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大战诡秘莫测之时,中洲形势再演出巨变。
自九幽消匿,中洲分裂以来,古神依仗中部大裂缝,恣意横行,新生神主郗凡多次领军南攻,将左中洲天星地极二宗及周边七十二宗门几乎屠尽,使得天星地极二宗宗主仓皇西撤,依附于温庾二阀,原天星地极区域,本是祥瑞灵所,天造福地,此时都化作血污赤地,枯骨残山。
郗凡凭南伐之功,亲受古神圣主封赐,特为大南神主,与第一神主郗道鉴同尊,专行南攻战事。
中洲宗门逢此大祸,防也防不住,北攻也是不可能,一时间人人哀叹,宗宗痛悲。
右中洲玄沧宗、金谷石氏见左中洲惨状,不由得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狠下心来,不计花费,请王谢陶三阀大军入驻。王游之等准圣商量,不禁赞同出兵,而且将上乾令会西移,落于金谷石氏,使常有一名准圣坐镇,以此抵御古神。
这种种举动果然奏效,郗凡再攻之时,被王游之领军击败,无功而返。
中洲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但古神占据地势,时刻都有可能再攻来,中部大裂缝变成了新的关键战场。
在这样脆弱的平衡下,中洲修士日夜惶恐,中部裂缝像是一根大刺插在他们的心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使人寝食难安。
不仅仅是普通的中洲修士,王游之等准圣也是心忧如焚,当初六准圣携手,才和古神勉强抗衡,如今冬鬼消失,中部大裂缝将中洲分为左右,温庾在左,王谢陶在右,左右难成一体,更大大减弱了中洲修士的力量。
另外,古神之中只见大南神主郗凡领军,却从不见圣主郗圣玄踪迹,这帝女之尸隐藏不出,不知又有何等阴谋,更使得王游之等准圣忧心难安。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事有否极泰来。就在王游之等准圣忧心忡忡之时,中洲暗地里突然出现一桩天大的喜事
这事情不在别处,正在谢阀地底,空外空处,轩辕神丘
当初,王游之等六准圣费尽辛苦,以鲜血铸造星路,来到传说中的轩辕神丘,但被六爻神门阻挡,此门玄妙无穷,六准圣纵然穷尽所能,也无计可施,不能再进一步。
但就在如今中洲形势危急之时,这六爻神门却有了巨大进展。
远古星路尽头,轩辕神丘之中,六爻之门前方,王游之、谢太安、庾亮、温太真、陶五柳五名准圣齐至。
此时中洲形势不明,古神时刻有可能南攻,按照原先之策,中洲五名准圣必须要有一名在金谷石氏坐镇,以防古神突袭,但此时五名准圣都齐至轩辕神丘,正因为今日之事关系中洲命运,不容有失。
王游之道“庾阀主,此事关系重大,请再将开六爻之门手段说说,我等准圣都再做细思。”
庾亮道“好,诸位听我细说。”
“想我等准神开星路,入轩辕,但被六爻之门阻隔,难探轩辕神丘真正奥秘。这六爻之门玄妙无穷,复杂无边,我等之前携手辛苦,但仅仅点亮神门一寸大小,若想使得神门全亮,恐怕不止要花费多少岁月。”
谢太安道“此事我等都有论断。六爻为万法之根,掌万物命运,可以说是和远古八卦并肩,自然不能轻易领悟。”
庾亮道“谢居士说得不错。六爻之玄妙,无穷无尽,若能真正领悟其中奥妙,成就圣人即是坦途。但照我看来,此事虽好,但耗费时间也是巨大,凭我等准圣之力,纵然呕心沥血,恐怕也要有千年之辛苦,才可能有所进展。”
“如今古神为祸越发急切,我等若要走正路,凭辛苦,硬耗死悟,恐怕等不到我们领悟六爻,古神大军便席卷南下,将我中洲宗门化为齑粉,这不是如今良策。”
陶五柳点头道“正道沧桑,大路艰苦。庾阀主所言正是,我等虽然知道领悟六爻,便可入圣,但如今古神祸急,确实没有这样时间。”
庾亮又道“正所谓,君子豹变,智者不迂。又所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当今局势如此,我等必须要舍弃正常手段,走一偏路,务必要开启六爻之门,获得抵御古神的强横手段。”
温太真道“庾阀主,你所言句句有理。只是大道至明,天网不漏,你所说的偏路,是否真能对六爻奏效六爻无穷玄妙,若此事不成,反受其祸,这不是糟糕”
庾亮道“温阀主有所不知。大道固然至明,但以包容为上,涵纳万象,明中有暗;天网固然不漏,但疏疏朗朗,自有恢恢之孔。天地之间,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道路,虽然大道至上,但仍有千百小路,这偏路虽然不比大路好,但如今事情紧急,我等唯有取其次。”
温太真点头“是有这道理。”
王游之道“庾阀主,请你细说开六爻具体手段。”
庾亮道“这手段说来并不是从我而出,却是由冬鬼道主而出。当初冬鬼道主北攻之前,立于六爻之门前悟法,最终生出一方光尘神环来。我旁观在外,心中突发感悟,开六爻之法,正在这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