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莲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紧接着语重心长中带着点严肃的说“我可不信这话,我看着你们就像吵架,问那小子也不说。听妈的话,两夫妻床头吵床尾合,过日子都这样,但分房绝对不行,一旦开了先例,以后分开的次数就多了,再想补救就来不及了。”
顾韵扯了下嘴角,当应付她。
倪秋莲又说“真的,再抓紧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大人也就跟着有了责任心,也才像个家。”
顾韵将筷子一放,抽纸擦嘴“妈,我吃完了先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或者出门逛逛,最近商场听说搞活动,可以去看看。”
倪秋莲还想说什么,顾韵已经起身朝大门走,速度快的跟阵风似的,完全不给她继续说话的余地。
倪秋莲的脸色瞬间
便差了不少。
对这个儿媳妇她是很有意见的,她最看不惯顾韵总是冷冷淡淡对自己儿子不上心的模样,哪个女人做老婆是她这种散漫德行的。
还有一点则是肚子没音信,两年多了,母鸡下蛋都快下挂了,她却肚子扁的跟未婚人士一样,抱不了大胖小子这事简直是心中一根刺,走哪扎哪。
女人不会生育,娶了有什么用
她常常心中设想这俩离婚,让文俊良换个老婆,毕竟年纪大了,再过个几年,想抱孙子都没那个心力了。
因为心中有这个疙瘩,这次过来便难免催的上心了些,还一个劲的全往顾韵耳朵催了。
把她弄得烦不胜烦,深深觉得这地方没法呆人了,还是趁早回三里巷的好。
走的这天还是过去跟文俊良知会了声。
他照常躺在床上玩游戏,翘着二郎腿,一脸痴汉笑,跟在看小电影似的。
顾韵敲了敲门板。
文俊良倒是抽空赏了她一眼,嘴边笑容瞬时一收,冷漠的收回视线,将拒绝交流这消息表达的十分彻底。
这人应该一天没收拾,头毛凌乱如鸟窝,下巴泛着青,跟街头流浪汉的造型有一拼。
面对如此模样,顾韵除了快速皱了下眉来表达自身的嫌弃,也就没别的想法了,只说“我回自己那了,你们有事打我电话。”
陈述的语气相当平静,比领导下达命令还冷淡。
文俊良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陡然顿住,冷眼看向她,鼻子不是鼻子的说“是我这边地方太挤还是怎么着需要劳你大驾挪位置”
顾韵思忖几秒,觉得有些事还是得稍微提一下,于是委婉得问“你妈这几天有跟你说什么吗”
“她能说什么”
顾韵“什么都没跟你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暗指她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了”文俊良抬着欠了他几百万得脸,很是不爽得瞪着顾韵。
顾韵居然也不生气,平铺直叙得说“她每天在我耳边说孩子,搞得来生孩子是我的问题一样了,难道”
“孩子“这两个字就像两把刀,直直得捅进了文俊良得胸口。
不等话说完,文俊良声音猛然拔高,将长在手上一样的手机用力甩到边上,眸中带出一
种狠厉的神色,十分激动得说“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你见过哪个男人能大肚子躺产床上从古至今这就是你们女人干的事,不说你说谁”
顾韵将到嘴得话咀嚼了咀嚼又吞回肚子,收起眸底得震惊,过后直接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算了,这话题已经没法聊了,跟这个男人也已经无话可说,不过是单纯的一只疯狗,你不能跟只狗一般见识。
顾韵摇了摇头,懒得一般见识,转身就走。
文俊良被她这不顾不管得潇洒劲弄得一愣,没搞懂明明已经到眼前了的一盘油锅怎么又端了回去,他还做好了被泼一身得准备,结果居然是白费力气。
他脑子突然清醒了些,立时从床上爬起来,追过去,还在床尾趔趄了下,他试图去扒顾韵的肩膀,顾韵身子一侧避过去了。
“顾韵”离家出走得脑子回来大半,文俊良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合适,试图补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顾韵转头看了他一眼,看过去也没有多生气的样子,只是目光更冷更淡,似对着一个过路人一般,“我反正就过来只会你一声,白天空了多带你妈出门玩玩,有事打我电话。”
文俊良僵立在原地,双脚在她平铺直叙的语气中钉的再也挪不动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走进书房,拉着一只行李箱出来,还有闲心冲他摆手做拜拜,把没心没肺表现的淋漓尽致。
倪秋莲这会终于也凑了上来,动静是老早听到的,只是夫妻吵架,外人也没法说道什么,索性就当没听见。
“哎呀,你们俩这是干嘛,都忙了一天了,就下班能碰个面的时间还吵架。”倪秋莲说着要去拉顾韵,“小韵呐,先把行李放下,不过是发生点口角就要回娘家算个什么事,说出去多难听是不是来来来,赶紧进来。”
文俊良看着顾韵无动于衷的模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嘴硬的冷声说“妈,你别拦她,让她走。但我告诉你顾韵,今天你要出了这个门,你就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