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太阳从未陨落(1 / 2)

嘘,国王在冬眠 青浼 5482 字 3个月前

淋浴间里光线稍暗,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就没那么令人窒息,她也胆子大了一些。

做好准备了的。

那就选选项五吧,她就是想要他

要他只看着她。

要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要他从今往后再也懒得看别的路边风景一眼。

可能单崇也不知道吧,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在这一刻拥挤的浴室里达到了巅峰,鼻尖靠在他的颈窝,鼻子里满满都是他的气味,熟悉又掺杂了陌生。

陌生是因为今晚他散发的浓烈荷尔蒙,有让人心脏骤停的力量。

当他抬手解开她上身最后那一点儿小布料,她配合地贴了过去,柔软的指尖原本盘着他的肩膀,然后下滑。

指尖拂过他后腰上的疤痕。

以前也没仔细摸过,看过两眼,今日黑暗中摸索了下,发现那处也是有一点儿疤痕增生,摸上去凹凸不平的,很长一条的刀口。

“怎么了”

他被她蹭的痒,所以低头问,没想到刚低头怀中的人就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先是亲亲他的下巴,然后探索着找到了她的唇瓣

舌尖主动送入他的唇中,本来就是理论知识丰富,就是实操动作有点儿笨拙。

他揽着她的腰,任由她踮着脚索吻,耐心地让她咬着他的下唇,问他“那你现在还会不会疼”

手术是不能完全把一个人恢复到自然状态的。

多数骨折的人术后都会伴随着发麻、增生、或者在阴冷的天气复发阵痛等后遗症。

她小心翼翼地发问,但是下一秒就直接被他抱起来,低呼的惊叫声中,她背抵着淋浴间的墙壁,整个人折叠起来,相当于坐在他的腰上。

而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他深色瞳眸明亮,冲她笑了笑,反问“那你觉得”

这提问就有点儿危险。

她这不是关心他么,又想到什么危险的联想去了

于是不再问,她原本悬空在半空的一只脚在空中荡了下,忽然往回一勾勾住了他的腰,最开始是脚跟踩在他的背脊凹处。

然后越发地变得过分,脚指头玩闹似的挑开他腰间的腰带

当然,这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闭上眼,身后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画面感。

一只手扶着她,腾出一只手警告性地拍了拍她乱动的那边腿的大腿,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滑行练的太努力,她身上的肉都变得没以前那么软了,拍上去清脆作响。

小姑娘嘟囔着抱着他的脖子,蹭在他的耳边,在男人问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咬着他的耳垂问“你不脱么”

是真诚的在发问,好像还有点儿不服气。

虽然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拿来较劲的。

抬起手拧开淋浴间的水,热气蒸腾而起,本就光线不足的狭小空间迅速变得更加令人窒息的拥挤。

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眸微阖,睫毛轻颤,沙哑而慵懒的声音“听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过她的手放在他腰上。

“你来。”

他言简意赅。

意思很清楚,不是要公平吗,可以,刚才我脱了你的,现在换你来好了。

卫枝也没跟他客气,哪怕这会儿所有的勇气都用来争取“公平”,哪怕这会儿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克制自己的指尖不要瞎抖

卫枝的脑中理论知识是丰富的。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她好像连男人的手都没来得及牵过,但是不妨碍她在自己的漫画里把男主玩弄于股掌之间,花样百出,最后才能吃到那一口。

然而理论知识放在实践的结果并不乐观。

掐指一算,前面几次的画风颇为微妙,仔细想想好像虽然她和单崇有来有回地做着斗争,但是好像哪次不是她被扒光,就是他衣衫不整,另一个人身上总是穿戴整齐的好像能下一秒出席个宴会

彻底的这样坦诚,这是头一回。

所以她不争气地红了脸。

热乎乎的热水中,两个人都被淋湿了,湿漉漉的。

水温早就超过了人体温度,然而这种情况下,她碰到他哪儿都觉得要被烫的弹飞起来。

在两条布料抖可怜兮兮地落在淋浴间地上后

此时此刻,她背对着男人。

全靠自己双手支撑,她闭着眼,额头顶在淋浴间玻璃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哗哗水声中,仔细辨别,听到他不急不慢挤压沐浴液发出的细微声响

而后他重新靠了过来。

帮她洗什么的,他可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大手贴上来的一瞬间,卫枝又有了点儿魂飞魄散的感觉,“我我我还是自己”

想要转身阻止,然而男人却沉默地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摁了回去,一条长腿直接顶了上来,将她架在自己的胸膛与淋浴隔间之间。

卫枝的声音戛然而止。

身高差最恐怖的地方才不是什么他要吻她的时候还要弯腰而是当他靠上来时,大腿肌肉最紧实的肌肉,能硌到她平日自己都不太触碰的娇弱地方。

卫枝的指尖无声地在充满了雾气的隔间玻璃上挠了两下。

显然此时发现这个微妙触碰的人不止她一个,男人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停了下来,喉结滚动,他也一下子不敢乱动。

两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僵硬住。

卫枝骚的耳根都快能滴下血来,但是她好歹只是臊

男人就不一样了,他的呼吸逐渐被拉长且变得沉重,他不敢动不是因为羞,而是有点害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好像已经憋到了极限,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造成不可估摸的后果。

“还闹不”

他垂眼。

同时警告性地抬了抬腿。

顶住。

肉眼可见她浑身的肌肉立刻紧绷,惊呼了声她踮起脚往前躲了躲,胸腔之中盈满了的酸胀,她咬着后槽牙,说话都带着一点儿嘤嘤的哭腔,她说,流氓。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撒娇呢。

真的是不怕死。

从侧面看,可以看到她刚才因为亲吻变得红润微肿的唇瓣,这会儿因为不满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微微撅起,要不是知道她真的是怕,他可能以为她是故意的

嫌弃他动作太慢。

或者嫌弃他下手太轻。

没有立刻将她撕碎。

男人的服务堪称到位。

那双糙得要命的手不仅给她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非常贴心地打上了洁面膏,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脸蛋,给她象征性地揉了两把脸。

搓的她脸皮子都要掉下来了,鼻尖通红。

他倒是看着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做完一切的服务后还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弯下曾经被她质疑还行不行的腰,将她端抱起来

他很喜欢这么抱她。

好像十分方便似的。

回到房间,房间里也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们进浴室的时候外面太阳都还没完全落山,这会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鬼知道他们在浴室里待了多久。

反正卫枝现在只能用七零八落来形容自己,这是她这辈子感觉洗得最漫长的一次澡,手指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他将她放床上,她湿漉漉的头发肆无忌惮地弄湿了他的枕头然而却没人在乎这个。

酸痛的腰一碰到柔软的床铺,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放松起来,她立刻感觉到放松后肌肉的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