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这边的动作不紧不慢,他把头盔递给孟绥而,她伸手接时,他却抓着不放,孟绥而抬眼看他,他说“所以是什么”
没头没尾一句话。
孟绥而不解,“什么是什么”
“读什么专业。”
孟绥而没想到这话题隔了这么大一个空档还能继续,“舞蹈专业。”
他说“我猜也是。”
“为什么”这也能看出来
他坦然直言“身段不错。”
孟绥而抿了下嘴,说“你眼神也不错,都猜对了。”
简斯丞听得一笑,有点痞“除了这个,我还猜对了什么”
“”
孟绥而用力把头盔拿了过来戴上,小心翼翼地爬上他的后座,犹豫之间还是抱住了他的腰,隔着两层衣料,她感觉到那截腰腹蓄满了紧实的力量。
隔着两层衣料,她似乎可以不用太过忌讳,这种与异性的接触。
到了楼下,孟绥而下车,把头盔
还给他,顺便理了理头发。
她的头发放下来有不规则的弧度,像是扎过的痕迹,散落的半长发衬得她的脸小而白净,有点肉感,小弯眉,大眼睛,笑起来有卧蚕,一张薄厚适宜的红唇最为鲜亮。
月光之下,十分清丽有三分艳。
简斯丞看了她一会儿,但她专心致志地整理头发,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整理完以后很礼貌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摸了一下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个铜制的人偶小挂饰,不到一寸的大小,递给她。
孟绥而不解地看看挂饰,又看看他这是干什么
“赠品,我用不上。”
她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个很精致的小铜人,没等她说谢谢,他开着车走远,去停车了。
孟绥而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好撇下他自己上楼,等他的期间,她拿着小桐人研究了一下,发现这小玩意儿做工确实不错,确定是赠品么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看见她一直在摆弄那东西,说了句“这么喜欢”
孟绥而有一丝丝窘意。
第二天是周日,因为昨天这天一天,今天孟绥而在家睡了一天,导致晚上失眠,直到天微微亮才睡过去,于是顺理成章地,迟到了。
周一上午有公开课,她到了学校,课堂已经开始了10分钟。
孟绥而鬼鬼祟祟地来到后门,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教室,生平第一次偷鸡摸狗,心理负担还是很重的。
她刚拐到后门,发现已经有个男同学先于她一步,比她还要鬼祟地猫着腰进了教室,坐到最后一排去了,幸好那还有空位,她也摸了过去。
男同学看她一眼,在她从书包里拿教材的时候说“借我一本书。”
孟绥而也看他一眼,“什么书”
“随便一本教材。”
孟绥而这才发现这位男同学是只身赴课,什么都没带就晃晃荡荡地来上课了,大概发现自己睡过了头,着急忙慌跑过来的。
她抽了一本中外舞蹈史给他,他课也不听,光看那本教材。
上课上了一会儿,孟绥而听见旁边的肚子咕咕叫,肚子叫一声,那位同学就叹一声“草”,他草了半节课,孟绥而实在受不了,把书包里一瓶牛奶给他。
她出门也是急匆匆
,只买了一瓶牛奶当早餐。
他也不客气,很爽快道谢,“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
“别客气。”
“没客气。”
“不用害羞。”
孟绥而没理他,等到下课,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那人伸手就拉住她,温热陌生的触感把孟绥而吓了一跳,她赶紧把手抽出来,脸上惊慌失措。
男同学被她过激的反应也给唬地一愣,于是错失良机,美人跑了。
等孟绥而赶去下一个教室,发现自己的中外舞蹈史还在那人手里。
人海茫茫,上哪找去
下午下了课,孟绥而回到公寓楼下,刚进楼,迎面就看见戴着帽子的简斯丞从电梯里出来,他微垂着脑袋,阔步而来。
孟绥而想起之前他说她没打招呼的事,所以这回看见他,主动抬起手
他却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
所以说,帽子压得那么低,这位大哥真的真的看得见路么孟绥而愣住的片刻,手还举着,他却已经倒退着回来了。
简斯丞看着她挑了眉“嗯”
孟绥而“慢走”
然后他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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