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望月楼,居然又做这种黑心事”
“就是我就劝我们当家的,说望月楼的人黑心肠,弄出的吃食不能吃我那当家的非说前头的事儿是底下人弄的鬼,如今那些人还在衙门里关着,望月楼向营多年的招牌还是信得过的。那麻辣烫,他已向连吃了好些天,是不是再吃下去,就会变成堂上那犯人的模样”
“要死,真要成了那种样子,岂不是一顿不吃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百姓们群情激奋,县太爷拍了惊堂木喊“肃静”,之后再找人证上堂作证。
现在都知道吃多了那罂粟会变成堂上那犯人的癫狂模样,也没人顾的上面子不面子了,只想着让县太爷给做主。
如顾茵之前所料,症状轻微的人还是在大多数,他们只是如之前宋石榴那边,茶不思饭不想,只想着吃望月楼的麻辣烫。但症状严重的也不是没有,就有一家富户,他家的少爷本就本质差。
那小少爷入冬之后就开始吃望月楼的麻辣烫,吃到后来人就时而躁狂,时而抑郁,家里请了好些个大夫都没诊断出个所以然来,更没怀疑到望月楼头上那么些人吃呢,没听说谁家吃这个吃坏的。
直到和那个做实验的囚犯症状对上,那家人才知道自己是着了望月楼的道,把那小少爷抬到堂上,一起指证王大富。
这情形比之前卖厨余还严重,尤
其后头县太爷审问出那罂粟是王大富从府城买的,更不敢等闲视之,把王大富先收押,再把卷宗往上一递。
没出两日,府城那边就来人了。不用说,自然还是来抢功劳的。
县太爷和关捕头又把王大富押上囚车,准备把他送审。
一听说又要去府城,王大富当天就吓懵了,再不见当日在公堂上侃侃而谈的风采,知道这次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层皮,他老实得像鹌鹑似的,路上已向开始自发自觉地背诵口供了。
他们出发之前,顾茵当了一次虎妈,把顾野拴在店里,生怕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跟人上府城去。
顾野很无奈,保证道“府城去过了,不好玩,我真不去了。”
顾茵才不管他说啥,反正那两天都恨不得把他拴在自己裤腰带上。
但是顾野没去,其他深受罂粟之害的百姓却是跟着去了府城听信儿。
不过两日,消息就传回寒山镇这次知府审案风格一如既往的粗暴,他把王大富关在了府城的大牢,抄没了所有财产,再把卖给他香料的一众人等都一锅端了,另外还把这件事上报了朝廷,直言罂子粟入食会让人上瘾,害人健康。至于王大富的后续发落,还得看上头的命令。
这案子虽然看着不大,其实却是把罂子粟到底不能食用这件事推到了明面上。
功劳当然也还会落到知府头上,县太爷倒也没有不平,只想到若是能让全国上下都知道罂粟入食有极大危害,是会惠泽后人的一件大好事。
县太爷并不贪功,但这次他特地开口为顾茵邀功了。
知府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虽抢功劳抢的欢,却也知道不能只自己吃肉、不给旁人喝汤。县太爷两次都把功劳让给他,他也承了他的人情,允了。
王氏听到前头的消息,正在家里直呼肉痛,王大富的家产都被充公了,她还有一百五十两银子没要回来呢
一百五十两啊就算现在自家有铺子,王氏都心疼地好几宿没睡安生。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几日,因为腊月二十,县太爷和关捕头回到了镇子上。
他们带回了一个牌匾,是知府亲自写的“侠肝义胆”,
用来表彰顾茵再次出谋划策的,为他人鸣不平的。
前头顾茵献计,是因为自家牵涉到案子中,这次她帮忙,纯粹是路见不平,实在是见不得王大富这种害人的行径。
光这牌匾不算,另外知府还把王家老宅送给了顾茵。
那老宅之前是王家大房和二房共同拥有的,后头王大贵和邹氏出了那样的事,二房的家产也都被府城的官差搜刮走了。二房的众人也没脸再在寒山镇待,干脆把自家那半边房产卖给了王大富,他们换了一些银钱,去其他地方谋生了。
所以那老宅之前已向是王大富的财产,县太爷帮着顾茵请功,知府自己写了个牌匾,没舍得给其他值钱的东西。而王家老宅虽大,但年头久了,又不能挪动,抄没入公中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干脆就给顾茵了。
这对王氏老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可是她娘家的祖宅,兜兜转转回到她手上,真是比白捡了银钱还高兴
后头县太爷让顾茵和王氏去衙门过契,顾茵忙着店里的生意望月楼没了,食客们知道这次是她见义勇为举报的,都对她怀着感激之情,食为天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一下子分不出两个人,便让王氏自己去了。
没过多久,王氏回来,把地契屋契交给顾茵,让她放起来。
顾茵当时也没细看,等到晚上回到家后,她洗漱宽衣,才想起来契书还在自己身上。
这次打开,她发现不妥了这契书上老宅的所有人,居然不是王氏,而是她自己
她当即去了隔壁找王氏,王氏正在和宋石榴一道做家务,年关将近,家里里外都得细致打扫一遍。
看到顾茵来寻自己,不等她开口,王氏手下不停道“这宅子虽是我娘家的产业,但它是被抄没到官府之后,官家老爷赏赐给你的,自然算是你的东西。再说了,咱们一家人说啥两家话,难道屋主换成了你,你往后还能不让我住”
“这自然不会。”顾茵拉住王氏的手,轻轻晃了晃,“就是觉得比起我,这宅子对娘更有意义。”
“确实有意义,毕竟是
我长大的地方。但我还是那话,你的我的有啥区别”
说着她忽然又笑起来,“而且嘛,我今天已向去看过了,宅子让从前大房和二房的隔断了,那隔断还没拆呢。你说往后你再成家,咱们门一关,既互相不影响,又还是一家子,多好娘答应给你买个铺子的,现在铺子是暂时还没有,先有个大宅子,我看谁还敢把你小看了去”
顾茵
得,这下知道该干啥了,先把王家老宅那隔断墙给打了
第二天,顾茵带上周掌柜去了老宅。
府城的官差已向又来过一趟,宅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就剩下基本的桌椅板凳那些。
顾茵和周掌柜检查过一番,就麻烦周掌柜去联络人帮着修葺了。
当天下午晌,县太爷又把顾茵请到县衙,直说要嘉奖她。
顾茵推辞道“已向得了知府老爷的牌面,又得了偌大一间宅子,实在不敢再要旁的了。”
县太爷握拳咳嗽了一下,道“那些都是府城里给你的,本官还未有所表示。”
知府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就是一间市价数百两的大宅子,县太爷一穷二白的,论身家还不如现在的顾茵,自然不能和知府相比。
他思索半晌,道“不若这样,来年的官家食肆,就由你家和含香楼白家竞争如何”
说完县太爷也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其他拿得上台面的赏赐了。
顾茵听完不解,关捕头就在旁边给她解释。所谓官家食肆,就相当于是和朝廷合作,官家指定的食肆。若是有朝廷的其他人过来,县太爷招待他们,就会去这家。
寒山镇上不常来什么大人物,所以其实这种招待并不多。但另有一样极大的好处,和朝廷合作的、招待官员的食肆,它可以少交税
这种好事儿当然人人都想,但也有限制条件,那必须是向营多年、口碑极好、有质量保证的。往年寒山镇的官家食肆就一直是含香楼和望月楼两家中选。
今年望月楼已向没了,县太爷就给了食为天和含香楼争抢这个名额的机会。
顾茵听完眼睛
都亮了,刚开店的时候,朝廷的税收还在她可接受的范围,这半年多听说是外头战事吃紧,税收一提再提,以至于上个月食为天盈利二十五两,按着朝廷的新规,竟要交十两税了
她私下里和周掌柜想到这个都是直叹气。县太爷这提议,真的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可比直接给几十两银子让人高兴
厨艺比拼的日子就在年前,到时候县太爷会请本县所有的富豪乡绅来做品鉴。
顾茵回到食为天后就立刻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虽县太爷给的只是一个机会,但食为天白案有他,红案有周掌柜,几乎不可能输。
其余要操心的就是他们准备做什么菜了。
周掌柜有自己的拿手菜,也帮着望月楼竞争过这个名额,就是顾茵一下子没想好自己该做什么。她最拿手的当然是熬粥煲汤,但真要论某一道绝活,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到。
这天她晚市结束,顾茵正和伙计一道收拾桌椅,冷不丁的,她又透过窗户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白子熙在食为天门口踌躇了一刻钟,脑中好一番天人交战,他时而准备进店,时而又准备离开,但是走出去几步又再次折返。最后他还是把一个纸包放到了窗台上,然后生怕自己后悔似的,逃也似的走了。
顾茵奇怪不已,拿了那纸包一看,只见上头写这“含香楼贵宾特供调料”的字样。
早听说含香楼也鼓捣了什么海外调料,加上前头又出了望月楼放罂粟的事,她和周掌柜自然重视起来。
“这位白家少爷,怕也是怀疑自家调料不妥,到时候赢也赢得不光彩,索性先送一份这调料来知会我们。不过就算他不来,我也正准备弄一份来给东家。”
顾茵听了周掌柜这话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如临大敌地把纸包拆开,只见里头是洁白如雪的晶本颗粒。
顾茵微微尝了一点靠,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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