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余听成功从高中毕业,考入上京市政法大学。
她没让家人送,独自一人坐飞机前往上京。
刚下飞机, 余听就在接机处看见了晏辞。他又长高了点,比起高中时候也结实许多, 简单的黑卫衣, 直筒裤, 戴着顶帽子, 就算看不见脸,身高和气质也可以把路人甩开一大截。
晏辞提前看见余听, 走上前主动接过行李箱。
刚入秋, 天气还不算太冷, 余听正要问怎么回去,就见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越野车, 普通牌子,款式也是去年旧款,晏辞直接走过去, 打开副驾驶位, 邀请她入座。
余听傻了几秒,“你买车啦”
“嗯。”晏辞嗓音浅淡, “刚买。”
余听还是没回过神。
晏辞的性格她知道, 过度紧张警惕, 对乘坐飞机,轮船等十分抗拒,也不喜欢开车,因为他无法预知别人的行为,那会让他感到不安。所以当初他和自己说考驾照的时候余听也只是笑笑。
结果一个月时间不在, 他就多了辆车
余听好奇地绕着车转了圈,“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车,这要十几万吧,你哪来的钱呀”
“和导师做了个项目。有车可以随时见你。”晏辞的情绪比平日欢跃许多,明显是这辆车带给他新鲜感,下巴一扬,示意,“坐。”
余听坐上了副驾驶,正要系安全带,他突然靠过来,“我来。”
她乖乖地没再动了。
两人离的很近,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青年扑过来的鼻息,也可以数的清那轻微扇动的睫毛,还有总是喜欢抿起来的嘴唇。
高三那段时间余听很忙,每天处于在焦虑和崩溃的边缘。
她担心自己考不好,担心上不了心仪的大学,更怕和晏辞分不到一样的城市。对余听来说,晏辞实在太聪明了,大学两年就修完全部学分,如果她不快点来到他身边,总会海害怕他们会分的越来越远。
所以她用功百倍,更舍弃了与男朋友见面的时间。
啾。
余听在他鼻尖啄了一口。
晏辞指尖顿住,落过来的眸光一瞬间变得炽热,他捏住余听下巴,在她还没有躲闪时便将双唇重重压了上来。
他的唇微凉,舌尖却是滚烫的,轻松撬开余听唇齿,汲取掠夺。
对方吻得疯狂,让余听懵了半晌。
反应过来后,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的舌头很小,也软,刚吃过一块草莓味的糖,呼吸间全是糖果香甜的气息。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紧闭的车厢内是彼此交错的呼吸。
他那修长的五指穿过余听修长柔顺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禁锢,一手下滑,掌心紧密地贴在她白皙柔软的脖颈处。
空气中充斥着躁动,还有肆意四散的荷尔蒙。
意乱情迷中,后车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瞬间打断两人。
晏辞身形停住,缓缓分离。
尽管他刻意压抑着喘息,然而过重的鼻息仍是暴露了自己。
余听被亲的嘴唇红肿,桃花眼蒙上水雾,光是看着就觉得可怜。
“走吧。”晏辞自然地揩去她唇角的湿润,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驶离机场。
一路上晏辞开得很慢。
不超车,不变道,不加速,也不在乎后车的鄙视,慢吞吞维持着自己的频率。
余听这时候才从先前那个激烈地吻,雪白的皮肤渐渐飞红。
她不住揪扯着膝盖上的小包包,余光一个劲往晏辞身上飘。
对方开车开的很认真,侧脸线条专注而英俊。
“晏辞,你知道我住哪里吗”
“嗯,李叔告诉我地址了。”
“那晚上。”余听小声暗示,却听到对方说,“晚上我回实验室。”
余听“”
晏辞“报告还没做完。”
余听“”
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余听火气上来,气鼓鼓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别开头不再理他。
晏辞不知道她好端端地为什么掐人,也不敢去看她脸色,害怕分神会遭遇车祸。就这样一路抵达目的地,晏辞才松了口气。
“把东西放上去,我带你去吃饭。”
“不吃了。”
余听甩下车门,从后备箱拖出行李箱,闷闷不乐往里面走。
晏辞皱眉。
很快分析出来女朋友在闹脾气。
他恍然大悟,迈开长腿轻松追上,“需要我哄你吗”他最近刚和舍友学了一套情话,据说很管用,晏辞刚好想试试。
“不需要。”
“哦。”
晏辞没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走在她旁边。
余听满脑子问号,她说不需要,他就真的不需要了算了,小可怜是情商低下的小可怜,她该理解。
余听很快把自己哄好,手上那箱子重,就算拖着走也费力气。她把箱子摔到晏辞脚边,“你提。”
晏辞拉过箱子,“不生气了”
余听哼了声,重重别开头。
过了会儿,揪揪晏辞袖子,“我饿了,你给我做饭。”
“出去吃。”
余听正要继续生气,又听他说“做饭的时间用来写请假条。”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报告下周再做。”
余听愣了愣,慢慢地挪到他旁边,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尾指。晏辞反客为主,直接用大掌抱住了那细细软软的小手。
余听考入政法大学后,余榕就把房子买在了大学附近。
小区属于富人区,环境和安保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她的那套是复式结构,上下两层,精装修,一共四百多平 ,空出来的房间还可以留给余听的那几位闺蜜。
她们也都在上京读书,平常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待在一起。
到家后,晏辞还是去超市买了食材,在家里给余听做她最喜欢吃的菜。
余听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也累了,踢开鞋子在沙发上咸鱼躺,顺便拿着手机水群。
顾双双听听你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