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然而,下一刻,猝不及防,他却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在臂弯里轻松掂量一番。
郁暖便觉自己是有那么一瞬,被他掂得悬空起来。她一下抱着他的脖颈,下意识地用留了丹蔻的指甲,在他修长的后脖颈上掐抠几下。
男人淡淡挑眉看着她,有些不能认同。
这么年纪小小的姑娘,哪里学来爱掐人的毛病。
一张脸无辜可怜的很,缩在他怀里发颤,只一双小手背地里就爱掐他,凶得要命。
仅仅几趟近身,他的手臂和后腰以及脖颈上,都被她掐过了,最厉害的一趟,还能掐得青紫。
郁暖越掐越入神,又换个地方继续掐,因为她有些紧张。
陛下带她上榻了。
是要露腹肌了吗?
他把小姑娘一把扔上榻,郁暖紧张得不自在扭动,鬓发散乱得黏在面颊上,身上淋漓妩媚的样子,就像是已然受过什么宠爱。
她闭眼,心下一横,一下抱住他窄腰。
她蹭蹭他的胸口,含糊不清,软绵绵撒娇:“你这个人,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他不语,微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捏在她的后脖颈处,稍一用力,她便动弹不得。
不想,他一把把她翻过身,按住。
郁暖睁大眼睛,瞬间清明起来,不晓得他想做什么。
都不宽衣解带的嘛,这么随性?
促不防,男人大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能让她感到麻麻的疼感。
郁暖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面颊晕红着扭着纤细的脖子,又惊又吓看他。
他对着娇妻慢慢微笑,大手动作不停,“啪”!又是一记。
郁暖不干了。
她剧烈挣扎起来,委屈骂他:“你怎么这样啊!你松手啊,我要告诉我娘亲去!你居然敢打我!”
她说话间,男人的手,轻轻捏在她的腰肢上,缓缓轻柔安抚一下,让她稍平静些,喘息声微弱下来。
猝不及防,臀上又来一下,麻麻的疼。
她被吓得哭出来,不敢动弹。
他的手很大,劲道也不小。
但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很疼,顶多就是麻痒,算不上多难过。
只是害臊惊恐的感觉,更甚些。
一共打了六下,男人便停手了。
却还按着她的腰肢,稳稳禁锢着她。
郁暖真觉得心累又头疼,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
男人优雅紧绷的嗓音,从耳边低低传来:“知道错了?”
她不吭声,不说话,不理他。
他微笑着提醒:“以后敢不敢乱跑?嗯?”
郁暖睁大眼睛,一下看着他。
若她是郁大小姐,她是在惊讶他怎么会知晓这些?
可若她是她自己,她便要惊讶,他怎么会在意这些?
她还是不说话,醉醺醺地埋头在榻上,眼皮耷拉着,仿佛都要睡着了。
她真的,不晓得如何回答他。
还是不回答了。
然而,装鸵鸟,埋头装睡是没有用的。
一般的男人,或许便罢了。
可是她夫君很变态,见她不吭声,便捏着她脖颈上的穴位,又低沉地问了一遍。
她真的特别难受了,不晓得是什么地方,捏起来又疼又酸,一下子脑壳都一激灵。
他有毒吧?!
他对她的掌控欲,已经不会再掩饰,只是慢条斯理按着她,微凉的手指又往下挪,轻轻点按住。
这次的感觉更是浓烈,又酸又麻,带着痛感。
她手臂半撑着,杏眼中酒意未散,就是不肯认输,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求求你,不要了……”
他含笑,带着宠溺的嗓音,又一次偏执道:“说,再也不乱跑了。”
她梗着脖子,又不说话了。
郁暖扑腾了两下,锁骨都汗湿了,脖颈上尽是冷汗,却在他掌心,丝毫挣脱不出。
她闷着声音,终于还是很轻很轻道:“我……再也不乱跑了。”
他终于放手,让她得以正面朝上。
他优雅勾着唇角,继续提醒道:“夫君。”
她睁大眼看着他,抿着嘴还不说话。
他抬起她的下巴,淡漠道:“夫君。”
郁暖想踢他,一脚踢过去,却被捞住脚踝。
感受到他微砺的手,在娇嫩的脚踝上,轻轻摩挲,她痒得眼睛里都起了蒙蒙雾气,却仍是闭嘴不肯叫。
仿佛此刻被逼着叫了,就有什么不同似的。
她不想轻易妥协。
他强迫她的下颌抬高,与她泛红的眼睛沉沉对视,指缘摩挲着她柔软的下巴:“嗯?”
郁暖和他僵持了一会儿。
她很快发觉,像陛下这样的变态偏执狂,很有可能,会和她僵持到明天早上。
他手臂像是铁铸的,桎梏着她,完全不觉累,而另一只手捏着她细软的后脖颈。
可能是明白,她真的太矮了,一直这般抬着头,没有支撑,可能会极难受。
真是变态中的暖心人了。
可是她真的很累。
于是有些不甘愿,却只好垂着纤长的眼睫,声音又软又轻:“夫君。”
说完,她的脸,不知怎么,蓦然红了起来。
下一刻,他凉淡的唇,印上她的。
那是一个,禁欲凉淡的吻,没有丝毫欲望,却与之前偏执强硬不同。
她脑袋里头懵懵的,却还想着要走剧情。
郁暖于是顺杆爬,黏在他身上,蹭着他领口寒凉优雅的雪松味。
她想要拉他的衣襟。
却不妨,男人修长的大手,缓缓覆上她的。
他轻柔,却强硬不容拒绝的,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捏在手里不准动弹。
郁暖懵着不说话。
他温柔微笑,为她把碎发挂在耳后道:“还不是时候。”
朕的暖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