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既然会血神经,能凝练出血神子,我是老祖的什么人”
帝辛神秘莫测的看着蚊道人轻笑一声,淡淡道。
他很清楚,这种时候,自己说再多,都不如让蚊道人自己猜来得好,她想得越多,对自己越有利。
蚊道人闻声,立刻缄默了下来,紧紧盯着帝辛,看了良久良久。
“你是老祖的弟子,布置在人间的暗棋老祖现在还活着吗他在何处”
良久后,蚊道人看着帝辛,道。
“老祖自然还活着,至于如今他身在何处,你觉得是你我所能知道的吗”帝辛感到火候差不多了,轻笑一声,接着道“既然老祖还在世,你打算如何办是出卖我,换取你在西方教的荣华富贵,还是选择继续为老祖做事老祖曾跟我说过,愿意重新回归血海者,他都会不吝赏赐,不会让对方失望比如,血神经,也不是不可以”
血神经
蚊道人听到帝辛这话,眼睛立刻一亮。
血神经,神秘莫测,甚至堪称是圣人之下第一功法,若非如此,当今洪荒大地,也不会言及冥河老祖便色变。
若是能够得到血神经的话,以她今时今日的修为造诣,何必寄人篱下,仰仗西方教鼻息,也可以自己开宗立教,成王作祖。
“蚊道友,恕我多言,问你一句,这些年,你在西方教中,怕是为他们做了不少腌臜事吧你觉得,倘若有一日,西方教为了大兴,为了清除孽力,道友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待你而且,这些年来,你在西方教,可曾有人正眼看过你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西方教行事,莫过如此”
帝辛见蚊道人色变,当即趁热打铁,又笑吟吟的询问了一句。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挑拨。”
蚊道人冷哼一声,漠然道,只是眼底深处,却是有不安和悲愤。
她也是一族之王,昔日也曾叱咤血海,可如今,却是被西方教用族人性命要挟,为他们卖命,做一些腌臜事情。
而且帝辛也没有说错,这些年在西方教里面,她也算是看清楚了,那些家伙,需要她做事的时候,便以族人性命相要挟,事情做完后,不管他付出了什么,都只是一句淡淡的“知道了”。
这些年,在西方教里,脏活累活苦活她都一个人包了,可是,那些西方教的弟子,谁曾拿她当过自己人,莫说是迦旃延这种二代弟子,哪怕是三代弟子,她稍稍暴露凶性,也敢骂她冥顽不灵,改不了凶兽的性子。
也就只有地藏道人这个异类,才会灵眼看她,每次见到她,都会恭敬的喊一声“蚊师姐”。
但她也清楚,地藏道人这种异类,终究是西方教的异数,等到西方教大兴时,光彩熠熠,怕就是如帝辛所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光辉璀璨的西方教,自然容不得她这种两手沾血的腌臜阴影。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过叛离西方教,可是,为了族人,她实在是不能一走了之。
更不必说,她手上血债累累,万般因果加身,血海如今化作地府,被后土大巫和十殿阎罗统治,血海中的阿修罗族,在她投奔西方教后,已是将她视作了血海的叛徒。
天下虽大,可是,她却早已是没有容身之所了。
“挑拨与否,蚊道友自己想一想便是,其实,现在有一条退路就在道友你面前。”
帝辛哪里能不知道,蚊道人此刻是在煮熟的鸭子嘴硬,轻笑一声后,淡淡道“不若蚊道友你作为我的暗子,落在西方教中,若我大胜,人族兴盛,以人族之力,自然可以洗去蚊道友你身上的诸多孽力,更不必说,若是你做得出色,老祖回归之时,自然不会亏待了道友,自然有说不尽好处在等着你。”
蚊道人眉头紧皱,盯着帝辛,神情变幻不定。
这一刻,扪心自问,她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动心了。
毕竟,六圣皆是因为人族才有的圣人之位,如果她能够帮扶人族,那么,未必不能洗清身上的孽力。
同样的,冥河老祖虽然性情乖张,可对手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会出现诸如西方教那样飞鸟尽,良弓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