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伯三人出了大门,正屋里的表弟长叹一声,掩上了房门。忠恕向庭芳一示意,二人轻轻跃过高墙,就看到安伯已经走出了好远,安伯内力着实了得,他年过花甲,又受了伤,身法仍丝毫不慢,后面的两个年轻人被拉下一大截。忠恕怕跟丢了,不敢离得太远,紧紧跟在两个年轻人身后五十来步的地方,不一会就听到两人重重的喘气声,显然他们有点跟不上了,安伯停了停,等二人靠得近些,这才重新起步,不一会又把二人拉下一截。这时前方道旁出现几座院子,安伯停了下来,等两人靠近,问“子清,这里住的是什么人”一个年轻人大口喘气,道“是,是刘七叔和他的两个儿子,前年开的荒地,去年新辟的宅子。”安伯噢了一声“那就好。子清,子安,我给你们说个事。”那二人靠近安伯,只见安伯出指如风,迅捷点了二人的睡穴,然后提着二人腰带向前边走去,两个表侄高大壮实,身体不轻,安伯提在手里显得很是轻松。忠恕正想跟进,庭芳拉住他的衣袖,向前方指了指,忠恕随即明白安伯是怕两个侄子有危险,不想让他们掺合进来,也嫌他们身手低,耽误事,于是就把他们点倒放置在旁边院里,等他们穴道解开,武家坡的事情估计也了结了。
忠恕和庭芳沿着道路走了一段,然后隐身在路边的树后,不一会就见一个身影飘了过来,安伯的轻功真是不一般,他没有了拖累,放开身形快如疾风,一直向东南跑去,忠恕不敢靠得太近,等他跑出好远,几乎快要看不清影子,这才与庭芳起身跟上。
经过半个时辰的奔驰,经过了三个村镇,前方隐隐出现一个高坡,坡上面有不少林木,林中有火光晃动,像是点了许多枝火把,看来那就是武家坡了,安伯加快了脚步,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忠恕与庭芳不敢贸然靠近,上得土岗后在一颗大树旁停了下来,隐身在暗影中向前方打量,武家坡是个起伏的土岗,比其它地方高出有三四丈,上面有一片百亩大的树林,林木中有十几座房子,中间是三座高大的砖房,旁边是些低矮的老房子,林中足有上千人,把那些房子团团围住,看来康大户还没发动进攻,忠恕提着的心稍放一些。庭芳轻声问“师兄,会是武姑娘吗”忠恕点点头“八成是她,武显扬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只有她可能回来祭拜”庭芳道“这些人都是些村夫乡丁,估计没几个武功高手,并不足惧,但安伯说康大户是修造行家,在此设置有埋伏机关,来人因此才被困住,我们不能硬闯,须制住首脑之人,挟制他解除包围。”她一上来就把形势看得清楚,忠恕心里佩服,点头道“不等他们发动,先制住康大户。”庭芳道“这里的人太多,必定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相互之间不一定认识,咱们可以混到人群中,伺机接近康大户。”忠恕正想出去,忽然回身,道“停一停”庭芳问“怎么了”忠恕从怀里取出一面头巾,给庭芳裹住头脸,然后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太显眼,怕有人盘问。一会动起手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一路上庭芳心情很复杂,现在要出手援救的,可能是自己情郎的情人,哪个姑娘心里会不吃醋忠恕有这个举动,说明他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庭芳心里一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