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仿佛看不到她脸上丑陋的疹子,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首迎向他。
他缓缓俯身,看进她的眼,半分柔情都无“我第一次买女人,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被买卖为奴的妓子,该如何称呼家主”
玉桑膝盖疼,下巴也疼,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惶恐无措的表情,“郎、郎君”
身子忽然一轻,玉桑被他托起,稳稳坐到了太子腿上。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搓揉她的膝盖,温柔之态与此前判若两人“摔疼了吧”
你跪一跪不就知道了
玉桑轻轻咬唇,夺过被扯下的面纱,委委屈屈“奴自知丑态难看,不配得郎君怜惜。”
她作势要戴上面纱,却又被扯开。
太子抚上她的脸,眼里带了点玩味的笑“你要我如何怜惜”
抚在她脸上的手滑到她的后脑,甫一用力,他便轻松的亲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又问她“像这样”
玉桑正欲反驳,他已再度袭来。
这次,是个绵长又蓄着力道的深吻。
马车颠摇
,外间的嘈杂与眼前的呼吸声交织在耳畔,玉桑脑子嗡的一声,忍无可忍。
嗷呜
“嘶”太子猛地推开她,舌尖舔舐下唇,本就复杂的神色里有一闪而逝的怒色。
玉桑“惶恐”的“滚下”他的腿,跪在他面前膝行退开“奴婢该死。”
又抬起头,凄惶无措的小脸涨的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太子长眉微挑,那一丝被反抗的怒火忽然淡了。
这一瞬,她才有了几分江良娣的样子。
身陷险境时,纵有万般磨难都不曾掉一滴眼泪。
这种时候,眼泪便像是不要钱。
原来,她的眼泪也是攒着用在刀刃上的。
太子笑了,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极好,连一个噩梦都没做,他精神好得很。
“怎么了”他起身半蹲在她面前,“哭什么我又没怪你。”
玉桑的脸颊被他摸得发痒,不自在的躲了躲“奴、奴不会,伤了郎君,心中愧疚。”
太子把她扶起来,让她重新坐回腿上,捏着她的下巴调侃道“不会什么不会伸舌头,还是不会换气”
即便是从前,太子也甚少与女人口舌交缠。
唯有几次动情难耐,他对她破了例,亲的她面红耳赤。
因为太子,玉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气息可以那么足。
换气她现在只想让他断气
玉桑眉眼流转,作娇羞状“郎君莫再说了。”
是不能说了,因为马车停了。
外面传来飞鹰的声音“公子,已经到了。”
太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倪一眼玉桑,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谈话,起身下车。
玉桑反应一瞬,连忙戴上面纱跟着下车。
然而,当她看清马车停靠的府门时,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太子站在刺史府门口,身后大门打开,江家人忙不迭迎出来。
在玉桑呆愣的眼神中,太子冲她微微一笑“今日起,我们要留宿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