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戏精的自我修养...)(2 / 2)

无我不欢 藤萝为枝 4802 字 3个月前

本来女方的胜诉概率很小,她自己也没抱什么期望,双方签订比例为标的百分之二十的风险代理,没想到开庭后女方赢得官司,并且分得巨额财产。

也就是说,按照合同条例,这场官司最后周渡为渡衡赚了16个亿当然,除去给律所的两成,周ar拿了八成的分成。

明星的生活无隐私可言,这件事一经爆料出来,不仅是周渡,整个渡衡律所跟着声名鹊起,送上门给周ar的案源不知凡几。

这件事覃樱也知道,刚刚在车上她查得清清楚楚。

覃樱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还为自己捏了一个被家暴的富豪小娇妻人设,实际上她现在四个口袋一样空。

穷比一个。

她当然委托不起周渡,把自己演得像周渡的脑残粉,压住心虚正色说“总之,我只信任周律师,你先别拒绝我,帮我去问问周律师可以吗我能等周律师有空。”

见她始终坚持,律助叹了口气“好吧,我帮您问问周律师。”

“多谢。”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覃樱抽出桌上的一张纸,用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周律师愿意的话,您帮我转达一下,我请他喝下午茶。”

律助张了张嘴,心道不可能,整个渡衡都知道,周ar有case在身的时候只会专注当前,不会接第二个case。看着覃樱红彤彤的眼睛,可怜的女子仿佛把周ar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律助怎么也不忍心亲自打破她的希望。

还是让冷心冷肺、对美丽女人也同样残忍的周ar亲自打破吧。

覃樱拎起自己的包“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走出渡衡,回眸看了一眼。

渡衡银色的招牌被雨水冲刷着,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覃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应该可以,作为穷比只剩一张脸,但她的自信半点不减。

从小到大,她只在周渡身上遭遇过滑铁卢。

周渡知道自己“已婚”,婚姻生活不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转动着伞柄,无声笑笑。

他大抵是,觉得痛快吧。

“周ar回来了,小梁,去讨骂吧。”一名女律师笑着说,“让你色迷心窍,什么都答应”

小梁垮了脸“赵姐,你就别笑我了,我现在悔死了,恨不得以头抢地。”

想到周ar犀利的言辞,可怕的作风,他真有点儿后悔,心里发怵。

他们正说着话,周渡停了车上来,他身上带着七月雨季的温度,往办公室走。

律师们纷纷给老板打招呼。

“周ar好。”

“周ar。”

等周渡转身进了办公室,众人小声道。

“老板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不是听说周ar参加校友会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以为他今天不回律所,大家晚上准备去high呢。”

“这不奇怪,周ar本身就是工作狂魔。”

“周ar看上去心情不怎么样,小梁,你完了。”

小梁,也就是梁远洋,绝望地在这群落井下石的同事注目礼下,敲开周渡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周渡松了松衬衫袖口。

“今天有个女客户,希望周ar您做她的代理人。”

周渡抬眸,他眼尾狭长,嗤笑一声语气凌厉。

“你在渡衡工作多久了”

“八个月”

“渡衡能接这类案子的人都死绝了”

“不,不是。”梁远洋早已后悔不迭,直冒冷汗,明明知道周ar不近人情,自己干嘛非要来这一遭这不就撞在枪口上了吗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你脑子被驴踢了”

梁远洋欲哭无泪“周ar,我错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敢把手中记载着覃樱消息的笔记本给周渡看

外面施施然走进来一个桃花眼的男人,他挤眉弄眼把手搭在周渡肩上“大老远就听见咱们周ar在骂人,小梁勇气可嘉啊”

梁远洋哭丧着脸“殷ar”

看见殷ar进来,梁远洋暗暗松了口气。律所两个大老板,周ar脾气不好,殷ar吊儿郎当脾气倒是不错。

渡衡律所的助理分两种,一种是像梁远洋这样的公共助理,一般负责案源搜集、资料整理与客户接待;另一种则是律师的私人助理,在诉讼期间协助律师处理一切事物。

当然,律师也分为两种。

一是像周渡这样的律师,负责诉讼或非诉官司,给出最佳案件处理,必要时会上法院开庭。

二则是像殷之衡这样,负责开辟寻找案源,社交能力极佳,但一般不负责案件后续。

渡衡律所就是周渡与殷之衡五年前一同创办的。

周渡把搭在肩上的手拂开,冷冷对殷之衡道“你很闲吗”

殷之衡笑眯眯道“周ar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梁远洋也觉得今天老板心情似乎格外不好,周ar往常也骂人,但往往是犯了重大错误、危害到客户的利益才会这么犀利。

梁远洋说“是我不好。”

他解释了一遍。

“又是一个富婆吗让咱们小梁甘愿挨骂,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没有没有”

“那就是长的格外漂亮能比宋薇澜还好看”宋薇澜就是那个大明星。

梁远洋的耳根红了,悔不当初。

殷之衡挑眉“成吧,有钱不赚王八蛋,让我看看。”

梁远洋连忙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周渡抽出桌上的卷宗,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他闭了闭眼,对殷之衡说“滚出去看。”

殷之衡笑嘻嘻,拿着手上的资料往外走“哟,老公家暴,真惨啧啧名字挺特别的,这姓氏很少见吧覃樱”

“你说什么”办公桌前的周渡猛然抬眸,目光如鹰隼,死死盯着殷之衡,一字一句顿地问,“你刚刚说,想离婚的当事人叫什么”

“覃樱啊。”

“给我”

殷之衡递过去,眼见处变不惊的周渡脸色恐怖地盯着那几页薄薄的纸,脸色越来越难看,活像要吃人。

这一刻殷之衡忍不住想,就算法院宣告周渡破产,以这个男人的淡漠程度,他脸色也不至于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