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强迫(2 / 2)

白月刚 马桶上的小孩 3793 字 4个月前

言昳身影在穿过那几道门的时候昏暗下去,只瞧见裙摆开合,裙幅上锦绣的花鸟流光浮动,面目不清。经过那一小段黑暗的路,她脸庞又从容的挪进灯光下,再度明亮起来,她抬了抬手,笑道“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借你。”

山光远没想到她还惦记着他,点头“谢谢。”

山光远没有山家人的牌位,说实在的,他心里只有模糊的印象,只有大火烧遍全府之前,父亲的叮嘱,母亲的哀嚎。说是祭拜,也是心里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该祭拜谁,该如何祭拜。

他只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将瓜果、香炉放在了一处石台上。

山光远并没有跪下,只点了线香之后,深深鞠了几躬,又起身。那盘子里装了几个苹果,山光远拿起一个,啃了一口。

言昳吓了一跳,掰他的手要夺回去“我们这儿,拜完了不能着急吃贡品的。”

山光远摇头“没事。他们,会很想、看我吃的。”

言昳抢过苹果,放回托盘上,跟怕他又扑上来狂啃似的,紧紧按住苹果“他们你爹娘”

山光远“不。护送我。南下的那些。”那些将士。

山光远不知道他们的真名,之前在山府也没见过他们,只知道他们互相叫对方“老鬼”“猴子”“瓜蛋”之类的。甚至这时候,他已经记不太清他们的脸,只记得他们背着他时候如巨船般的臂膀,记得他们死前瘦如枯木的模样。

当时正值饥荒,他们一路南下,经过一片树林时,发现沿路的树皮都被扒光了,众人饿的眼前发绿,发了疯的在林子里找草叶子嚼。猴子真是只猴子,却从一棵野苹果树的树梢上,摘下了一个小小的野苹果。

所有人传过来,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袖擦净了,咽着唾沫递到山光远手里。

期待的望着他咬下一口。山光远咬下去,又酸又涩,可他太久没吃到这样的东西了,还是点点头。

众将士笑了起来,摸着他脑袋道“等咱们到了金陵就不愁了,听说那儿山好水好,随便当个船工,就能赚老多钱。以后咱天天给阿远买苹果,大家一人一个,天天吃”

可最后,谁都没吃上。

前世,山光远到了孔管事家养好了胃,也一直不肯、不敢吃苹果。

言昳听他说是护送他南下的将士,心里大概有数了,松开手,道“那倒是该给他们上柱香。供品就在这儿放一夜吧,咱明日再收。祭祖被咱俩搞成了祭奠逝者了,哈,不过真要祭祖,我也只想祭奠我娘。”

她正说着,就瞧见外头轻竹几乎是跳进了院子,四处张望着找她。

言昳面上一喜,连忙提裙进了屋里,留住山光远守门。

一进屋,轻竹便笑着掩唇,低声道“李冬萱已经扶他去休息了,老爷醉的不像样,执意要歇息在西院大奶奶的屋里。”

言昳笑“这倒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不必去,那李冬萱不是蠢女孩,她最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李月缇也会帮她的。让山光远去请那郎中来。”

重阳日,月色深,李月缇推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混沌的深蓝色月影,就瞧见李冬萱正站在屏风里头,开始利落的脱自个儿的衣裳,她露出稚嫩中透着生命力的躯体,只是她把裙子一夹,裙摆撕烂,转头往床上爬回去,跨过白旭宪,缩进床帐深处。

李月缇缓步靠近了几分,她刚刚听见屋里有些动静,便道“他动你了吗”

李冬萱脸在床帐深处看不清楚,只听她轻轻笑着。李冬萱没想到这位大她好几岁的大奶奶,竟然不怎么懂人事,她道“烂醉成这样,那儿立不起来的。当然,男人都不这么想,他们也没在烂醉的时候摆弄过,都以为能酒后乱性呢。”

说着,李冬萱支起腿来,狠狠往自己大腿里头掐了捏了几下,留下些许青紫的指痕,将拇指大的血包挤在床铺上,还有几滴滴在了自己的腿内,把血包的肠衣给李月缇。

李月缇捏过,扔进火盆中,唰一股白烟,便焦黑成渣了。

李冬萱又开始脱白旭宪的衣裳,白旭宪说是烂醉,但那酒中家了不少催情药物,他自己燥热的厉害,李冬萱手一碰到他,他便扯起衣领子来,眼都睁不开,手就顺着李冬萱的胳膊往上摸索。

李月缇紧张小声道“我怕他”

李冬萱那张跟她只有两三分相似的脸,在床帐里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大奶奶怕他真的碰我我都进过人牙子手里了,大奶奶觉得我没被糟蹋过我本以为买我来,就是让他糟蹋的大奶奶竟然只是让我做戏,我不知道该说你不怕麻烦好,还是菩萨心肠好。”

李月缇闷闷的,半晌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有人在这事儿里受伤害。”

李冬萱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这样的人受的伤害,往往都不被当做伤害。”

李月缇只顿顿道“伤害,就是伤害。”

李冬萱抓着白旭宪衣领的手,因这句话渐渐握紧了,她刚要开口,白旭宪满是酒气的脸贴在了她锁骨上,双手贪婪又肆意的掠过,李冬萱反手抱紧了白旭宪,对李月缇扯出一个微笑“堂姐,你该叫了。”

李月缇实在是被眼前画面冲击的厉害,白旭宪啃咬着李冬萱的身子,她却冷淡的笑着,拥着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再次道“戏再不上,就来不及了。”

片刻后,西院的丫鬟被一阵尖叫惊动,就看到李月缇满脸不可置信的倒退出房门,捂着嘴满脸惊恐与恶心的哭着,靠着廊柱,身子软下去。

丫鬟们以为屋里是有了什么老鼠,纷纷冲进屋里去,就目睹了那一幕。

白旭宪在李冬萱身上耸动,似乎还喃喃叫着她名字。李冬萱低声尖叫啜泣着,几乎放弃了挣扎,面上满是绝望与破灭

言昳坐了一会儿。

果然,就有丫鬟来报,说西院已经炸成一锅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