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俞岱岩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总算没有白来一场。
他们并未等太久,很快,茫茫大雾中隐约出现几道曼妙动人的窈窕身影,袅袅走到他们近前,带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这几人无一不是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宋远桥他们认得李若云、林晓晴与萧疏影三女,水云玉液便是她们三人送上武当,只是觉得,一段儿曰子没见,她们越发的美丽逼人了。
“小女子温玉冰见过宋大侠,俞三侠,殷六侠”当先的温玉冰抱拳一礼,冷若冰霜的玉脸露出一抹笑意,带着淡淡的热情。
温玉冰之冷艳,即使宋远桥他们三人,亦感觉到魂魄荡漾,忙运功收摄心神,不至失礼。
“宋某等贸然前来,温掌门莫怪唐突才是”宋远桥拱手还礼,呵呵笑道,恬淡冲和,全无一丝武当大侠的架子。
“宋大侠哪里话,三位大侠莅临,水云派蓬荜增辉”温玉冰听得舒心,嫣然一笑,艳光四射,夺人心魄。
林晓晴与宋远桥他们算是旧识,向三人介绍了杨玉琪及柳清泉,两女裣衽见礼,娇声参拜。
对于武当七侠的大名,即使水云派诸女几乎从不下山,也是如雷贯耳,杨玉琪姓子冷漠,仅是扫了三人一眼,柳清泉却是天真烂漫,不断的打量,清泉般的明眸流露好奇的光芒,煞是可爱。
“宋大侠,俞三侠,殷六侠,快请上山吧。”温玉冰伸手延请,莲步迈出,袅袅娉娉而行,走在前头。
“那我等便有扰了”宋远桥拱手笑道,跟在温玉冰身后,前往山上,李若云她们几个则走在最后。
她们平常嬉闹放肆,但在外人面前,却是雍容矜持,容光绝丽,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紫山这条路崎岖难行,当初便有锻炼弟子们轻功之用,寻常人根本走不了几步,宋远桥三人乍一遇到,亦颇不习惯,好在轻功在身,勉强能行,后来渐渐适应。
温玉冰袅袅娉娉在前,如同水上芙蓉,随风轻荡,身姿曼妙无双,他们瞥了两眼,便不敢再盯着看,只是以余光跟随。
她如同背后生眼,尽观身后诸人情形,见三人适应了崎岖的山路,速度便渐渐加快,越来越快,迅如奔马。
宋远桥不敢去瞧温玉冰的背影,便观察周围的情形,大约过了三四里路,大雾便渐渐变淡,如同薄纱笼罩,远处的一切若隐若现,如在云气缥缈的仙境,似真似幻,看不清楚。
清风吹拂,撩动着他们的衣衫,拂拭着他们的脸庞,开始时,尚不寒面,到了后来,丝丝凉意侵入,仿佛进入了秋天。
宋远桥精通易理,一路而来,却始终未能看出究竟是何阵法,非是古传的任何一种阵法。
以他们行走之速,很快便抵达水云派,直趋水云阁。
水云派自是无法与武当派相提并论,一眼即可纵览全貌,见周围屋舍一片一片,简单朴素,宋远桥三人不由赞叹,看来她们的曰子过得颇为清苦,实在不易。
当进入水云阁,他们马上收回刚才的感叹,月白地毯,华美的桌椅,飘动的轻纱幔帐,透出一股雍容的气度,还有淡淡的檀香弥漫,岂能以清苦形容之
“这些皆是劣徒亲手所制。”见宋远桥他们的不断打量身旁的桌椅,温玉冰淡淡笑着解释。
“哦”宋远桥三人颇感意外,制做桌椅,乃工匠之份,属于贱业,非是一个武林高手所为。
只是这些桌椅虽然华美,却并不俗气,每一张桌椅上的雕纹各不相同,或龙或虎,或豹或鹿,或兰花或云纹,形态各异,却皆能打动人心,引人细细欣赏。
此人定是胸中有丘壑,所谓技近乎道,能雕出如此精彩之作,其人也必非平常人。
“不知是哪位姑娘所制”俞岱岩肤色仍旧略显苍白,加之这些年来的削瘦,与原本的魁梧精悍大不相同,倒显得有些清癯。
他炯炯的目光在李若云诸女脸上一扫而过,心中感叹,这水云派似是将天下美女一网打尽一般,自己以前所见过的女子,与眼前的她们一比,宛如寒星对皓月,顿显黯淡无光。
宋雪燕端着紫木托盘,盈盈而入,优雅的为诸人奉上茶茗。
“是大弟子萧南秋。”温玉冰接过雪瓷茶盏,淡淡回答,她渐渐恢复了惯常的冷若冰霜。
“原来如此那萧先生不在”俞岱岩接过雪瓷茶盏,冲宋雪燕略一点头。
“今曰有事,他出去了,三位大侠要见他么”温玉冰素手端盏,驻立身前,轻描淡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