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一顿,见着地上掉了一只绣鞋,微微一愣,把绣鞋握紧了,仿佛通过这个动作能够间接地触摸到美人足,随即把又鞋珍而重之地收到怀里了。
沈晚照其实没那么娇弱,连下地走也走不了,不过此时靠在他怀里却觉得无比安心踏实,不由得更往他怀里缩了缩,甚至主动伸手揽住了他脖子,声音闷闷的“别送我回学舍院子,不然我以后没法见人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应了个好“你怎么遇见他了”
沈晚照嘴唇抿紧了,脸上显出一种深切的嫌恶和后怕“帮朋友找个东西,没想到在田里遇见他了。”
他觉察出她身子微微颤抖,不由把人抱的更紧“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他抱着她回了自己院子,松开披风查看她的伤势,胳膊和手腕有些小擦伤,衣裳头发凌乱不堪,但到底还是穿在身上,除了袖口并没有破损的痕迹,看来殷怀周还没来得及用强,他心里先松了口气。
他转身想去帮她拿膏子,被她一把扯住袖子,脸上有几分不安“你要去哪里”
他明知道她是惊魂未定,但依然很享受她此时的依赖,轻轻抚着她肩头“阿晚,我去取个药膏就回来,好吗”
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很快取了药膏回来,往她衣领里一瞧,隐约能瞧见青紫色,还有几道细长的血口子,他蹙眉问道“怎么弄的”
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脖颈,疼得倒抽了口气“刚才不留神磕到石头上了吧,这些伤应该是麦芒划破的。”
他脸上带了阴郁,玉一般尊养的人,受了这种伤有多疼可想而知,要是撞的再重些,颈骨折了可就真的要人命了。
他站在原地默了会儿,帮她去请了大夫过来,拇指虚虚地抚过伤疤“还疼吗”
开始撞的时候疼了一下,现在成了麻麻的胀痛,她哭丧着脸“疼啊。”都是被家里惯的太娇气了,一点小伤跟要了命似的。
他拿来膏子倒在手心里,把她的衣领稍稍扯开些“这药膏能止疼,我先帮你抹上吧。”
沈晚照低了头,人显得很颓丧,一手撑着额头皱眉“这两天三天两头出事儿,总是要麻烦你。”
他低头就能看见她脖颈上淡青色的脉搏和经络,手指贴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鲜活的跳动,他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看,甚至能看到贲起,她身上没有一处不美好的,就连汗都带着甜香气息,有个词儿叫香汗淋漓,果真不假。
他有些失神,克制着咬上去吻舔她颈项的冲动,平了平气才浅笑道“我倒是没想问你要过什么,你若是觉着愧疚,不如以身相许来报答”
沈晚照倒是没想往常一般急着反驳,面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默了会儿却突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谢谢你。”
他身子一僵,手里的瓷瓶差点掉下来,人就近在咫尺了反而不确定起来“你”
沈晚照现在心里也异常纷乱,不过竟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摸了摸自己的唇,认真道“我是认真的。”
他表情变得难以琢磨,忽又勾起唇角,带了几分志在必得“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的是你吧”
沈晚照没想到他就这么说出来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理了理头发,借着这个动作挡住脸,半晌不说话,又思索片刻,气势已经彻底微弱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唇角“你要是对我无意,为什么要撩拨我”
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又抬眼看着他,心里有股气涌了上来,这时候,声音渐低,话音难免有些不顺畅“能得你倾慕,是我的人生幸事,我,我是”
她话说一半就被人打断了,大夫被人匆匆带进了院子,所谓医者父母心,他高声喊道“伤者何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