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接下她剥好的荔枝,回她的话,“阿香近来着凉生病了,不敢沾我边儿。要不然,这会儿也能坐着与你说说话了。”
双喜抬抬眼皮子,看着还在熟睡的如意,忽说了句“殿下,您真会疼人。”
这话是突然说的,叫姜黎一时没能听得明白。但瞧着她看如意呢,也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想来在进来之前,瞧见她特意进我拿了毯子给如意盖上。她便抿唇笑笑,说“现在是会了,你却不知道我以前,那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心疼人。”
双喜是听说过她姜家大小姐的名号的,知道她那时嚣张霸道。这会儿她知道姜黎心性跟从前不一样,自然还是是笑着,也不避讳,还顺着话问“您以前什么样儿”
姜黎慢慢地吃荔枝,说“也简单,就是不拿下人做人看。跟我一起长大的那丫头,是我娘给她取的名儿,叫思烟。就她,跟了我七八年,也从来不与我说知心话。她不喜欢我,我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但是那时我狂啊,想着你一个丫鬟,我还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么今儿还高兴,用你一用,明儿不高兴了,踢了你就是。那时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落得连做下人的都不如”
双喜眉眼弯弯,“我要是早时与您有缘跟了您的话,照您的作派,那我八岁也活不过。我比如意还差得远,那时说话总口没遮拦的,不知道分寸。”
这厢说到如意,她趴在桌子上嗯叽两声,忽伸了懒腰就起来了,眯眯眼问双喜“说我什么”
姜黎一笑,“说你机灵聪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