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话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有道理。您在此,足以驱散我一天的疲乏。只要我们离得近一些,那我满心就只有最纯粹的愉悦安适。”
不至于,这真的不至于。
玛丽自认不有这样的功效,只能说恋爱中的人都会出现傻乎乎的错觉。她却还是好心情地要了一杯橙汁,开始尽责地陪吃陪喝。
两个人没有多话,迈克罗夫特慢慢进食。
玛丽目光柔和地看着,然后难免开始发散思维。
看到迈克罗夫特头发尚未干透的头发,令人遗憾如今没有电吹风,只能靠火盆或壁炉自然烘干,否则她可以帮忙吹一吹。
如果可以摆弄迈克罗夫特的头发,想来挺有趣的。
从头发就想到一个英国常见问题,而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头上发现英国男人的通病秃顶危机,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是不是要留意起防秃生发洗发水了
忽然觉得要更加一把劲找回杰基尔医生。
一个能研究出变身药剂的怪医,想必对于防脱发是信手拈来。
想得有点远了。
玛丽试图往回拉了拉发散思维,现在她缺乏硬件设备不能帮忙吹头发,但还可以做点其他温馨日常小事。
当下,她冒出一个奇思妙想,“迈克,过两天请允许我为你刮胡子,可以吗你也说了离我近些就开心,比现在陪吃陪喝更近的距离,是我拿着刀贴近你的脸,不是吗”
“咳咳”
迈克罗夫特没能忍住,被一口餐后酒呛到了。他非常庆幸已经吃完了食物,没有发生记事以来的第一次餐桌重大礼仪失误。
万万没想到玛丽会这样说,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诡异呢举着刀贴近脸,怎么想都是惊悚剧。
瞬间,迈克罗夫特头脑清醒,玛丽的提议不是出于期待两人有什么亲密互动,就是心血来潮想玩弄一下他的头。
“怎么了你是不信任我的技术吗”
玛丽挑眉,“也对,我没有实际操作的刮胡经验。不如改为理发这个我熟。”
迈克罗夫特不是不信任玛丽的技术,只是担忧这人恶作剧心起,说不准将他搞出什么离谱发型。“我吃好了,去杂物房查线索吧。”
“亲爱的迈克,你得知道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没用。“
玛丽扫了一眼迈克罗夫特的脑袋,来日方长,以后日子平淡时总能找到趣事。
迈克罗夫特忽然觉也不必可以强求日常温馨,多一些要处理的棘手事务也不错,起码他能保住自己的头和头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两人来到了杂物室,开始检查起金伯利在旅店客房里留下的垃圾。一样一样摆出来,有食物残渣、有包装盒,而最多的就是报纸。
玛丽一边说起了在费特巷调查结果,“我怀疑方块k及其同伙这个月偷闯入费特巷199号的空置屋字。那里曾经住过一对德国外科医生兄弟,他们与杰基尔有过往来。”
两人翻查着报纸,这些报纸是近半个月左右刊印的,有伦敦当地报纸,也有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报刊。从翻阅痕迹来看,全都被看了好几遍,而有两张上沾上了一些剐蹭到的油漆痕迹。油漆的颜色有点特别,是几种罕见色相互混合了。
玛丽在费特巷油漆店门口展示牌上看到了一样的混合色,“买报纸的人很有可能去过费特巷。这份泰晤士晚报的日期,就是空屋被不明人士偷偷潜入的那一天。”
“看来是八九不离十对上了,「方块k」金伯利就是杰基尔家实验室的潜入者。”
迈克罗夫特说着将报纸一一按日期与报刊名排列好。再次复查,这些报纸上没有留下任何标注记号,难以指出金柏林等人究竟再找什么。
“是不是少了一版”
玛丽敏锐感觉到数量不对,“2月26日的泰晤士晚报,其中有那一页不见了。”
有一页报纸不见了,是因为被看过丢弃了吗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两人对视一眼,不见了也就意味着那一页上存在金柏林等人要找的消息,被他们带走了。
“是刊登爱情故事的那一页不见了。“
迈克罗夫特立刻让佣人翻出了家里订阅的报纸,其中就有泰晤士晚报,但他一般不会去翻失踪那一版面的内容。
当下,两人找到26日的那一页。
正反面都是连载故事,以及两个广告位。一个广告位是给新上市的酒,另一则就有点奇怪。
「神圣头巾,一份12英镑,共二十份。欲购从速,至南安普顿码头附近的小约翰教堂。」
迈克罗夫特眼神一沉,“玛丽,你知道什么是神圣头巾吗“
这语气,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 ,