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着,亦清皱眉问“乔掌门且不论本派乃是道门,就目前而言既然你我两派私事,在此也不太方便若乔掌门不愿作罢,也请另择时间,我两派自行商议”
“亦清道兄乔某自问平生行事还算光明磊落,并非厚颜无耻之徒但身为人父,平生仅此一女,其母生前曾有重托,我自己亦绝不愿她抱憾终生小女对贵派亦欢道兄高徒一往情深,此事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且就乔某所知,斯人也尚未定亲,并也未受箓入道,莫非道兄是看不起乔某人”
亦清微微摇头“乔掌门言重了但贫道虽然身为掌门,可却并非斯人业师。即便他要定亲成婚,也还要等他师父做主,贫道不便僭越”
乔衡闻言点了点头“道兄此言倒也在理,既然如此可否请亦欢道兄现身一见”
“实在抱歉师弟此番未曾赴会。”
其实大伙都明白,他若非知道亦欢不在,还真敢来吗
“道兄在下诚心前来,你乃当时名宿,何必矫饰推诿既然亦欢道兄不在,而道兄你又自称无法做主,那就请斯人自己出来一见,想必只要他答应了,亦欢道兄乃是洒脱之人,必不会有所介意”
“乔掌门见谅师侄斯人日前为歹人所伤,现下正在静养治疗,不便相见”
“道兄再三推脱不知何意乔某此来乃诚意求亲,绝非故意寻衅。道兄如此,不觉得过分了些么”
这些场面话其实连鬼都骗不了,他闺女痴心斯人确实不是秘密。但同样,人家也一直拒绝,而且就是因此在叶家别院外被“歹人”赵金钏重伤,这一切他乔衡绝不可能不知道。
但这种车轱辘话一旦开头就没完没了,既然他倾尽一派之力来了,摆明就只是为了寻衅找个借口罢了。
可乔衡何许人也岂会真仅仅如此他青年时代便凭借超强实力名震江湖,尤其城府极深,足智多谋,今天这种场面他必定不会只是为了打一架,因为他就算倾尽天涯派也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但他所说“求亲”估计真假参半,寻衅是真,却绝不会想要拼命。可如此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时间,着实让人毫无头绪但他们此来没安好心,这是肯定的。
亦清心里千回百转,但他终究是个仔细稳重的人“乔掌门爱女心切,贫道可以体谅但此事着实不方便扰乱此番大会,还请另择时间,我等两派私下商议可好”
“道兄所言极是可乔某在道兄眼中就是如此不知情识趣之人若非无可奈何,又何必把儿女私情放在如此重大场合来讲”
“乔掌门此话,贫道着实不懂了”
“道兄乃是至诚君子,又是一派之主,理应明白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的道理。本派向为江湖名门视为邪派,虽然乔某自问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嘴长在被人脸上,说什么我也管不了。不过乔某觉得,此事正要尽可能有更多人做见证。若只是我两派私下商议,若成了正派便会有人说瀞灵派自甘堕落。或者说我天涯派色诱正道才俊,居心叵测坦白讲,女子名节重于性命,乔某只此一女断然不愿她落此闲话。而今日众多江湖高人在此,便正好作为见证,表明此事绝无阴谋诡计”
单凭这番话就足以证明乔衡此人能言善辩,而且老来更加城府极深。口口声声把瀞灵派抬得很高,却暗讽正道皆脏心烂肺
其实瀞灵派必然不会答应这事,可他自诩今日只是为了女儿亲事,光明磊落,若此事不成反而成了正道中人居心不良,心胸狭隘
而这时候亦清心里可就有苦难言了,他心知乔衡是存心要自己当众表态。可他自然不会答应,而若不答应,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关键若以彼此“立场”为由拒绝,一旦发生了什么纷争,日后江湖正道便会把所有损失都算在本派头上。
何况他为人一向厚道,当面口出恶言就不是他能做出来的。而且若真因此当场生出什么大乱,于人于己更是百害无一利
而斯人和浮生在金源宫正门内往外看,此时也都不明所以不过看到小白从衣服里探出头龇牙咧嘴,斯人轻轻按住它,也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