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长出口气,忽然感到小腿不停发抖。连她都如此,其她年轻人可想而知了
斯人按照瑶都收藏的地图,很快就到达了标注的位置。而如果事情不这么顺利,他或许还能稍微感到安心点。但明明有这么精确的地图,可几千年瑶都却没人找到过地方,可见事情肯定不会真的如此简单
不过就目前看来,瑶都的确没有陷害自己的理由。
找到一棵明显比其他树木都要粗大高很多的大树,斯人忽然有种感觉,在这个地方可能未必真的是树有多高,或许只是天低而已至少眼前这棵除非不是若木,否则和之前见到过的三棵神树实在差的天壤之别了。
但眼前明明就是结界入口,斯人略感犹豫,因为他似乎能从中感觉到一种肃杀之气。但他终究还是走进去了,而且若非警觉,一只脚已经迈在了万丈深渊之外。
站稳了脚步,斯人环顾四面八方,看到螺旋形的山壁间有很多残垣断壁,而清冷晦暗充斥着整个世界。空中似乎隐隐有雷鸣之声,山间回荡着若有似无的呼喊嘶吼。
这地方一眼看出去实在无法想象会有生命的痕迹存在,就算有恐怕至少也得千年万年前了。斯人半点不敢冒失,只好一步步脚踏实地从盘旋的山道一点点往下走。
到了最底部往上看,显然比之前从上往下俯瞰要深得多。
倏地,斯人发现前方阴影处似乎有什么怪异。并且环视四周,发现四个正面都有同样蓬发垢面,衣衫褴褛的人颓然枯坐,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忽然,其中一个人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盯着他,声音虽然低沉,但自有种凌然不容侵犯的威严在内
“小子你是谁居然身怀本座灵骨”
斯人辨清说话的人,当即缓步走过去,站在三丈外停下拱手道“在下瀞灵派弟子斯人”
说着,斯人忽然心里想到这四人不知在此已经多少年了,是否能知道本派的名号实在很难说
果然,那人冷哼声“什么瀞灵派我们在此被囚何止万年想必是新出头的门派,不过你既然身负我灵骨,想必是见过狐帝了御风流云”
这四个字出口,另外三个人明显也注意上了。
“小子,走近点,让我看清楚。别想耍花招,我们虽然被囚禁在此,但想要你性命仍旧轻而易举”
斯人对此毫不怀疑,当即走过去。而那人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他好半天,盯着露出前襟的小脑袋沉吟着“白泽乾坤山海长衣,日月霓裳,颜色不对啊小子,把你的剑取出来给我看”
愣了下,斯人缓缓摇头道“不满前辈在下先前曾有过一把沉渊剑,但不久前在扶桑木与一角龙相斗时已经毁了”
“什么沉渊剑扶桑木的角龙莫非是龙神与那龙鱼所生的儿子什么玩意儿你既然已经穿上了御风流云,那清风剑何在”
斯人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此时看久了他发现面前此人似乎有几分眼熟,搜索记忆忽然问“你是巫王”
巫王似乎也有些意外“哦你居然认识本座”
“这实不相瞒,我曾在扶桑木一座雪山洞室内发现了这双御风流云,同时还有一副画卷,或许时间太久了,画纸很快便风化微尘,只剩下两根横轴。当时我与另外一位朋友在一起,一同握着画轴的时候忽然陷入了幻境,见到您与另一位狐帝向天君为灵王诉冤的情景”
“哦如此说来,你那朋友想必是我巫族后人”
“正是现今三苗白巫仙”
“什么三苗白巫仙不知道,可估计血脉不会错。那你说的画像又是什么样的”
斯人回忆着画卷上的内容,尽可能详细讲出,然后又自动把在三神树的经历讲出来
其实他并非好奇心很重的人,可不知怎么此时对一切都充满了求知欲,都没等人家问就自己主动交代了。可心里十分激荡,似乎对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又有几分踌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