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性别男;
职业太子,最崇拜的人;父皇和首辅;
最看不过眼的人跟豫王妃有关的人;
今生最大的难题他最喜欢的人看上了他最讨厌的人,肿么办
他嘴巴开合几下,勉强维持着最后的风度“首辅是为什么啊”
温重光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在她身上,情丝绵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子“”
tat,完蛋了这个朝廷,完蛋了这个世界,一向只看正书的首辅居然开始念起情词来了,一向飘然若谪仙的首辅居然喜欢上了沈家的傻蛋丫头,心好累,感觉不会再有爱了。
太子一脸痛心疾首,温重光笑道“臣打算再等些时候就上门提亲,这些日子还望殿下帮臣保密。”
太子“那是自然。”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
太子今天受到了心灵的摧残,也没力气和爱豆套近乎了,一脸忧郁地坐上了回皇宫的马车。
他一走,旁人也不好再多留,又留了片刻,道别之后便告辞了。
沈晚照今天心情贼好,不光和男票腻歪了一阵,在温府吃饭也吃的超开心,连返程都是欢欢喜喜的。
沈朝忍不住吐槽“你是路上捡到金子了这么喜滋滋的有点渗人啊。”
沈晚照心情好,马屁也拍的666“见到哥跟捡金子一样。”
沈朝心里暗爽,面上还是不屑道“嘴巴这么甜,一准是想哄我给你办事。”
在兄妹俩的你来我往中,马车驶回了侯府,玉瑶郡主照例问了几句就放兄妹俩走了,沈晚照本来在马车上还想着冬假作业,一回府就把作业忘了个精光,拉着沈朝讨论明天去哪儿浪了。
又过了几天,等到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在金陵的大堂伯准时到了,先给老太太和祖母磕过头,又给每个小的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沈晚照不动声色地瞧了眼,见是成双成对用赤金打的小金凤和小金龙今年是龙年,看来堂伯在金陵没少发财嘎。
沈家自老太爷那一脉便分了家,老太爷立了战功,才封了这爵位,嫡亲的三弟便下海经商,好在他老人家颇有商业头脑,到如今已经攒下了万贯家财,和继承侯府的沈家一脉友好互助了很多年。
但这一脉不知道是不是哪根基因链出了问题,经商的天赋绝佳,孩子个顶个的能赚钱,却没有一个科举之路顺畅的,沈老爷为了改变命运,给两个孩子一个起名叫沈状元,一个起名叫沈榜眼,闺女分别叫沈及第和沈登科,沈晚照听完这段差点笑岔气。
功名最高的也就是沈状元大堂伯,二十岁中了个秀才,如今四十多岁了还是个秀才。
想想有人可以这么叫他,“状元,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至少听着高兴啊。
沈晚照按照规矩行过礼,在心里乐不可支了好久。
状元堂伯还带了个小进士,沈进士按照辈分算是她堂兄,两边说过话沈晚照就知道堂伯的生意为什么能做这么大了。
“我这里带了才从高丽进来的雪花膏,堂妹花容月貌,更要好好保养,不妨来试一试。”
“什么堂弟的纸张有些涩,这个简单,我还带了从泾县进的宣纸,心动不如行动,堂弟赶紧来试试手吧”
“哇,月白堂姐手上这镯子玉色不错,就是雕工差了点,显得腕子粗,你要不要戴一戴我们家新上地镯子,保管你满意。”
沈月白,沈朝和沈晚照“”
沈晚照尤其恍惚,好像见到了上辈子卖保险的大表哥
沈状元忍无可忍“你还不给我收敛些在家里乱来也就罢了,到了你堂叔家还敢如此,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他又向沈念文和沈岑风道歉道“这孩子旁的倒还好,就这个毛病怎么打也治不好,只得由了他了,还望堂弟不要见怪。”
两人连称不会,这位堂兄生不逢时啊,要是在现代,指定能混成个商业经营销售冠军神马的。
沈念文和沈岑风还没和状元堂伯说几句话,外面门房便通传“三姑爷和三姑奶奶回来了。”
众人俱都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起身迎人。
玉瑶郡主忍不住嗔道“你说说你,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都还以为你年三十儿才过来呢,现下咱们还都没准备呢。”
沈琼楼见着熟人便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没准备就没准备吧,我在豫王府可快累死了,整天迎来一批又送走一批,有时候想出去转转,换双鞋的功夫就有客到了,真是要人命了。”
玉瑶郡主笑道“你们家门庭煊赫才会如此,你倒是嫌弃起来了。”
沈琼楼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腰,豫王伸手搂着她,眉眼靡丽,微微笑道“是啊,昨晚宴客确实辛苦了。”
沈琼楼不知道想到什么,先转头瞧了瞧孩子们,见他们没觉察才松了口气,冲他翻了个白眼,跟玉瑶郡主进了里屋。
众人拜见的拜见,行礼的行礼,忙忙碌碌终于折腾完,大人们才发话让小辈儿们出去玩一阵,底下几个小辈欢呼一声,甩开大步就出去打雪仗了。
殷怀俭是小辈里年纪最大,性子最沉稳的,本来不欲和几个小的瞎闹,俊脸上挨了一下之后便心头火起,随手抓了一把雪也参战了。
沈晚照将猥琐流贯彻到底,没人的时候安安静静躲在雪堆里,等人一来立刻出击,抓着一捧雪穷追猛打,非得把人的红条清空,打到人认输投降为止。
沈进士打了一半思想跑毛,拉着殷怀俭道“表兄,咱们也都是亲戚,瞧见你这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你难道就不想有点男子气概吗难道不想一走出去就接受姑娘仰慕的目光吗不想别人夸你高大威门而不是秀色可餐吗我这里有洋药,保管你一吃就变男人”
殷怀俭简直要跪了,满脸黑线地道“我本来就是男人”
沈进士道“女人让你变男人,男人让你更有男人味,有男人味的让你变成威猛真汉子你还等什么”
殷怀俭扑街。
最后还是沈朝过去把殷怀俭解救出来,沈晚照忍着笑道“表哥你别理堂哥,他也不是真想让你买,就是送你他也乐意的,就是这毛病。”
殷怀俭看着她轻轻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轻轻叹了声。
沈进士倒不是小气人,才来一会儿就给沈家姐弟妹三人送了不少东西了,就是嘴巴一直闲不住,三人收人气短,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家算是大族,一切都得按照祖制来,年三十拜祭了神明,年初一要开家庙拜祭祖宗,年三十晚上还得去宫里参加宫里的年宴。
沈晚照趁着众人忙乱,偷溜出去给温重光送年礼,发现他家里冷冷清清的,也就在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有点节日气氛了。
她摇头,满脸的不赞同“你这也太冷清了些,都说你在朝里人缘不差,怎么连个过年来瞧瞧你的都无”
他一指库里堆放成山的年礼,含笑道“人虽然未到,但礼却是没少送。”
沈晚照羡慕的两眼放光,面上还是做出视金钱如粪土的不屑来“要礼物还是要热闹,你选一个”
他笑着摇头“我不想选。”又冲她眨了眨眼“有你在,我心里就热闹了,何须别人”
最近首辅的情话技能又往上涨了,沈晚照被媚眼和情话招呼的心肝扑扑乱跳,赏了块年糕,亲手夹给他。
她见他吃完又道“不过你这么清闲也好,我们家人口还算少的了,每年也忙的四脚朝天的。”
他用清茶漱了漱口“闲不了,过了年初一又有正事要办了。”
沈晚照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道“要不你去江家看看这么老干晾着也不是事儿,就怕旁人说闲话呢。”
他眼眸微沉,按了按额角,唇边有几分讥诮“我过几日再去瞧瞧,现在去只能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沈晚照破天荒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自己痛快就好了,管别人痛快不痛快。”
她说完又急急忙忙起身“哎呀我得回去了,还得收拾收拾准备晚上去宫宴呢你晚上去不去”
他颔首“那是自然。”
沈晚照向他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那敢情好,咱们就晚上见了。”
他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薄唇,好像那一下真的亲上了似的,心肝都酥了半边。
他转回去瞧她给的年礼,就见红丝缎锦垫上放了两枚精巧的白玉色子,当中用红宝点缀,莹然若灿。他便笑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