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好友的身影安然无事地自日向家离开, 宇智波佐助才算是卸下了心中的那口气,紧抓着剑柄的右手无声松开。
站在他身旁的少女用肩头轻轻撞了下他的肩头,低笑着说“这样可以安心了吧”
“”某些人偏还嘴硬, “没有担心, 只是觉得可以找机会揍日向家某些人一顿。”
宇智波带子“噗嗤”一笑, 也懒得拆穿某人,只是熟练而习惯地张开手臂挽住少年的左臂, 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咱们也回去吧,香燐他们肯定都等着急了。”
“嗯。”
于是两人回到了大蛇丸那边。
“佐助”
伴随着香燐的一声开心高呼,二人被围绕着好一阵嘘寒问暖以及担心询问。
在说出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以及对三人进行了一番抚慰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子回到了后者昨夜居住的房间。
才一进屋, 宇智波带子便迫不及待地从小柜子上取下了那只空瓶子,跑到洗手间装满水, 最后, 小心翼翼地将她几乎拿了一整天的那朵向日葵给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 她双手捧着瓶子,将它放在了能晒到太阳的窗台上, 这才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用不着这样。”默默注视着一切的宇智波佐助开口说道, “这只是一朵花而已。”与世间的其他花朵都没有任何不同,所以也不需要额外珍视。
“你要这么说的话,”趴在窗台上欣赏了一会儿花的宇智波带子会转过身,不赞同地说道,“你也只是一个人罢了。但是,为什么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那是因为你是佐助。同理,因为这朵花是佐助你送给我的,所以, 也是特别的。”
“”
这一刻,宇智波佐助发现了两件事
第一,在争论这方面,他大约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第二,今夜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反驳他的话
啧,真是不妙。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法反驳。
然而
她却得寸进尺地凑到了他面前,仰起头笑着说“再同理,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对吧”
“不,”宇智波佐助伸出手一把将某人的脸推开,“你只是个普通的烦人的家伙。”
“喂。”鼓脸
宇智波佐助“”他扭过头不再看她的脸也许宇智波真的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有着一张“魔性的脸孔”,她明明长得也没特别好看,至少绝对没到宇智波顶级美人的标准,但是,露出开心、生气、委屈或者难过等等表情的时候,就让人没法置之不理,会下意识想去管。
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所以怎么想都是宇智波的问题。
宇智波带子见人不搭理自己,便双手叉腰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哼”,就差把“生气了,快来哄我”写在脸上了。
猫啊,总是这样一种生物,喜欢在各种边缘线旁来回试探,然后,不断往前不断往前
总而言之,当发现对方很愿意纵容宠爱自己时,也就会变得越来越跃跃欲试肆意妄为。
再次被逼退了一步的宇智波佐助选择做一个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做的“逃兵”
“我先去洗漱了。”
然后径直走入了房间的浴室中。
徒留下少女站在原地,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再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背靠着浴室的门,略有些心累又有些不太痛快地闭了闭眼眸,然后自身后取出封印了各种随身物品的卷轴,开始洗漱。
反正
来都来了。
夜间时分。
当宇智波佐助身穿睡衣在床边坐下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
为什么,我在这里
身处木叶之外时,为安全考虑,他们五人通常是住紧邻着的两个房间,但这里毕竟是木叶,相较于外部还算安全,所以鹰小队的三人是住在了相邻的三个房间中。
她选择了第四个房间。
所以,怎么想他也应该去第五个吧
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稀里糊涂地跟着她回来,还顺带借用浴室洗漱了一番。
现在走,还来得及。
宇智波佐助刚刚才如此想道,下一秒,就心中“沉痛”地想
不,来不及了。
因为同样洗漱完毕的少女已经走了过来,顺带动作自然地将他直接推翻在了床上,然后,跪爬着越过了他的身体,到达了床的内侧靠墙的那一边躺躺好。
“佐助你晚上睡外面哦”
“嗯。”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都一起睡了那么久,眼下突然说“不”好似多少也有点矫情和没事找事的嫌疑。反正,他们本质上很清白,只是在普通地睡觉而已。
如此想着的他,一把扯起了被子,侧身拉着它盖住了二人的身体,然后就看到她正侧躺在枕头上冲自己傻乎乎的笑。
“你笑什么”
“唔。”宇智波带子抬起手按住他残缺的左臂,习惯性地轻抚了起来,回答说道,“只是觉得,今天一天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眼下躺在这里,突然就有一种终于都结束了的感觉。”
“是觉得累了吗”宇智波佐助松开抓着被子的手,犹豫了下后,还是用这只手触碰上她的脸孔,带着粗糙老茧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瓷白细腻的脸孔,“那就早点休息吧。”仔细想想,她今夜因为被某些人气到了,情绪一直有些激烈,所以此刻疲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宇智波带子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放在自己脸孔上的那只手,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累,是觉得高兴。从明天起,伤害过佐助你的那些人都会得到报应,而你也终于能够拿回原本就属于你的那些东西。”
“这不重要,我不在乎。”宇智波佐助回答说道,顺带,心里略有些发憷大晚上的,又躺在床上,就还是别对他“愤怒咆哮”了吧耳朵疼。
“真是的”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越加往人身边凑了凑,松开捂着他手的那只手,转而轻轻捏了捏少年端丽的脸孔,眼神认真地说道,“佐助,你在乎的。因为如若你不在乎,就不会那样痛苦。”
宇智波佐助“”他不能否认,他虽然并不在意那些所谓“宇智波的财产”,但在得知那些人会得到惩处后,觉得时时刻刻扼住自己喉咙的那些宇智波的冤魂,略微放松了下他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