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和林三正在树荫下卖瓜,生意火爆,但突然听得不远处一阵急促的响声。
秦老头、林三以及卖瓜的众人纷纷抬头看,只见从滁州城外大道上飞奔来一队修士。
这队修士都骑着高大灵马,每匹灵马都有两人高,大多数都是青黑杂色,但领头修士骑的乃是一匹纯青的,浑身上下买有一丝杂毛,而且灵马额头上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肉瘤,其中灵力浓郁,看上去是罕见的异种。
这队修士个个威势强大,有的咧着嘴,有的板着脸,双目中都带着残忍、血腥,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领头的修士,是一个黑脸大汉,紫眉毛,黄胡须,一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浑身肌肉隆起,像个活阎王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这领头修士手中执着青丝缰绳,拉着黄金笼头,催动灵马飞驰如电,同时对路边行人口中骂道“都他妈的给老子躲开点”
路上行人见此情景,纷纷避让,这队修士嚣张无边,大摇大摆进滁州城而去,在路上扬起阵阵烟尘。
见这队修士离去,旁边卖瓜的修士才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娘的,什么东西,玄清门的狗杂种们也在我们滁州城狂起来了”
旁边另外一修士劝道“道友还是慎言吧,如今形式不如人,就连滁州城的欧阳居士也只能忍气吞声,我等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修士扼腕叹息道“是呀,想我滁州城原本处于金华宗归属时便不受重视,后来归于林戟将军,本以为能扬眉吐气,没想到林戟将军又远走中洲不回,如今反倒受这玄清门的欺压,实在是让人难过呀”
林三一边给这修士挑灵瓜,一边问道“道友,刚才这队修士便是玄清门的吗他们到我滁州城做什么”
这修士看了林三一眼,点头道“小哥有所不知,这玄清门修士仗着陈忆月那狗娘养的,不仅抓捕我滁州边境修士去矿场上做苦力,而且威逼我滁州城与他们做生意可那叫什么生意我滁州城上好的天材地宝,他们只给十分之一的价钱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他们此次来估计便是要威逼欧阳居士”
旁边买瓜修士闻言纷纷点头,各自叹气不止。
林三心中气愤不已,问道“玄清门如此猖狂,难道就没有人管”
这修士苦笑道“管谁来管谁想管这玄清门陈忆月的姐夫是水华宗程峰,早已贯通一气,当初林戟将军和程峰有过节,程峰巴不得我们滁州死绝了才好而那金华宗本就不将我滁州城看在眼里,如今林戟将军又远走中洲没有消息,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滁州城得罪水华宗呢”
旁边另外一名修士道“要我说,这欧阳居士太过窝囊,我们滁州修士虽然不敢说战力如何强大,但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只要他一声令下,我滁州修士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狗娘养的玄清门修士拼死到底,也省得受这番窝囊气”
另外一名修士又道“欧阳居士恐怕也有难言的苦衷,如今我滁州城正是那没娘的孩子,他老人家独木难支,想必比我等还有犯难呢”
众人纷纷叹气,但也无可奈何,各自买瓜离去。
林三此时心中怒火朝天,暗骂道“他奶奶的,这些玄清门的杂碎真是狗胆包天,欺压我滁州城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接着又恨道“最可恶是那程峰,你这臭狗算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杂碎还能继承水华宗道统”
但林三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如今他伤势未愈,更何况现在南洲局势非同当年,就算他站出来,也没有绝对把握可以扭转局势。林三做事向来讲究谋定后动,如今只好暂时按下怒火,先将身体恢复再说。
林三这边正在驴车旁坐着骂人,突然从城门口飞奔出一队修士,正是之前进程的玄清门修士。
这队修士各个志得意满,咧嘴大笑,交谈道“哈哈,我还以为这滁州城欧阳居士是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是个软蛋,我们的要求他连反驳都不敢,立马就同意了”
另一修士笑道“早知道我们可以将天材地宝的价钱再往下压压了”
这群修士嚣张大笑,看来事情已经谈成了,十分高兴。
玄清门修士纵马路过瓜摊,一名修士对领头修士道“曹师兄,天气炎热,我等不妨吃些瓜再走吧”
这领头修士名叫曹野,乃是玄清门陈忆月的心腹。
曹野笑道“不错,走,吃些瓜去”说着带人纵马来到瓜摊前。
曹野坐在高大灵马上,居高临下,低头对秦老头喝道“老家伙,给我们挑些上好灵瓜,要汁水多的,香甜些的,要是糊弄我们,没有你好果子吃”
秦老头忙赔笑道“好的,大爷尽管放心。”
林三怒火朝天,秦老头忙走到林三身边,拉了拉林三衣袖,轻声道“林小哥,快挑瓜吧。”
林三看了秦老头一眼,见秦老头对自己摇头示意,让自己不要冲动。
林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心胸宽阔如海,自然知道此时不是发作时机,立马压住怒火,给玄清门修士挑瓜,秦老头切瓜。
玄清门修士纷纷下马,围坐在树荫下,饮水交谈,一名修士不耐烦道“快些快些灵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