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威复又呵呵笑了起来,极是得意,他见到了萧华楼的那枚观澜玉佩,一瞬间便做了决定,玉佩与玉佩联合,天经地义嘛。
萧月生状若天神的威势早已深埋于孙百威内心深处,他实在生不出一丝敌对之心。
“不过,这个萧华楼,竟敢孤身独闯我神威堂,这份胆量实在不俗得很呐”孙百威自顾自的摇头赞叹,手指轻轻划着光洁的梨木桌面,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
“父亲,其实”孙初慧薄厚适中的红唇翕合间,终于插上了话,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嗯”孙百威停手抬头,明亮的目光中透着询问。
“父亲,其实,并非是那萧萧华楼胆大包天,实在是他另有所恃罢了”孙初慧玉脸强装平静,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起身探臂,玉手执起茶壶,将父亲的茶盏续满。
“有所恃”
“嗯,其实,父亲得到的这枚观澜玉佩,别有玄妙”孙初慧纤纤食指点了点父亲的胸口,那里正是玉佩所在。
孙百威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热茶,将自己的心绪镇定下来,然后放下青瓷茶盏,示意女儿继续往下说。
孙初慧也轻啜了一口温茶,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在离开临湖居之际,那位萧先生的义女杨若男偷偷告诉女儿,这枚观澜玉佩不仅有清神之妙,更玄妙之处,是可以令人瞬间遁逃,只要捏碎了玉佩,持佩之人瞬间必被传至几里之外。”
“呵呵,是她开玩笑,逗你玩儿的吧”孙百威庆幸自己口中已没有了茶水,免去了呛噎之危,他呵呵笑问,自是不信。
“也许吧,不过瞧着不像,她很认真的模样”孙初慧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白里透红的脸庞犹豫不定。
但她毕竟不是优柔之人,很快便抛开了判断,说起正事,从容淡定的说道:“女儿想,那萧萧华楼敢孤身来我们神威堂,有可能是身高艺胆大,更可能,是因为拿着观澜玉佩的缘故”
孙百威探手入怀,将宝贝的不得了的观澜玉佩取出,胸口的温润之意顿然消去,令他感觉几分怅然,头脑不复刚才那般清明与敏锐,拿在手中的感觉与贴身放在胸口效果相差极大。
他离开椅子,起身走到西墙角,将四盏油灯中的一盏拿了下来,回来放到桌上。
将碧绿幽幽的玉佩对着油盏,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瞧,想要看透其中玄妙。
朦朦胧胧,似有一团烟雾被束缚其中,袅袅飘动,似静实动,隐隐约约中,有五只亮点儿,若非孙百威习练葵花宝典有成,绝难发觉。
这五只亮点仿佛夜空中的五颗星辰,不停的闪烁,他越看越觉其中玄妙难穷,值得再看,看了再看,像是夜观星空,令他着迷。
“父亲,父亲”孙初慧摇了摇他拿着玉佩的那只胳膊,玉佩一动,他才醒过神来,转头望向女儿。
“那咱们要与逍遥帮一起对付四海帮”孙初慧黛眉微蹙,缓缓问道。
“嗯,萧华楼有观澜玉佩在手,能让我放心,那四海帮与我们联手,实在不安什么好心没听萧华楼说嘛,四海帮也派人到了逍遥派,商议联盟之事,这老家伙,实在是诡计多端啊咱们差点儿着了他的道了”孙百威心有余悸,恨恨说道。
神威堂的内情说出去甚少有人信,神威堂真正的大脑,却是这位大小家孙初慧。
孙百威论及武功与性格,颇有豪雄气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却拍马不及自己的女儿。
“那这个萧萧华楼就可信吗”孙初慧虽然心中有些异样,头脑仍旧清醒,有些犹疑的望向父亲。
“嗯可信不信也得信,别无选择”孙百威先是信心百倍,随即露出苦笑。
“因为临湖居”孙初慧亦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虽是开口问,却已经知道了答案,点了点头,会悟于心,也赞同父亲的话。
“父亲放心,临湖居的人绝不是什么恶人”孙初慧温柔的笑着安慰父亲,语气极是自信。
孙百威咧嘴一笑,心中苦涩,临湖居的人不是恶人,但自己在别人眼中,却算不得好人。
“慧儿,临湖居到底什么样子”孙百威收拾了心情,对于无能为力之事,他不去担心。
“唉,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根本不会相信,整个临湖居竟是温暖如春,与外面寒冷的天气迥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孙初慧感叹了一声,明媚的凤目透着憧憬之色。
孙百威兴趣大生,探身问道:“怎么回事是生着炉火”
孙初慧扑哧一笑,娇嗔的白了父亲一眼:“父亲真能想临湖居院子也是温暖如春,周围的鲜花有的盛开,有的含苞欲放,与春天丝毫没有两样”
“那莫不是有什么宝物”孙百威目光一亮,急声问道。
见到女儿笑着摇头,孙百威挺身靠向椅背,抚着清须想了想,泄气的摇头,无奈的放弃,他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估计,可能那也是一种阵法吧”孙初慧一副略猜一猜的神态,语气迟疑。
“不去管了世间费思量的事情数不胜数,有时间我们再细说,早早睡下,明天还得收拾四海帮呢。”孙百威摆了摆手,果断的说道,将女儿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