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海潮疑惑的对着亦清掌门问“道兄,这孩子难道是亦欢道兄的徒弟”
亦清苦笑声,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说不是堂堂瀞灵派居然如此役使这样的一个少年。可如果说是,无论是谁的徒弟,瀞灵派的弟子居然如此仪表也太寒碜了点
人们眼睁睁看着亦欢把一坛二十斤的酒喝个精光,随手一抛。而更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那少年也没看清是如何动作,竟然抢先一步把酒坛给接下了,长叹口气埋怨着“师父,一个空酒坛也好几个钱呢前两天自打祠堂供桌当了之后,我们已经没有能换钱的东西了”
这番话听得在场无不傻眼,纵然亦清掌门素来是以涵养著称的高人,也忍不住脸上一红。轻咳声,飘身到了少年面前柔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向他,躬身答道“回掌门师伯,弟子叫斯人”
“斯人”
“斯人如是,芸芸皆然”
亦清听得诧异问“哦你还读过书”
那样的师父,这样的徒弟,居然还能读书,显然的确是值得惊讶的
斯人似乎有些犹豫,缓缓道“不敢欺瞒掌门师伯其实,先前师父让弟子将山后库藏的一些典籍拿去当掉,弟子只是顺便翻了翻”
亦清掌门听了极其后悔问这一句,想了想又不禁又气又笑“斯人,你先把车推到后院去,稍后我有话问你”
还没等斯人回答,乔婉晴忽然来到他面前,仔细盯着问“你是小澈吗”
斯人看着她缓缓点头“小姐我如今叫斯人”
乔婉晴嘟着嘴不高兴问“什么死人,活人小澈是我给你取的名字,就是因为你眼睛漂亮,不好听吗为什么要改”
“师父让我叫斯人”
瞥了眼亦欢,乔婉晴轻蔑道“什么师父不过就是个烂酒鬼罢了,看看你现在这样,当年就不该跟他走,留在天涯派好歹不至于让你这么辛苦”
斯人轻轻摇头道“不,小姐这些年来虽然日子的确是苦了点,而且也从未吃过一顿饱饭。但师父对我还算不错,至少从未无端打骂过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有人也渐渐发现,斯人无论面对谁,说什么话的时候,整个人连表情似乎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听他说出来的话,却又显然并非蠢笨木讷之人,所以人们对他所言有种不自觉就深信不疑的感觉
乔婉晴听了可是很不高兴“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可是吃好喝好,绫罗绸缎,还能和我一起读书。就算打骂,你可知道多少人巴不得我去打骂他们,你竟然这么不知惜福感恩”
果然是大小姐脾气这种话在她口中说来完全理直气壮,仿佛真的就是从心里认定别人应该对自己肯去打骂他们当成理所当然
“可是小姐,生而为人辛苦些虽然难免,可若是为人奴仆就算锦衣玉食也没什么滋味”
众人闻言不由心里暗暗赞赏,乔婉晴脸色怨怼。亦清当即开口“不知六位今日到访本派所为何事”
此时,乔玉堂缓步走过来,把妹妹拉到身后“亦清掌门别人或许不知,但贵派亦欢真人十年前擅闯本派之事,您想必心知肚明”
“哎对于此时贫道确实知道,但究竟内情如何,师弟确实不曾对我等提过。不过乔公子请放心,今日这么多江湖同道在此,说明事情原委,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本派绝不会推诿责任”
“好极了亦清掌门乃是江湖前辈,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今日我等是奉家父之命前来,为请亦欢真人践约。其实当年亦欢真人闯入本派,虽然有些损伤,但钱财身外物大可不必计较了。只是当年真人将此奴将此人带离本派之时,曾与家父击掌为誓。他将此人带回教导,十年之后晚辈前来与之一战。若是晚辈落败,昔日种种尽付云烟,若是晚辈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便可斗胆试取贵派承戾仙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