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五柳缓缓叙说。
“在沂水畔,有双山耸立,一山名叫金雀,另一山叫银雀,这两山靠大水,得天灵。”
“山上长神草,分别开金花、银花,白日开花,到了晚上,便化成金雀、银雀,缭绕山峰上下飞舞。”
“在这二山下,开有金雀山园、银雀山园,广种灵草灵药。这两山园虽然灵瑞,但我陶阀药园数不尽,因此不能全部照顾,而这一疏忽,便在金雀山园起了灾祸。”
“如何灾祸”
“就在今日凌晨,金雀山园中草药突然暴涨,原本一膝高的草药长成一人高,且饱满充盈,千百年都不见。看守山园的修士,还以为是天赐祥瑞,并未禀报。”
“但之后不久,那园中草药越长越大,小的比肩林木,大的几乎齐山,这已经不是祥瑞,而是恐怖。看守修士惊慌去禀,但已经来不及。”
“如何变化”
“那园子草药长到极限,全都爆开,化成灰尘大小的光点。而山园中灵土全都枯萎衰败,这些草药之所以暴涨巨大,是他们将地上的灵基全都吸空,此为竭泽而渔之法”
“呀,定是古神作祟了,这情景和我王阀云城衰败景象一致”
“正是,但这次比王阀之祸更为凶狠。”
“如何”
“大祸便在那些爆裂的草药。草药碎成灰尘光点,一部分随风飘荡,像是花粉一般,飘到附近药园,便催生那园中产生同样变化,如此再疯涨,再爆开,再传粉”
“另外,更令我陶阀感到棘手的,是有部分灰尘光点流入沂水、沭水中,随水飘荡,诸位当知,二水从北到南,遍流我陶阀土,此等传祸,如同原上点火,祸患无穷”
“当立即封锁诸园,分辨好坏,毁灭已破败的园子,屏蔽仍完好的园子。”
“是这道理,我已经吩咐陶阀修士去做,而这云龙祖园为我陶阀三祖园之首,又接近我陶阀本城,因此我亲自在此守着。”
“至于古神,到现在仍没有现身,我估计他们是要以暗击明,要看我陶阀诸园尽毁,才显现动手,趁火打劫。”
庾亮立即道“陶阀主,据我所知,陶阀三祖园是关键中的关键。请你分出些领路修士,我等同助你去守另外两园。”
陶五柳喜悦“好,我立即吩咐。”
王游之道“根据之前王阀事,古神这次应该也是要窃取陶阀积蓄的道灵,以养那建木,如此说来,他们极有可能出现在三祖地中的一个。”
又道“这样,此处云龙祖园为三祖园之首,便由我、谢居士、陶阀主共守,请庾阀主与诸大佛守一园,温阀主和诸妖帅守另一园。一方有变,互有呼应。”
众人点头“此策为好。”
诸大能立即分头行事,庾亮和诸佛前往微山祖园,温太真和诸妖走骆马祖园。
“呼呼呼”狂风起,风中带来无数碧光,光芒虽小,却蕴含狂暴,且无穷无尽,这风越来越大,远望去,竟像是西北的沙尘暴,不过是绿色。
狂风翻滚着,从毁败的园子中聚集,向完好的园子里压去,这些园子表面笼罩防御,狂风虽大,短时间却压不破。
“哗哗哗”水波兴,沂水、沭水,这本是滋养陶阀土的宁静灵河,现在却狂暴起来,清澈的河水已经变成绿色,细看去,也是无数光点,密密麻麻,像是绿藻,又像是绿蚂蚁。
狂狼扑岸,又翻滚滔天,仿佛洪水起大灾,好似海里生大海啸。
绿水扑来,同样要去毁完好的园子,但也被挡住。
陶五柳眺望陶阀全境,恨道“想我陶阀宁静土,如今上生绿风,仿佛沙尘暴,下涌碧浪,好似海里涛,大祸如此,古神贼万恶”
谢太安道“陶阀主,古神邪法越聚越强,恐怕三祖园之外的园子不能长保。”
陶五柳“谢居士,我岂能不知,可如今古神隐蔽不出,贼心必要取我三祖园,我等若贸然出手,恐怕因小失大呀。”
谢太安道“三祖园固然重要,但外面园子也不是小,两者当是唇齿相依。若古神毁尽外园,力量大涨,到时候我等未必有优势。”
“谢居士可有良策”
“如今关键是找到古神的真正踪迹。如今我已得逆转古神法,只要古神现出一丝,我便能将他全身扯出。但我不能先动,二位也当谨守云龙祖园,敢问陶阀可有强修,既要豪勇又要精明,出到外园,引出古神手脚”
陶五柳略沉吟,道“若如谢居士所说,恐怕陶华阳略能当此任,不过他不久前强悟丹道有损,恐怕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