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落荒而逃似的逃离了自己住处, 出去后实在没地方去,想起昨天的事, 她给朱宁娜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朱宁娜才接,声音有气无力的。
两人交谈了几句,约着一起出去吃午饭。
是的,午饭。
杜俏原本以为自己的样子已经够狼狈了,谁知朱宁娜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眼圈发黑,嘴唇发白,好像一晚上没睡,还受到了什么折磨。
“你怎么了?熬夜了?临时要整理资料?”朱宁娜的本职工作是律师, 经常会整理各种资料准备到半夜,而她又喜欢玩, 所以经常会通宵一夜。
这些杜俏都知道,劝了她很多次,可惜她都不听。
朱宁娜的脸僵了一下,说:“是啊。”
“对了, 昨天小周送你没?”
一提起韬子,朱宁娜的脸更僵硬了,含含糊糊说:“送了。”
“那就好,昨天我回去后还在想这事。”提起这茬,就想到昨夜秦磊跟她说韬子是个正人君子的事,然后不免又想到他说自己是个流氓。
呸,他还真是个流氓!
杜俏的脸有点红,不过两个女人各有心思,也没发现彼此的异常。
吃了一顿都有点魂不守舍的饭,朱宁娜也没去上班,拉着杜俏去做美容。
都是轻车熟路,一般两人来一趟,至少要做个全身spa,或者推个背什么的,可这一次出了奇,竟不约而同就做了脸,然后让美容师帮着捏肩。
杜俏也就算了,她当初来美容院就是朱宁娜硬拉的,朱宁娜才是老常客,她就有点反常了。
“对了宁娜,昨天那事你表哥怎么说,要不要我们去做笔录?”
“他说暂时不用,需要的话,会叫我们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都睡着了,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各自收拾去忙,连晚饭都没约在一起吃。
杜俏的理由是还有钢琴课,朱宁娜是说所里有事找她。
实际上到底去干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杜俏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才回家。
到楼下时,已经六点半了。
她想,他肯定已经走了,应该也走了,都几点了?就靠着这么自我宽慰,杜俏上楼打开家门。
客厅里没人,跟她离开时,并无什么分别。
她一下子就松懈下来,放下包,去沙发坐下醒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