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陆莳兰可完全不知,她的下巴被霍宁珘的手捏着抬高,整张脸被迫接受他的注视。
霍甯珘看着对方恬静的面容,将手下滑,几乎是掌控性地掐着她的颈项。
柔嫩玉腻的肌肤令他手指微微一滞,随即,指尖抚上她颈子中间那小小的结,略微捏揉。
霍宁珘轻眯了眯眼,果然,这所谓的喉结,用的似乎是东夷旭隐门的易容手法。他只要在指尖稍微沾上些明阳水,就可以将这个假物给撕下来。陆伯爷也算是狠花了心血。
陆莳兰今日穿的是一袭圆领衫子,肩上的纽扣解起来很方便。但霍甯珘没有去解她的扣子。
他的手掌又落在少女窍薄的后背,隔着衣裳,摸到里面束胸白绸带那极不明显的边缘。手又绕到她前面,在胸部稍微往下的位置,找到那个系得格外有隐蔽技巧的结子。
难怪她的衣裳都穿得宽松。虽然没有脱掉对方的衣裳,但至此就不用再确认什么了。
霍宁珘沉默片刻,朝着门外道:「叫月天过来。」
没过一会儿,一名身穿紫裙,带着面纱的异族女子便进了屋里。看到霍宁珘与依靠在他身上的双目紧闭的少年,她按下心中疑惑,关好门上前:「七爷?」
霍甯珘看看陆莳兰,道:「她先前被我弄晕了,约莫半盏茶之前。你将人处理好,不要让她有所察觉。」
「是,七爷。」那叫月天的女子便来到陆莳兰身边。
陆莳兰转醒之时,发现自己趴在书案上,而霍宁珘坐在一旁,手握译卷,正在翻看。她看着男子的侧颜,有些诧异,问:「首辅,我……?」
霍宁珘瞥她一眼,道:「你跟上回一样,突然晕过去,蔺深已去叫大夫。」
陆莳兰回想片刻,记起来自己先前的确是头晕,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又观察了霍宁珘如常的神情,放下了心。
之前有一次的确在这里险些晕厥,她便道:「多谢首辅,不用叫大夫了,我已无事。」她当然是不会想到,霍宁珘已知她的身份,并亲手验她身。
霍宁珘同意她的要求,又说:「译卷你不用再讲解,书目很明白。这回你帮了忙,总得感谢你。我让人备了一套文房用品,你走时一道带走。」
陆莳兰闻言忙道:「不用,您调我回京,还帮我找回失落之物。我若是就为您译书还要收取好处,那也太说不过去。」
陆莳兰本就是想用译书来还人情,又怎会再收霍宁珘的东西。想也想得到,从这位首辅手里拿出来的,定然是珍贵之物。而这就和她的初衷相去甚远了。
霍宁珘眼神幽暗看了看陆莳兰,似乎是将她还人情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道:「随你。」说完便起身走了。
因为霍宁珘近来都是喜怒无常的,陆莳兰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正常情况。
她离开长骁侯府时,王奚前来相送。
王奚也不知道霍宁珘如今对着陆莳兰是个什么心思。
他家主子可从来不是个和善的人,他或许是个能打天下的好将领,也是个能安天下的好首辅,性格却是杀伐狠辣,从不心慈手软。
照理说,像陆家这样自作聪明,敢把歪脑筋动到了七爷头上的,总是要给点苦果子给对方吃,才能小惩大诫。但他又觉得七爷好像没这个意思……
总不至於……他主子这一来二去的,对陆御史有了什么想法罢?可是王奚觉得,按照自家主子以往对种姑娘们那高傲的程度,肯定是不可能再想娶陆莳兰?没有打击陆家,就已经是对陆莳兰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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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都察院,陆莳兰处理事务之余便问:「云书,关於严屿之二人被害的案子,我让你核查的人员名单里头,有可用的线索么?」那些都是跟严屿之二人曾有过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