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的笑脸,彪哥的目光闪了闪:“原来是你,你最近风头不小啊,听下面人说你打了我手下不少小孩儿。”
“这不是被逼无奈么,您说总不能站着挨打吧。这些小朋友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失了手,伤着了哪儿,您说我这一辈子都不都完了,还得过日子呢。”
彪哥默了默,没说话。
“您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事情也不大,也不算是结了死仇,何必闹成这样。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彪哥,我给您赔个礼道个歉,看这事能不能就算了。”
彪哥看着秦磊,看得很认真,眼里泛着一种奇异的光。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秦磊肩膀:“看你还算是条汉子,我就敬重汉子,那这事就算了吧。”
秦磊露出一个笑:“谢谢彪哥了。”
似乎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秦磊很高兴,也有些殷勤,主动去把洗手间打了开。
彪哥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秦磊陪在一旁,门外守着的小平头看了看秦磊,心想这人竟然和彪哥认识,浑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
打开了门,似乎就再度回到喧嚣吵闹的人间,秦磊陪着彪哥去了一楼。
他站住脚步:“彪哥,我就不陪您了,还有点事,改天我亲自摆酒给您赔礼道歉。”
彪哥大度地摆摆手:“摆酒就算了,就像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谢谢您,我先走了。”
……
秦磊往外走着。
他走得很慢,姿态放松。
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明明寒毛卓竖,他还是压抑着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心理战。
之于金鱼眼是;之于彪哥,也是。
金鱼眼那儿打得是出其不备,每个人都有软肋,就看着软肋是明是暗。金鱼眼确实藏得很好,但架不住秦磊根本就没走,从他踏出那个房子,秦磊就在后面跟着他。
而彪哥这里明显不能同等待之,首先重量不同,二来秦磊也不是神仙。他对彪哥的了解很少,更没办法一直跟着对方,像彪哥这种人出门,哪次不是最少也要带上几个人,他想直面接触彪哥很难
所以他才会虚张声势,突然把彪哥堵在洗手间,是为了证明‘如果我想弄你,这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你别把我逼急了’。而之后两人的对话看似风淡云轻,实则早就进行了无数次台面下的厮杀。
秦磊一边摆明立场,一边态度放得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