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对于这一幕,陆锦珩很是满意,替苏鸾决定道:“看来我是太欠罚了,那就这样办吧。”

说完,陆锦珩左肘也撑到了窗框上,以一个舒服惬意的姿势趴在上面,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可惜没有星星。”

夜幕下,陆锦珩束发的堇玉冠释出清冷的光芒,两鬓玉珠因船身晃动而不时碰撞在窗框上,发出清灵美妙的声响。即便是孩子似的趴在窗框上,那张俊美的脸庞依旧高贵而孤清,怠懒的神情有如醉玉颓山。

不知怎的,明明前一刻还忿然作色的苏鸾,蓦地沉静下来。

看着眼前这人,苏鸾鬼使深差的想着,若是陆锦珩不那么霸道不那么轻佻,只静静的这样坐在身边,她会觉得即便是阴天也依旧心情美妙,因为赏他比赏月还有看头。

陆锦珩蓦地回眸凝向苏鸾,那双先前还略显慵懒的黑眸此时闪过精光,似能将苏鸾的心思看透。

他勾着唇角浅浅的笑,“不过你眼中有。”

陆锦珩抽出手臂环住苏鸾的纤腰,俯身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而后轻轻移开唇,与她鼻尖儿相抵,双手捧着宝贝似的捧着苏鸾的脸。

“苏鸾,你别再自欺欺人的执拗了。若是你对我从无半点儿感觉,我吻你时便能感觉得到。而你的羞涩,你的心跳,我通通看在眼里,那都是对我有感觉的表现。”

先前就浮上羞赧之色的苏鸾,这下脸蛋儿更是红的跟熟透的桃子似的。纵她拼命抑制,心还是“砰砰砰”跳得厉害!

偏偏所有身体的反应,都直白的呼应了陆锦珩的说辞。这令苏鸾又羞又气。

她赖不掉,只能辩驳:“就算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感觉,也是因着你的轻佻之举才有的!”

原本苏鸾只是想表明自己并非真心如此,只是在特定情形下产生的本能反应。只是这话落在陆锦珩耳朵时,却觉得隐隐带着暗示。

他鼻尖儿在苏鸾的鼻尖儿上蹭了蹭,“这么说来,若是想要你对我有更多的感觉,便得更加努力。”

“不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锦珩你要知道人非草木,即便是出于不情愿的前提下做了这些,也会有一些反应的,但这并不代表……”苏鸾急着解释。

然而陆锦珩并不想听她将他的美好臆测一一推翻,故而将她的话截断,命了一句:“张嘴。”

苏鸾原还有许多话要说,可一听陆锦珩这句立马紧紧闭上了嘴,贝齿暗暗使力,将唇抿了个严实,再也不说一个字。

陆锦珩满意的笑笑,将唇覆了上去。舌尖儿柔韧灵巧的着力,两侧游走寻找突破口,缓缓开启着那道香气撩人的关防。

就似在拆解一只孔明锁般,有耐性,有技巧。

苏鸾忍耐的难受,然而又不敢启唇发声抗议,生怕被他寻了短处袭入。苏鸾只能拼力朝后退去,然而她退,陆锦珩便进,最终她被死死逼近了墙角……

陆锦珩的吻也更加灼热,一时不忍用蛮力撬开那花蕊,便不断咂吮着那香甜的唇瓣儿。

他温热有力的手也开始骚动,自苏鸾的背后缓缓向前游走,落在她纤不盈掬的细腰上。陆锦珩轻轻一捏,苏鸾发出“唔——”的一声惊呼,她打小受不了痒。

而陆锦珩的舌尖儿趁势滑入,在苏鸾的齿锋上轻舐一圈儿,眯眼凝着她,带着挑衅之意。

有那么一瞬,苏鸾是想要下狠心咬下去的!然而她终是没能动得了这种粗。苏鸾的软弱旋即被陆锦珩吃定,代价便是敌人更加的肆意掠夺,将一寸寸土地侵犯。

陆锦珩忘情的厮磨许久,直至脸上落了一滴水,他才再次睁开了眼。这次睁眼对上的是苏鸾一双泪眸,盈满清泉,不时滴落。

陆锦珩内心一震,只得先将苏鸾放开。放开前还略有不舍的在苏鸾唇瓣儿上轻嘬了一下。

“怎么了?”边问着,陆锦珩用手去给苏鸾拭泪。

没了那些钳制,苏鸾垂下面去紧抿着唇,眼泪簌簌落下,只她无声,似在刻意隐忍。

她难过的并不仅仅是陆锦珩这样对她,更令她难过的是陆锦珩这样对她时,她竟隐隐有些喜欢。

可是陆锦珩未来的路,苏家是没有能力伴行左右的。

苏鸾余光瞥得见陆锦珩脸上的担忧之意,她知陆锦珩是当真关切,也知这会儿自己楚楚可怜的说什么都比平时有力度一些。

便趁机央浼:“我们回去好不好?”

望着苏鸾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陆锦珩断没有拒绝的能力,忙妥协道:“好,我这就带你回去。不哭了。”

陆锦珩又在苏鸾的眼睛上亲了两下,这才起身开门出了舫屋,准备划桨靠岸。

见陆锦珩这样听话,苏鸾边抆着泪,边也长了个心眼儿。看来陆锦珩还真是吃软不吃硬,日后若他若再欺负她,她干脆也别反抗了,就哭。

正这样想着,陆锦珩回来了。

苏鸾抬头望他,见陆锦珩面色怪异,说是遗憾难过吧,还又透着股子暗戳戳的窃喜。这种复杂纠结的神情,苏鸾还是头一回在陆锦珩的脸上看见。

“发生什么了?”苏鸾有些担忧起来。

而接下来苏鸾看到陆锦珩竟然逃避了她的眼神!这下苏鸾更是心下忐忑,意识到情况不妙。

“到底怎么了?”苏鸾急切的追问。

陆锦珩咽了咽,又舔了舔因尴尬而更显干涸的嘴唇,才说道:“这个船上好像没有桨。”

是啊,船夫那会儿看着天色不好,正欲收工,将这船上的桨移去另只船一并上锁了。

苏鸾懵了。

僵持片刻,苏鸾立马跑出舫屋去看离岸的距离,想着若是近指不定还能呼救。然而当她看到两岸同样遥远的灯火后,脸上“唰”的一下变白了。

呆愣愣的杵在船头,苏鸾任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任脚下画舫如脱了线的风筝般随波逐流。

她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落至额头的一滴冰凉浇醒了苏鸾。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越发密集。

陆锦珩不由分说的将苏鸾拉回舫屋,按回软椅里,拿自己贴身的棉帕为她简单抆拭头发。因着才刚刚落雨,故而苏鸾的发丝也没怎么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