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在这样诗会上扬名,或是得到顾元科看重,其中好处是说不尽,因此不少人都十分意动。
而张恩施也就是原身以前同窗,和原身其实交际平平,这三年里,和原身也没有见过。
不过这次他发了不少请帖邀请同窗,因此也说得通。
洗墨说完后,谢舒放心了许多,他原本担心去诗会,会遇到熟人。但听洗墨意思,原身虽然在金陵书院读了几年书,不过并没什么交好朋友。
而举办诗会人又是个高门子弟,根本不认识原身,所以他即使去了,也不会多少人关注自己,如此一来,再好不过。
谢舒打定主意后,便让洗墨伺候笔墨,他亲自回函。
这段时间谢舒在屋中修养,没别事情,就靠在床上看书,对于原身笔墨也渐渐熟悉了。
虽然不说十分像,但也有八分,稍稍变化一下,也不会有人怀疑,日后再慢慢改回来就是。
等洗墨拿着回函走后,这时又有人敲门,正是先前那个丫鬟风荷。
风荷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明了来意,她故意说得疏离“谢相公你今日来了,那边厨房还不知道,郎君叫你过去先用着饭。”
其实虞楚息吃饭都是后院小厨房单独做,每餐每食都有定量,不过因为郎君今天临时决定,小厨房并未准备那么多,因此郎君还得分一半给他,这是何苦来
风荷不明白郎君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正打算日后一日三餐,都要和谢相公一起用饭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风荷怕这位谢相公得了好来,再像以往那样轻贱郎君
于是风荷刻意强调,只是今日。
谢舒并未在意这一点,他听到郎君让他一起用饭,自然点头答应。
不多时,谢舒跟着风荷来到一楼副厅,这里已经有丫鬟摆好了不少精美膳食。
这些日子,谢舒因为生病缘故,吃十分清淡,中午又有事耽搁,未曾用餐,因此一看,胃口大开,只是这些膳食都不多,装碟子也甚是小巧。
谢舒这时立刻明白过来,这原本应该都是郎君一个人吃食物。
过了一会儿,虞楚息也来了,他换了一身常服,穿着二色金蝶穿花淡白箭袖,腰间系着一条长穗宫绦,更显得气质尤为清绝。
两人虽然下午才见过面,但当时情景特殊,氛围到底不同,不像现在轻松自然。
谢舒看到虞楚息,忍不住微微一笑“郎君。”
他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眼前郎君不仅是“双儿”,还是自己妻子,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态度
虽说谢舒之前已经知晓,可心里上,到底不能如此适应,明明郎君看着与别男子没有什么不同,至多容貌过于昳丽,因此并未顾忌什么,下意识地将眼前人当做如故好友。
就在下一刻,虞楚息也含笑看着他,这一瞬间,谢舒刚才心头生出那种有些沉重心绪一散而空。
也是,郎君尚能对他一如既往,那他,也不应该表现异样,以免伤了郎君心。
谢舒想明白后,便坐了下来,这时其余丫鬟都退避一旁,两人静默地用起餐来。
不过谢舒知道这餐饭原本是郎君一个人用,担心郎君吃不饱,于是谢舒十分留心虞楚息爱吃什么。
虞楚息能够感觉到对面那人若有若无目光轻轻扫来,带来如同呼吸般热度,这让他很难静得下心用餐。
在此之前,虞楚息光知道谢舒喜欢看他,却不知道,连吃饭时候都不放过。
虞楚息不免有些心乱,连手中动作都不晓得。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虞楚息耳鬓酥麻,方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原来谢舒根本就不是看他脸,而是在关心他吃什么菜,因此不往那边夹菜
想到自己竟因此误会到了别处,偏偏眼前人仍旧一派无辜笑意,虞楚息忍不住挑眉,故意气他道“你倒是多吃一点,不知道,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
说出这话时候,虞楚息忽然有些后悔。
他向来得理不饶人,只有别人让他,没有他让人。
外面都传他性子厉害,虞楚息不以为意。
可这时他却觉得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毕竟即使是脾气再好人,在入赘上一事上未免没有心怀芥蒂。
不曾想,谢舒眉眼间笑意并未淡去一分,反而沁出一股温柔来“平日多谢郎君养我,郎君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