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晋江独发(1 / 2)

虞楚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偏偏眼前男人说话时候语气诚挚,神情专注,好像真是发自内心。

但虞楚息还是难以想象,谢舒竟然会“维护”他名声

虞楚息心情复杂地看着谢舒,这三年以来,两人见面次数很少,当天婚礼,是两人相处最多时候。

不过虞楚息仍然记得那天,谢舒刚进了婚房,就当着其余侍女面,迫不及待地撇清两人关系“虞郎君我知道你招婿是依照父命,并非自愿,而我也心有所属,我之前听说虞郎君你是个再爽利不过人物,不拘小节,不如我们先假装”

谢舒说到这有些犹豫,大概他也清楚,即使虞楚息是个商户之子,但双儿名节到底和男子是不一样,就算两人之后和离,他依旧能够娶他之所爱,可虞楚息却难嫁了。

此时虞楚息则干脆地自己揭下了盖头,他冷眼一瞥对方,心中只觉得滑稽,若是换做别郎君大概是深深受辱。

不过虞楚息本来就不是别人,他自嘲地想,多个挂名夫婿倒也没什么不好。

接着,虞楚息便开口道“好,那我们就以三年为期,谢相公,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这三年来,虞楚息对那天事情很少再回想,他也从未好奇过谢舒到底心有所属是何人。

可为什么,谢舒忽然要以这种方式来提醒他这样回忆

这一瞬间,虞楚息心中有无数冷嘲热讽想质问于他,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可当虞楚息看向谢舒眼睛,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他眼睛蕴着浅浅光,折射出璀璨又动人弧度,温润如玉,有那么一刻,让人觉得柔软不可思议。

虞楚息竟不忍心去伤害他。

到最后,虞楚息只是古怪一笑,声音少见地有些干涩“你也会在乎这些吗”

谢舒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小郎君,他长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垂了下去,十分明显地不开心。

谢舒原以为是自己刚才担忧成真,虞楚息更信别人,可好像并非如此,虞楚息生气对象是自己。

谢舒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哄他。

其实谢舒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想到“哄”这个字眼,他朋友虽不多,平常相处也以学术居多,但别人有时会说起一些感情上事情,谢舒因此知道当女朋友生气时候,是需要哄。

然而眼前郎君即使再昳丽无双,可没有一丝阴柔气,分明是个顶天立地儿郎,不过谢舒不知为何,却想要哄他开心。

谢舒于是努力说着好话来“我自然在乎,郎君在我心中极好,因此见不得别人说郎君不是,即使那个人是谁都一样。”

他这话说了之后,虞楚息笑容却更古怪了,他眼神似喜似怒,只看着他不说话。

谢舒也因此更紧张地看着他。

这时虞楚息忽然开口问道“如果说我不好是你呢”

被这么一问,谢舒总算知道为什么虞楚息刚才会生气了,原来和原身有关。

虽然不知道原身到底做了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让谢舒庆幸是,虞楚息并不是喜欢藏着掖着人,而是直言相告,否则谢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既然是原身错,谢舒也没什么不好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是我以前混账,还请郎君原谅,今后我只会说郎君好话。”

他这话音落下,虞楚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唇角这次绽开了一点松松散散、轻轻浅浅笑,像是云间月,花间雪。

紧接着,虞楚息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在小声抱怨“巧言令色。”

谢舒离得近,听很清楚,巧言令色便是花言巧语意思,虽然谢舒不知道自己哪里是花言巧语了,可郎君这般开心,他也没有反驳,也笑着看向他。

虞楚息注视着眼前这个人,他忽然这一刻,从来没有像如今那样在意过对方三年前曾经亲口对他说过那四个字“心有所属”。

虞楚息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他想,那到底现在对方又是在做什么呢

这一瞬间,虞楚息心头闪过种种猜测,他之前就怀疑过谢舒刻意讨好他,是别有目,大概就像这三年来几次一样,索要财物。

可谢舒完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毕竟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给他。

而谢舒忽然产生变化是发生他落水之后,难道他落水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或者他“心有所属”又有了别人

这些虞楚息准备好好查查,不过现在,虞楚息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想法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