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下后,微叹了口气,缩了回去,心里有些难过地侧躺在被她自己铺满了落叶的树洞中,呆呆看着洞外的景象,想我失忆前是不是对佐助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所以他才会这样讨厌我如果是,那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入夜后不久。
果然下起了比相遇那日还要大个数分的秋雨。
宇智波带子有些担心地再度探出头去,只见披着披风的少年依旧屈膝坐在高处的树枝上,看来今夜是打定主意依旧如此过夜了。
喊了数次无果后,她只能怏怏地再次爬回洞中躺好。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直到
夜半时分。
“”
宇智波带子蓦地睁开双眸,整个人下意识跳蹲起身,呈现出攻击姿势,因为她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呼吸声。
虽说失去了记忆,但身体中属于忍者的那部分依旧在好好地运转着。
但紧接着,她意识到了这呼吸声属于谁。
下一秒,她瞬身出现在了少年独身待着的树枝上,完全不意外地看到披风和刘海上满是雨水的他侧头倚靠在树干上,双眸紧闭,满脸酡红,呼吸沉重。
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凑近,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宇智波佐助应激睁开双眸,右侧那只原本漆黑的双眸,顷刻间化为了猩红色的六芒星,它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无声地说
别碰我滚开
“”她却是压根不在意这份拒绝,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撩开眼前人潮湿的刘海,放在了他湿漉漉的额头上,下一秒,手骤然后撤
一是因为真的太烫了。
二是她看到了
刘海后的那只“紫色圈圈眼”。
无论是左侧的六芒星,还是右侧的圈圈眼,她觉得都无比眼熟。但是,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因为他说了,他们是夫妇来着。
宇智波佐助抬起手想要推开对方,然而却在下一秒骤然力竭,脑袋一偏,手臂垂落,彻底地陷入了昏迷中。
自离村以来,他就没有好好照顾过自己的身体,饿到了极致才吃饭,渴到了极致才喝水,累到了极致才休息,不惧风,不避雨就算是再强健的体魄,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更别提,他断臂离村时的状态原本就算不好。故而,此刻病魔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他也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余力,只能任由宰割。
左右看了眼后,宇智波带子不再迟疑,俯下身抱住身形纤细浑身滚烫的少年,回到了在这飘雨秋夜中足以遮风避雨的树洞里。
好在,因为一直裹着防水的披风,他身上到底还算干燥。
她将他放在柔软的树叶上,在树洞口挂起披风挡住了外来的寒风和零星飘入的秋雨,紧接着,俯下身轻轻推了推他的脸颊,小声喊道“佐助,佐助,你应该是生病了,你身上有药吗”
虽然失去了记忆,好在这点常识她还记得
生病需要休息。
生病需要就医。
生病需要吃药。
如若他再不醒,那么她就要考虑背着他找寻最近的城镇了他身上烫得太厉害了,放任不管到天明是肯定不行的。
好吵
吵死了
但是,药
一声声的呼喊中,意识和理智暂且回笼的宇智波佐助勉力睁开双眸,然后,手指无力地自身后的忍具包中掏出了一个卷轴,下一秒,再度陷入了昏迷。
“”宇智波带子抓住卷轴看了眼,歪头发了一会儿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她想起了如何解除卷轴的封印。
下一秒,卷轴的封印被解除,原地出现了一堆药品。所有要都被分门别类地打包得很好,附带的纸条上详尽地写着药名、能够治疗的症状、使用方法以及使用禁忌。
宇智波带子看着纸张上那娟秀的字迹,下意识觉得它应当属于一个细致温柔的女孩子,但是
是谁呢
她觉得这应该不是自己写的,自己的笔迹应该没这么“亚撒西”。
算了,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在药物中翻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对症的药物,按照纸条上写的详细说明,取出了两颗黑色药丸,抱起躺在树洞中的昏迷少年,一把捏开了他的嘴巴,将两颗药丸放了进去。紧接着,打开水囊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倒了一些水。再看到药丸的确按照说明那样遇水即融后,她松了口气,抬起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下一秒,少年喉结微微颤动,将那口药水咽了下去。
又喂他喝了口水后,宇智波带子将他放回了软和的落叶上,转而只预留下了明晨要吃的药,将剩余的一切重新打包封印。
再接着,她扯开杏色腰带,脱掉了身上的紫色碎花和服,只穿着白色里衣地将它盖在了少年的身上。
下雨的秋夜固然寒冷,但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宇智波带子轻轻撩开遮挡住了风雨的披风,从外面的树枝上取下自己提前挂在那里的手帕,转而将一块干燥的手帕挂了上去这还是他给她买的,刚到镇子上那天,因为她买完衣服后站在手帕摊子边驻足了片刻,他便丢了一些钱到摊子上,然后也不等她,自顾自地离开了,“害得”她只能匆匆挑选了几块,又快步追了上去。
就算失去了记忆,她也能感觉到,佐助是个本质非常非常非常温柔的人,但不知为何,总是对她不,对所有人冷漠以对。每当意识到这点时,她的心中总会涌起强烈的疼痛感,大约真的是她犯了什么错吧。
如此想着的宇智波带子,动作轻柔地将挤干了雨水的湿润手帕折叠好,放在了少年滚烫的额头上。
他的嘴唇无声颤抖,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她连忙垂首侧头去听,只听到这发着滚烫高烧的少年正用哭腔喃喃说道
“父亲妈妈哥哥我的手好痛”
“”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