程家兴说着话,手在何娇杏背后摸她发丝。
何娇杏趴得舒服,拿脸在男人肩窝处蹭蹭,有点困了,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程家兴听出困意,抱着给她盖了盖被:「睡吧,也不早了。」
才说完不多会儿,怀里人呼吸就绵长起来,一下一下轻轻喷在他身上,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