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只要找出奸细,不管到底是疑似,还是真的是,这些人都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将其除掉,若是受了姬发泼来的这盆脏水,那么等待着他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凡俗之人便没有可能吗并不见得,我曾将落魄钟取出,放在了桌子上,或许你便是那时得手的”
广成子向姬发扫了眼后,哪里能不明白这货是想借助现在这个机会,排除异己罢了,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此刻人心惶惶不安,不少人已是真的开始疑心身边有奸细作祟。
不管正确与否,都必须抓出来一个奸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放宽心。
姬旦的这颗脑袋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填这个坑。
“对,一定是这样姬旦此獠,包藏祸心,与帝辛暗通款曲,绝对不能轻饶”
姬发立刻连连点头,向广成子急声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不要诬陷我,我与帝辛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姬旦闻声,彻底慌了,连连摆手,否定的同时,眼角余光逡巡,想要找一条求生之路。
“不是你那我问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帝辛为何要封你为车骑将军,领西岐兵马事如果不是你的话,姬发为何每次发出悬赏令,都会独独漏掉你,所有的罪状中,都只针对我一人,对你却只字不提”
姬发冷笑,看着姬旦,一字一顿,寒声道。
“我怎么知道该死的,一定是他在故意挑拨离间”
姬旦闻声也是一阵慌乱,慌忙解释连连。
过去,帝辛没有对他加罪,敕封他为车骑将军,压了姬发一头的时候,他还洋洋自得,跟手下们说这是帝辛慧眼识英雄,所以才会这么重视他,而不是重视姬发。
可现在看来,帝辛送来的,都是一些抹着蜜水的毒饵,吃起来甘甜,吞下去,是会要人命的。
“姬旦,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广成子师兄,诛杀此獠,以正视听,祛除掉我西岐军中的隐患,让大家可以安心作战”
姜子牙冷笑两声,朝广成子拱了拱拳,道。
“姜子牙,我未曾害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姬旦彻底努力,双眼都已因焦躁不安变得猩红,死死瞪着姜子牙,怒吼道。
“聒噪”
但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广成子已是漠然扫了他一眼,淡淡一句后,手轻轻扬起,顷刻间,番天印轻轻颤抖,一股恐怖威能波澜,如浪涛般,朝前席卷,瞬间便将姬旦所覆盖。
“我哗啦”
姬旦张大了嘴,刚要辩解求饶,但只来得及说出半声“我”字,番天印震荡的威能,已然覆盖躯骸,直接将他化作了一滩血水,洒落在地,红得鲜艳,红得刺目。
“姬旦,终于死了”
姬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但只是过去一秒,他的脸上便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
量劫未曾开启,讨伐大商之战还未开始时,姬旦便因为车骑将军的身份,在西岐城中,处处压他一头,甚至有时候,他做的事情,还要让姬旦来帮忙查验审核,看是否过关
那种被人踩着,被人嗤笑,被人拿捏的感觉,姬发已是厌倦透了,所以早在那时,他就已经决定,只要一有机会,一定要干掉姬旦。
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并且有人帮他完成了这一心愿。
夙愿以偿,大权独揽,就算,是背负上一个杀弟的骂名,那又如何
这世道,不是只有暴君才能活下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