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她真的对拉帮结伙没有兴趣啊难道在书院里输了赢了还能影响到朝堂不成她无语地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终于把人打发走了。
回到学舍里韩梅梅立刻奋笔疾书地赶作业,她把自己扔到床上想了会儿却没甚头绪,然后转头看着韩梅梅“看吧,我说了要你早点写了,你就是不听,一直拖拖拖,现在急了,看你晚上得写到什么时候。”
有的作业活生生拖了六七天,简直是拖延症晚期无药可救。
韩梅梅又用毛笔蘸了墨汁,郁闷地道“我也想啊,就是管不住自己,老想出去吃吃玩玩。”
她郁闷完又嘿嘿笑道“不过我这还算好的了,怀月写的比我还少,孔茹更惨,一个字没动。”
沈晚照无语道“你也就能从她们俩身上找点成就感了。”
韩梅梅一边写一边擦了擦汗“首辅这题到底什么意思嘛
沈晚照脸色不大好看,冷哼一声“直接答个无解。”
韩梅梅道“你可别害我。”
沈晚照没搭理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
韩梅梅就比较惨了,奋斗了大半宿才算睡着,老师们布置的作业虽然不算多,但攒到一起写也差不多要人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殷怀月熬了一晚上才勉强赶完,孔茹最惨,熬了一晚上也没赶完,把舍友同学都得罪光了,也没人愿意给她讲题,第二天早上又被拉去关禁闭了。
想想她被关禁闭的频率,沈晚照都想为她点蜡。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沈明喜的骑射课,而且倒霉地又要练习骑马,沈晚照本来在尚昭的帮助下已经敢稍微靠近马了,但这几日没练习,这点进步又退了回去。
沈晚照坚持和沈朝一组,反正在他跟前丢人无所谓,坚决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了,她哆哆嗦嗦地板着马鞍准备上马,但被踩过的那条腿怎么都抬不起来,站在马身边始终不得向前。
沈朝在一边给她打气“这有什么可怕的,赶紧上去就对了,一闭眼什么事儿都没有,就算有什么事儿还有我在呢”
沈晚照听话都选着听,颤声道“什么居然还会有事儿”
沈朝“”
殷怀俭目光一直关注着这边,见沈晚照不敢上马,撂下一句我去看看表妹。,立时就要走过去,被殷怀兰一把拉住袖子“你什么毛病啊过去找骂呢”
殷怀俭眉头微皱“你这么说做什么,我看表妹有麻烦,想过去帮帮她,她骂我做什么”
殷怀兰痛苦的扯着头发,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你简直是个猪脑子。”
殷怀俭面色一沉“我是你兄长,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秩序,竟然这么说我。”
殷怀兰对他的性子十分了解,半点都不憷,下巴微微一抬“你过去你凭什么过去帮忙人家亲兄长还在呢,你过去算什么”
殷怀俭嫣红的唇瓣微微抿起,她摇了摇头,无语道“我跟你说,你还别不服气,表妹最是个好面子的不服输了,你过去就是知道她出丑了,纵然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殷怀俭道“我也是为了她好。”
殷怀兰决定一次把道理跟他说清楚了,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喜欢表妹,但你要总是这样,只会让她越来越烦见你。”
殷怀俭先是一怔,脸上难得泛起红晕,仍旧冷硬着一张脸,竭力漠然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拿她当亲妹妹一般,再说娘也嘱咐我要照顾表妹的。”
亲妹妹殷怀兰“”
她翻了个白眼“你对你亲妹妹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娘说让你照顾,也没说让人招人嫌啊。”
殷怀俭面带不愉“我怎么招人嫌了”
殷怀兰看着自己的傻哥哥,低声道“就比如上回香包那个事儿,她不想戴你就顺着她的话说,不让她戴不就完了。”
殷怀俭蹙眉道“我是为了她好。”
殷怀兰把手一摊“就是对人好也得讲究个说法,等她自己觉得好了,或者被蚊子咬的难受了,自然会戴上,到时候不就念着你的好了。”
殷怀俭想了想道“可爹不是这么说的。”
殷怀兰没好气地道“咱们娘也不是表妹啊,脾气性子压根是南辕北辙。”
其实豫王骨子里还是个很强势的人,只不过他把强势很好的掩藏起来,终于抱得美人归,但殷怀俭就不一样了,强势的不加遮掩,遇到性子温软的姑娘还好说,遇到脾性不好的就等着挨揍吧。
殷怀俭略带不解,殷怀兰继续道“表妹是千娇万宠的大家闺秀,强硬一些也在所难免,这时候你就要顺着她来,可别再跟她拧着了,她说什么是什么,就算你觉得不对也得好生跟她说,别老是你听我的,你必须的这么干,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娶的人了。”
殷怀俭面上的不解瞬间变成了钦佩“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殷怀兰面带得意“知道我厉害了吧等会儿下课,不留痕迹地帮她就行了。”
那边沈晚照确实很郁闷,到了沈明喜下课还进展甚微,她想到自己倒数的成绩就心里烦闷,趁着晚上没人,又问她借了马在射场上悄悄练习。
没想到射场一侧的柳树下站着一人,长身玉立,见她过来便道“阿晚,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