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大概向东。往江南方向,那里繁华一些。”萧月生把玩着白玉杯,漫不经心的回答。
“也好。”温玉冰素手伸出,将白玉杯递还他,半倚锦被,露出慵懒之态,峰峦起伏的玉体舒展,透出无上的诱惑。
她扫了萧月生一眼,便不再看他。心中复杂难言,又酸又涩,毫无半分喜意。
“关于碧血门,师父可曾与灭绝师太提过”萧月生抿了一口碧芜酒,温声问道,声音清朗带着磁性,令人听之心神宁静。
他虽未用读心术,但对温玉冰已是极了解,看她两道黛眉微微蹙起的模样,便知她心绪不佳,隐隐猜得其原因,便寻一个严肃的话题。
温玉冰不想跟他说话。停了半晌,方才敛住自己地性子,淡漠的回答:“嗯,已提过,好象她并不在意。”
“既然她看轻咱们水云派,那可怨不得别人了。”萧月生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呵呵一笑。
温玉冰白了他一眼,听出其话中的兴灾乐祸,哼道:“你让你那两位夫人再提醒她一下吧”
“放心罢,峨嵋派屹立如今,自有其道理。”萧月生摆手。
“随你”温玉冰轻掠耳际一缕秀发,妩媚诱人,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快滚吧,去陪你地新婚夫人们”
“遵命”萧月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玉杯消失于手中,转身撤退,赶在香枕击来之前,踏出闺房,关上房门,月白的香枕砸在门上,跌落于厚软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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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温玉冰气恼的抓起另一只香枕,狠狠地扔了过去,打得房门砰然作响。
顺庆路大竹城
烈日当空,放射着灼人的光线,酷热难言。
大竹城里的人们,多是耷拉着脑袋,在树下乘凉,即使走路,也寻找街道的荫凉处行走。
蒲扇用力的扇,空气却是热的,人们恨不得如狗一般,吐出舌头来散热,整个大竹城的街上,除了知了的叫声,显得颇为空寂。
一阵马蹄声响起,清脆而悠然。
屋檐下,树荫下的人们纷纷抬头,望向大街,想看看哪个傻瓜,这么热的天气,竟然还在赶路。
一辆华丽的马车走在大街中央,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并非是因为马车的华美,也不是拉车的两匹白马神骏非凡,却是因为,这辆马车竟没有车夫。
两匹白马不带一丝杂毛,一尘不染,即使如此闷热天气,它们仍旧闲庭信步,不见半分汗渍,悠然的走在大街上,马头不时左右转达动,双眼如玛瑙,似是顾盼四望,观赏大街的景致。
淡紫地马车,雕着优美的云纹,在烈日下泛着幽幽的光泽,高贵、华美而神秘。
马车虽是寻常的宽度,长短却如两辆马车,略显几分怪异。
在人们的目光中,两匹白马拉着淡紫的马车,在城中最大的酒楼下停下马蹄。
酒楼前,高高的旌旗无力轻垂,隐隐可见竹风楼三个大字,透出阵阵喧闹声。
听到马蹄声停下,楼里窜出一人,是个青年男子,身形削瘦,容貌俊逸,只是一身褐衫,显示他低下的地位。
他叫赵极良,本是孤儿,被酒楼的主人收养。
这家酒楼主人无儿无女,对他视如己出,将来必是接掌这座酒楼,但如今,却要他从迎宾开始做。
赵极良从小读过书,聪慧异常,若是遇到好的朝代,定会进仕取官,但如今却是元朝,读书人地位低下,还不如做一个富家翁。
对于养父地用心,他也明白,故虽辛苦,却仍做得很认真。
见无人驾车,赵极良微怔一怔,便恢复如常,目光在两匹白马身上转了几转,身为迎宾之人,阅人多矣,看到的马也多矣,从未见过如斯神骏之马。
他看着马,心中啧啧称奇,知道马车主人必不是寻常人物,脚步快移,来至马车旁,静静等着马车门的开启。
“吱”的一声,车门被推开,一青衫男子飘然而出。
“客官”赵极良堆起笑脸招呼,一瞥之间,对方的容貌尽入眼中。
这个青衫男子的容貌平常得紧,只是两抹八字胡颇是显眼,令其陡增几分成熟与潇洒的气度。
他自然便是新婚的萧月生。
萧月生微笑点头,然后转达身,抬起胳膊,接住车箱中伸出的一只玉手,纤指如葱白,修长优美。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踏出车厢,出现在赵极良跟前。
赵极良目瞪口呆,只觉眼前女子仿佛绽放着朦胧的光芒,直令人目眩神迷。
一声清咳将他惊醒,街回过神来,却发觉,又有一女子出现,与先前的女子俱是美貌如花,艳光四射,吸人心神。
他不禁有些嫉妒面前的男人,他貌不惊人,但两位美女望向他的目光,柔性蜜意似要溢出,显然极为钟情于他。
“客官里面请”赵极良毕竟阅厉极丰,很快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躬身相请。
“将马卸下业,喂上好的精料。”萧月生温声吩咐,夹在两女中间,进入喧闹的酒楼。
踏入酒楼大厅,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们朝门口漫不经心的一瞥,然后目光发直,变得沉默,很快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两女虽未习碧水诀,但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初经雨露滋润,虽不如李若云等动人心魄,但其艳光足已令人惊异,难以移开目光,宛如磁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